,还不住手,你这是犯上。”
话说出口,大阿哥却没有听,反而去抢四平手里的刀刃。
太后再不能坐视不理,知道四平不敢动手,只朝着外头大喊:“来人,来人,把大阿哥制住。”末了又补上一句:“莫要伤了他……”
姝菡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也不吵,也不嚷,眼见大阿哥被冲进来的几个粗壮婆子制住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缓缓跪了下去。
“大阿哥在靶场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原不愿计较,命四平来禀,也只是为了让您心里有数,早些知道有jian佞小人在大阿哥身边搬弄是非。臣妾过去想着大阿哥没有亲母教导,甚是可怜,且他年幼,纵然眼下是非不大辨的清,但往后日子还长,总有机会拨乱反正。然,方才在这慈宁宫的大殿里,他当着您的面,便再次无故辱骂臣妾,忤逆长辈,持刃行凶,此事,若传将出去,恐怕对大阿哥声名有碍。因此,臣妾斗胆,请太后娘娘肃清毓庆宫上下,不可留任何邪祟佞幸小人。至于臣妾所受委屈,也无他求,只请大阿哥念在,我乃是他皇阿玛金口玉言亲封的成妃的面上,向我低头认错,臣妾日后必不再提及今日之辱。”
大阿哥哪里肯就范,被按着肩膀仍大声吵嚷:“你死了这条心吧,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向你认错。你个人面兽心的贱妇,贱妇!”“皇祖母你替我杖毙了她,我皇额娘都是被她害的。”
姝菡不为所动,只面无表情看向前面太后。
太后看大阿哥说得越发不像,只将茶碗摔向大阿哥身前:“好了,把他嘴堵了,押去佛堂思过。没我的吩咐,不许放出来。”
又转向一边:“我知你今日受了委屈,可福元年纪还小,总要慢慢教导,你一向仁善,看在我的面上,今日之事,便揭过去吧。至于那起子在大阿哥面前搬弄是非的小人,我必定全杖毙了,再不会让此种闹剧发生。”
姝菡早知道这个结果,太后肯委曲求全低头已是难得,而且,她从一开始,也没指望大阿哥能低头认错。
目的既已达到,便不多纠缠,总归四平是皇帝的人,此事不是太后能捂盖的住的。
不过半个时辰,慈宁宫里杖毙了毓庆宫两个嬷嬷一个内侍两个宫女的消息便传遍了紫禁城的每一条宫巷。
闹出这么大阵仗,容妃第一个赶了过来,太后欲让容妃趁此机会安抚大阿哥,便让她带了人独自去了佛堂。
可人才进去,里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间或传出小孩子高亢的喊叫。
“你是我哪门子的姨母,不过是来谋取我皇额娘皇后之位的贱人,你给我滚,滚!”
容妃最终便灰头土脸被撵出了门,她咬着唇跪在太后跟前,脸颊隐约有数道指痕,她一边哭着一边告罪:“臣妾无能,不能劝慰大阿哥,请容臣妾回去更衣梳洗再来伺候。”
太后见不像话,摆手让她回去:“你也辛苦了,不用再过来了,好生歇着。”
再看向下首坐着,见证毓庆宫杖毙侍从的姝菡,头疼得一跳一跳。往日还真是小看了此人,原只当她是个绵羊样和软脾性可以任人欺凌,不想却是个能忍且有谋算的,她没有在靶场立时和大阿哥反目动手,就是等着到慈宁宫看这一出好戏呢。
可是知道有什么用。福元今日犯下的错一桩连着一桩,一件连着一件,若皇帝殉在外头,大阿哥登基,这事还有止息的一日,若不然,等皇帝还朝,大阿哥所为定然要引得皇帝大怒。
说不得,到那时,还要指望着成妃在皇帝面前说个小话,才不至于让皇帝下了狠手惩戒大阿哥。
这女人,果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平日里不叫唤,咬人便是致命处。
正盘算着这些糟烂事,外头的小太监来报:“九王爷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喜兆】
001
“给太后娘娘请安。”
“小九来了, 素兰,上茶。”
“是, 儿臣才从军机处过来, 听说福元在您这里,特来看看。”因天子才能升朝,徵骐又不好让百官去他府上, 平日都在军机处理事。
太后听他说起福元, 知道定是方才的动静闹得太大,才把他这个叔父引来。
“小孩子闹脾气而已,不值当。等在我这里用过午膳, 歇过晌再送到前头去。你多带挈着些,多听听多看看, 眼界宽了,心眼自然也明了。”
“是, 皇兄将福元托我照顾, 我定然会全心全意。”
“你前头事多,我就不多留你了。”朝着姝菡又道:“你也先回去吧,三阿哥应该醒了吧, 别在我这里消磨了。”
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出了慈宁宫的大门。
未及上辇,徵骐从后面跟上来。
“成妃娘娘。”
姝菡倒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看看左右,坦然颔首。
“王爷有事?”
“我代福元和你赔个不是。”
“王爷这话说的让人费解。福元是皇上嫡子,论起来, 我算她半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