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婿。”
江皖冷不丁的插了句,话语自然,没注意到顾陆二人眼中闪过的惊诧。
太徽真人酝酿了片刻,“柒柒,方才玉菀剑仙说你在儒行书院同她的未婚夫婿……做了些有辱声誉的事,可是真的?”
凌柒柒眸光一沉,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见到陆子昭时,以为是赵哥哥托他来传话,却不想是剑仙上门来跟她算那晚上的账。
“纠正下,是对我未婚夫婿做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是同。”江皖扭向凌柒柒,眼中凌厉,“凌姑娘可还记得迫我吃下的那半盘核桃酥?里面可是有不少好料。”
凌柒柒听她胡乱说,下意识的纠正道:“核桃酥明明是江公子吃下去的,怎么是你?而且最后你还逼我……”吃下另外那半盘。
“逼你?”太徽真人听出些隐情,当即严肃道:“柒柒,若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外婆给你做主,我太徽真人名气虽不如灵剑仙大,却也不怕事,更不允许目中无人的小辈来我家门口嚣张跋扈!”
太徽真人动了真怒,不经意的散了些威压,太溪涧的三位倒是没事,只见凌柒柒呕了半口血,委屈的哭了起来。
“外婆,不,不是的,剑仙她没有迫我做任何事,是我……是我自己被迷了心窍……”
一时间,太徽真人的脸由黄到白,由白到绿,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我与赵哥哥是真心的,那夜是我误食了秘.药,若不是赵哥哥帮我解了毒,我怕是已经死在荒山野岭里了,外婆,求您成全我们吧。”
少女咣当跪下,抱着老太太的大腿哭成了个泪人,听得顾陆二人都心软了,只知二人匆匆合籍,却不知背后还有这些隐情。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孙女。”太徽真人直起了身子,沧桑的脸拧成一团,她用拐棍轻轻点了下凌柒柒的脑门,不过三两下就红成一片。
“从小我与你爹娘怎么教导你的,不可修行邪术,妄入歧途,你!”
震怒之下,手中拐棍一沉,直直甩向凌柒柒。
*
“吧嗒”
筷子突然落在桌上,引得众人看向姜菀。
她蹙着眉,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
心跟着怦怦乱跳。
黑心莲这家伙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江皖,方才父亲不过是问了两句你在书院的近况,你不答也就算了,至于当着大家的面甩脸吗?”
坐在江鸿温另一侧的是江家二子,看上去约是二十多岁的模样,正横眉冷对地瞪着她。从这个人入座开始,便对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一直挑刺。
而今夜晚宴就是给江祁接风的。
其实之前江鸿温叫她参加晚宴时,姜菀是以为这晚宴是给她接风的,满心欢喜以为终于有个人是不需要她出面改善关系就真心对黑心莲好时,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
面对温馨和谐的家宴,姜菀很少觉得自己这样格格不入,自从穿进黑心莲的身体,世间一切都仿佛在刻意针对她。
面对黑心莲的家人,她能做的只有回避。
暗戳戳地瞧了眼江鸿温,他面色如常地抿着酒,似乎对江祁针对江皖的Yin阳怪气见怪不怪,并没说什么。
自从看了第二段片段,姜菀开始觉得黑心莲能长大成人,真挺不容易的,儿时流浪在外,几经波折,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回到自己家,却处处被针对。特别是江皖的两个弟弟都已是成人模样,而他又高又瘦,整个人看上去比他们都小,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儿时营养不良,才导致发育迟缓。
正因与年龄不符的外貌,黑心莲的这个长子身份才更为可笑。
她不能饿了这副身子,只有好好吃饭,才能抚平此刻心中的不平。
想着,姜菀拿起筷子,刚要夹上面前的鸡翅,被横插进来的一副筷子生生抢了去。
江鸿煜笑yinyin地给江祁夹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姜菀咬了咬唇,逼着自己忍住了。
“江二想多了,江皖是身子不舒服,你这几日巡了趟西山的灵矿,怎么样?”
终于等到有人问起他差事,江祁整个人都起了劲儿,滔滔不绝的把这些日子的事讲了个遍。
姜菀索性放下筷子,默默在一旁将江家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并蒂坞如今外场的事都是交由二子打理,坞内的事则是由江鸿煜主理,而家主江鸿温主要负责应付仙门之间公事,平日那些杂七杂八需要儒圣出面的事,就够他烦的了。
特别是这几日出了血丸的事,他身为儒修之首,主导此事的调查。
待晚宴过后,江鸿温就要出发去女娲宫了。
家宴到了尾声,姜菀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的饭菜发了愁,在座的都是仙躯,吃饭这些对他们只是社交手段,而真正需要吃饭的人,却没动两筷子。
突然,一直乖乖坐在角落里的江琉似乎察觉到姜菀的心思,叉起碗里的鸡翅,兴奋地嚷嚷着:“大哥,呵呵,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