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是闲着,吃喝拉撒有人管,钱也不缺,简直神仙一样的日子。
姚婴倒是觉得驻外也不错,即便无事可做,齐雍这个领导人还照常的给发工资,多好。
只不过,正因为这一番停留,她也算是‘大名远扬’了,因为齐雍的一系列‘saoCao作’,那些人想不认识她都不行啊。
他好像也根本没想过遮掩自己的私生活,很是光明正大的到处和她‘拉拉扯扯’。
他倒也不是那种私下里略显粘腻的样子,很是自然的与她亲近靠拢。但他又不是寻常人,自然引得其他人对他们行注目礼。
然后,她这个唯一一个赤衣加身的人,就也跟着成为了焦点。
原本关于她的‘传说’就不少,她那时‘爱慕’齐雍的事儿人口相传,越传越邪乎。
其实这事儿的始作俑者是东哥,最初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姚婴爱慕齐雍,不分场合的说教她,导致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最后,连那些驻外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她赤衣加身,兴许有很大一部分人都会觉得是和爱慕齐雍这事儿有关系,并非是因为她的真本领,毕竟她看起来年纪很小。
在所有人看来,资历能力,大部分时候是与年龄有关联的。
如齐雍这个年纪掌管长碧楼,想必也是用了很多年,他才用自己的能力让他们服气且无话可说的。
往北走,马车里也不免冷了下来。齐雍有意贡献他的身体来给她取暖,但姚婴拒绝了,毕竟东哥还在呢。她若是独占齐雍取暖,那东哥自己处在寒冷之中多尴尬。可总是不能把齐雍真当成个取暖器,邀请东哥也来取暖,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让齐雍自己温暖自己吧,谁也别用。
而且,好像正是因为冷,荷包里的赤蛇真的是准备冬眠了。姚婴想把它拎出来耍一耍,可它怎么也不动弹,像一条假蛇。
将荷包的抽绳拽开,就能看到它在里面盘成了一个蚊香的样子,将脑袋藏在中间,一副不想被外人打扰的样子。
姚婴觉得若是现在给它弄来一颗血粼粼的心脏,也未必会把它勾起来,实在懒散到极致,却又不能训斥它,它现在还有些脾气呢。
马车上了官道,走的也顺畅了,姚婴靠坐在那儿也很稳当,看着荷包里的那家伙,她也不由得弯起嘴角来。若是能有幸见到漫天飞雪,她非得把它拎出来赏雪不可。如它这样的动物,肯定从未见过雪景。
她在那儿专心的研究赤蛇,齐雍与东哥的谈话也不知何时结束了。东哥将身上厚重的大氅裹好,他还是很畏寒的。
倒是齐雍看着姚婴在那里玩儿,她两只手顺着披风的空隙伸出来,其余全部被包裹在其中,乍一看还以为她是什么天生怪形呢。
扫了一眼已经把眼睛闭上的东哥,他身体不是很好,长时间的行路他本就很疲惫,刚刚一共聊了没有二三十句,他打了七八个哈欠。
这会儿不再说话,他眼睛也紧跟着闭上了,身体太差了。这个时节,汝关郡很冷,其实不应该让他跟着去。
抬脚,齐雍的锦靴干干净净,轻轻抬起,之后便在姚婴的小腿儿上踢了一脚。
那个原本在盯着自己宠物的人被打扰,迅速的扭头看向他,却瞧见他在若有似无的挑眉,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这是闲下来了。
看了看东哥,他已经闭上眼睛了,但睡没睡着就未知了。
她无声的警告他不要和自己搭话,更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样弄得东哥很尴尬。
齐雍却好像根本听不懂她的警告似得,他微微侧颈看她,墨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而在脑后有微微的倾斜,夹杂在里面的青色璎珞也若隐若现。大概是那璎珞的颜色吧,衬得他今日分外的‘青春靓丽’。
收回视线,她继续和自己的宠物玩儿,尽管它也不搭理她,可也算是个能够解闷儿的玩意儿。
见她不理自己,齐雍继续抬脚踢她的小腿儿,一下又一下,他有那么一些没完没了的架势。
姚婴不理会,就当做没感觉的样子,继续盯着蚊香假蛇,同时认为自己不理会他,他一会儿也就消停了。
只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无聊’的人又岂会消停下来。
见她不理自己,他兀自踢了她一会儿之后,就忽然间起身,眨眼间挪到了她旁边。
伸手,把她手里的荷包夺走,在他手里转了一圈,抽绳就抽紧了。随后,他把荷包重新扔到了她手里,“既然它睡着了,你还总是摆弄它做什么?本公子不比它长得顺眼。”
叹口气,把荷包重新挂回腰间,姚婴把披风拢紧,然后就转头盯着他看。
她看的可谓聚Jing会神,眼睛都不眨,乌溜溜的眼珠子像是随时会飞出来一样。
齐雍微微垂眸的和她对视,马车在行走,她这会儿却极其稳定。
“说话呀。”她也不吱声,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在欣赏顺眼的你啊。”她和动物玩儿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不用说话,既然他有信心觉得自己长得比赤蛇顺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