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要什么回答,她却偏偏不那么回答。
一听这话,齐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手往下放,姚婴的身体也瞬时下降到了平台下。
她闭上眼睛,不吭一声,还真以为齐雍会在这时把她给扔了。
不过,瞬间的下降之后就停下了,那个拎着她的人探出身体来,一边看着她在下面缩成一团的样子,“紫阳花好看么?”
深呼吸,姚婴认输了一样的摇摇头,“不好看。”
齐雍冷哼了一声,终于大发慈悲的收回手臂。悬了许久的姚婴也终于重新回到陆地上,她直接趴在了那里,连翻身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她那可怜的样子,齐雍撩了下袍子席地而坐,用手指顺着她散乱的头发,“长碧楼也有紫阳花,就在本公子住处的后方,那里有一片隐藏在玉竹之中的花丛。种植了各种紫阳花,皆是这些年本公子亲手所植。待回去了,你去瞧瞧,天气冷了,楼里的人会去做保持温度的草棚,不会落败。”
趴在那儿听着他说,姚婴终于缓过来了一些。挪腾着坐起身,她弹掉衣裙上的灰尘,然后转眼看向齐雍,“我知道你喜欢紫阳花,庆江城里你的住处就有。不过,你真的应该去看看孟公子种植的这些,颜色很特别,开的特别好。”
原本温和了些的眼神儿忽然冷了下来,齐雍深吸口气,“你非要讨打是不是?”
眨了眨眼睛,姚婴闭嘴,她不说了还不行么?
“能培植出不凡的花草也没什么了不起,本公子钻研了数年,寻常的花匠技艺不及本公子半数。”齐雍坐在那儿的姿势极其嚣张,当然了,说的话也一样。
有的花匠那可是祖辈就做这行的,他们有自己独门的手艺,都不外传的,就如同一些馆子能做出超级好吃的酱rou,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一样。
他自大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姚婴看着他,原本很想骂他一句自大,可看着看着却莫名的笑了,“你厉害,天下之大,你最厉害,行了么?”
齐雍的嘴角抽了抽,之后转眼看向看台外独有的风景,“必然。”
抬手罩住额头,姚婴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也是无话可说。
“我要见雨禾,孟公子那儿,你去帮我回了?”片刻后,放下手,姚婴问道。这人吧,一直都挺喜欢听好话。但是,她也不喜欢说好话。以前都是为了‘生存’,生活所迫,不得不说。
可是,说了太多,总是会觉得厌烦。
脾气上来了,说话自然难听。难听的话他又不爱听,必然矛盾重重。
这几天一直如此,互不理会,其实也轻松。
但是,刚刚看他那样子,所有的不满感觉都化成了好笑。哪怕就是现在,看他板着脸,也挺好笑的、。
齐雍面无表情,看着她那微微弯着眉眼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当本公子是你的信使呢,还得给你传话?”
姚婴耸了耸肩,不去通传拉倒,她自己去呗。
“正巧本公子一会儿要找他议事,便帮你一次吧。”他很是‘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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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更
☆、172、醋意(三更)
阳光终于洒落到了水面上,那些肚皮翻上的鱼儿们看起来就更可怜了。破碎的紫阳花花瓣像是为它们举行葬礼而洒落在周围的,随着水面的晃动而飘摇,看起来倒是有些凄凉。
赤蛇终于吃饱了,小小的身体圆滚滚的,鳞片似乎都因为吃了太多而撑得爆裂开了。
正因为如此,它往上攀爬时就显得有些费劲儿了。边缘的石头并不平整,其实倒是有利于攀爬,可是它吃的太多了。爬到缓坡的地方就停下,歇够了,才再次往上爬。
别看是个动物不是人,但智慧也是有的。它极其的小心翼翼,预防自己掉下去,这个时候的表现,很是机灵。
而为了等待它,上头的人也始终没离开。姚婴没走,那个人也没走。
姚婴真是不知道他是何时就跟过来的,而且也不知躲在哪里,她和赤蛇都没发觉。
这是偷窥狂的行径,可以说极为龌龊和恶劣了。不过,他自带一股天上地下他最大的模样,就算说他龌龊恶劣,他也不会承认的,没准儿还会倒打一耙。
这种人有多讨厌,只是想想就觉得恨不得一拖鞋拍死他。只不过这会儿,看着他那样子,姚婴却莫名的觉得他很可笑。
姚婴很想跟他说一下高季雯的事儿,想问问他,这一年来,高季雯有没有正常的向长碧楼报备。
也想知道,在他心里,高季雯现在是个什么样儿的情况。他有没有把她归类为叛徒,或者是,对她的疑心有多大。
可是这个人,坐在这儿将近两刻钟,都是在胡说八道,鄙视留荷坞的花匠手艺,顺便吹捧自己有多天资聪颖。他学着培育紫阳花,完全是自己琢磨的,没请教过任何人。
又说这留荷坞的小岛天气不适合养紫阳,再好的品种到了这里最终都会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