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种事儿的。
在梦中悔恨交加,但已都是无用功,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微弱的光,这砗磲内壳不再发光了,而之前在壳上看到的密密麻麻的字,也都不见了。
不再下雨了,只是有些冷,这微弱的光是火光,就在不远处,所以照亮了这里。
她身上盖了好几层的衣服,双手在衣服下动了动,之后便撑着坐起身了。
看到了外面燃烧跳跃的火堆,空气中的shi气和腐臭味儿犹在,不过好像闻得时间久了,鼻子和神经都麻痹了。
她醒来,坐在外壳边缘的人便转过了头来,他的脸一半在Yin影中,一半有火光照映,显得有些难以捉摸。
姚婴面色沉静,亦如她往时内向不多言的模样,乌溜溜的眼睛透着那么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齐雍也不说话,他只是看着她,气氛在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
把披风一件一件的拿开,姚婴起身也挪到了边缘。火堆就在一米开外,在这里就能感受到它带来的热意。
“天都黑了,不过雨停了,很好。”姚婴开口,声线冷静,就如她往时那样。
齐雍也没搭理她,依旧在看她,漆黑的眸子像两把狙击枪,随时都会发射秒了目标物。
看着火堆,姚婴的眼睛转了转,之后抬起一只手撑住脸颊,微微转头,用后脑勺对着齐雍,不想再感受他的视线。
☆、158、个人律法(一更)
今日的饭菜在下午时就送来了,姚婴醒来,护卫将饭菜热好了,便给她拿了过来。
饭菜都在一个铁制的食盒里,像个饭盒,但里面又是分开的。加热时很简单,挂在火堆旁,一会儿就热了。
姚婴开吃,这饭菜的味儿依旧特别好,就是大厨的手艺。即便是每天饭菜重样,也不会吃腻。
身边的人在看她,她感觉得到。倒也不是什么仇恨怨怼亦或是躁动不安之类的眼神儿,但他存在感特别大,想忽视都难。
一点一点的把全部饭菜吃光,姚婴将食盒归还,之后就捧着水壶喝水。里面是热水,这般捧着手也很暖和。
喝了几大口,姚婴吸了吸鼻子,“巫人历代的鬼母都是被强迫的,她们并不愿意担任这个职位。万里挑一的特殊体质,被一些人所拥簇着坐上这个位置。看起来似乎万人之上,但实则是被架上了神坛,想下去都不行。他们一直如此,千年来不曾有过变化。这个砗磲承载了诸多鬼母的怨恨之气,负能量爆棚。不过我想,除了鬼母和鬼婆,他们应当还有别的神职人员,否则鬼母作为万人之上,又怎会如此无奈?”平静的说起这些,她就好像是在客观的与齐雍在讨论这些。
“你感觉如何?”齐雍果然开口了,也很平静,声音很好听,充满了成熟男人才拥有的磁性。
“我没事。似乎公子之前所说是对的,我不是巫人,有一些影响,对我不起作用。”譬如那些历代鬼母分明不甘怨恨却无法反抗的无奈,她没有这种感觉。
“那就好。”齐雍没多言,只是如此道。
“按理说,巫人传承了千年之多,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他们称呼我们为贱民,想来也不是刻意辱骂,而是由来已久。”兴许在千年之前,不属于巫人那个族群的,就是贱民,连普通百姓都算不上。
“这个天下,谁强硬谁做主。他们的辉煌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才是丧家之犬。”齐雍的语气满是嘲讽,之于他来说,巫人才是贱民。
姚婴弯了弯唇角,果然这是齐雍才会说的话,自视超高。估计在他看来,这世上只有他才是最高级的人,其他人都低一等。
“如果这里是鬼母居住的地方,是不是就说明这里在以前就是个重要之地。可我记得,当年太祖和巫人大战,将他们驱逐到了塞外呀。那现在,在塞外的又是什么?”好像,越来越糊涂了。
“塞外的巫人要更难对付。但根据你之前给邪术做的区分,本公子猜测,在塞外的是另一支。”齐雍淡淡道。
“另一支?这鬼母控痋,那另一支,就是蛊了。”他们真的是两支么?那么,又是如何界定的权利分配呢?
这些巫人真是神秘,而且,极其的古老。
他们才是原住民,若是形容的话,眼下这情况,大越就是美国,巫人成了印第安人。原本是主人,现在成了丧家犬。
“尽管不知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鬼母去了哪儿,但我想,她在临走时,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存放在了这里,所以她已经不是鬼母了。我算是占了她的便宜,但我又不是巫人,必然不会为他们所用。我愿意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公子今日能否与我说实话,我哥、、、他在哪儿?”转头看着他,姚婴压低了声音,如同蚊蝇,但也能够确认他听得到。
齐雍看着她,漆黑的眼睛好像将火光都吸进去了,“你始终都不信你哥已经死了是么?”
“因为你的表情,说起我哥时,分明就是有秘密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