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才……方才我梦游呢!”
“都这时辰了,还梦游?”
宋乔安看着屋外已是阳光明媚,果然时辰不早了,这该死的慕瑾夜,他倒睡的像死猪一样,自己却是失眠到半夜,严重的睡眠不足。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还有些昏沉,“这月见也不来提醒!”
慕清湘白了她一眼,“你未起来,月见作为一个下人,敢来叫你?”
“唉……行了行了!我的赶紧去铺子里了!对了,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宋乔安不禁打了个呵欠,回到房间里开始梳头。
“我来与你一同去铺子里,谁知你竟还未起!”慕清湘跟进来,满屋打量,“是不是昨晚王叔又在这里过夜了?”
宋乔安梳子差点掉在地上,慌忙道:“你胡说什么?他何时在这里过夜了?你这小丫头片子,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
慕清湘笑道:“不是便不是嘛!你紧张什么?”
“哼!我行得端坐的正,有什么好紧张的!”宋乔安说着赶紧绕开话题,“昨日整天看不见你人影,今日怎么又想起来与我去铺子里!”
“唉……”慕清湘长叹一声,“有些人是借酒消愁,我呢,是花钱消愁。那白公子那般无情地拒绝了我,我只得使劲花钱,填补我心里的伤痛!对了!一会你去我房里挑挑,看看哪些合适的,尽管拿来用!你看你好歹也是王叔心尖上的人,怎一点都不知道打扮,这王叔也是抠门,竟也不给你买,还让你在外盼头露面挣钱,真是个木头!”
“不是他不买,是我不想要!”宋乔安这话倒像是给慕瑾夜洗白一样。她转过身来,“你这整日花钱如流水的,你到底带了多少银子出来?”
“银子?”慕清湘摇摇头,“我没带银子来啊!”
“那都是你王叔给的?”
“他?”慕清湘不屑轻哼,“他那么抠,哪能给我这么多钱?”
“那你的钱哪来的?”
慕清湘神秘一笑,“他不给,本郡主也想的了办法!”说着,在宋乔安耳畔如此这般说了。末了,还叮嘱道:“你可别把我卖了!”
“你……”宋乔安连连摇头,“你就不怕他发觉?”
“这府里那么多珍奇玩意儿,少个一两件他也察觉不了!不过,我真没想到,这园子里竟有那么多值钱的玩意!”
宋乔安无语,“你啊!真是……”她知道凭慕瑾夜明察秋毫的本事,怎会发现不了,即便他自己没发现,陈大宝这样过目不忘的人整日管理着园子里的大小事务,岂能察觉不了丢了东西,只不过是慕瑾夜纵着她而已。
既然慕瑾夜当没看见,她自然也懒得管。
两人结伴去了店里,那丫儿也来帮忙,宋乔安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虽然有些宽大,但好歹脱了那身破烂的粗布麻衣,倒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
这丫儿与慕清湘年岁差不多,看起来倒像还是个小孩子一般稚嫩,说话也怯怯的。不过虽然身材娇小,可人勤快,铺子里的活都抢着干,只是有些害羞,不敢但大堂里招呼客人,只在后院和厨房帮忙。
至于慕清湘,宋乔安从未指望她能帮什么忙,毕竟是郡主,且又贪玩,不过是觉得好玩,才跟着来罢了。宋乔安也不管她,由她去。何况忙起来,她也顾不上她。
送走客人后,宋乔安坐下来,却发现她不见了。楼上楼下找遍了却没看到。这丫头就算出去也会和她打招呼的。
她忙问宋应:“知道郡主去哪了吗?”
宋应这时也才发现她不见了,摇摇头,“半个时辰前我还看见她呢!”
“这正午大热的天,她能去哪?”
宋应想了想说道:“今儿早上,她问我白公子的府邸来着,该不会……”
“难道她还不死心?”宋乔安叹口气。
宋应担忧道:“掌柜的,要不我去白府打听打听?”
“算了,她毕竟是郡主,只要亮了身份,那白墨也不敢对她如何?”
“也是!”宋应淡淡笑了笑,“或许白公子知道她是郡主,能改变心意呢!”
宋乔安皱了皱眉,心想这丫头该不会真想挑明郡主的身份来换取白墨的青眼有加吧!那白墨向来是只看利益的,慕清湘好歹是皇室中人,日后太子做了皇帝,她便是公主,那卢静娴是万万比不上的。
她真不知道这白墨到底有何魅力!
此时,白府的管家匆匆将一封未署名的信送至白墨所居的沁香园。
白墨打开来,里面有一块玉牌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静雅轩!
白墨神情严肃,“送信之人是何模样?”
管家答:“是一个小乞丐,老奴本来想将他撵走,可他却能说出您房中这幅《游春图》中所提诗句,老奴这才赶紧来回禀。”
白墨将字条烧毁,收起玉牌,“备车!”
静雅轩是锦州数一数二的茶楼,装修雅致,里面多卖名茶,所以前来喝茶的都是些有钱人。在锦州富人圈里,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