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见他们两个愣在原地,还顺带亲亲热热的把黑瞎子和解雨臣一并拉过来:“正好,你们也到了,小花,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张起灵,这是他同事黑瞎子。小哥,瞎子,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小花。”
被同时揭穿装逼失败的黑瞎子和解雨臣脸色都有点尴尬,但还是黑瞎子反应的更快,朝吴邪笑道:“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你,也没有料到,小花,居然是这位——”
吴邪问:“你们认识?”
“北京就这么大。”黑瞎子笑笑,“听也听说过。”
解雨臣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率先进门落了座。
解雨臣说了些你们先看看菜单点喜欢吃的菜这一类的场面话,把两份菜单一份递给吴邪和他未婚夫,一份递给黑瞎子。
吴邪一边看一边询问寡言的未婚夫的意见,反倒是黑瞎子毫不客气地喊来服务员指着菜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的点个不停。
吴邪看着有些欲言又止,倒是解雨臣始终没抬头正眼看黑瞎子一眼。
吴邪听黑瞎子点完后,自己点了几个,又把菜单交给解雨臣,解雨臣问了问都点了什么菜,服务员报了遍菜名,吴邪有点惊喜:“好巧,瞎子点的菜好像都是小花爱吃的吧,难得啊,小花这么挑的一个人……”
解雨臣抬起头来对黑瞎子迅速的笑了一下,转头对吴邪道:“人的口味是会变的,我现在不喜欢吃这一口了,来个毛血旺,来个水煮rou片,再来个剁椒鱼头。”
吴邪小声提醒他:“你为了嗓子不是连蒜都少吃……”
“离明年清明还早。”解雨臣道,“在那之前也没时间出来唱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几个红彤彤的菜端上来,解雨臣还是吃得很克制,各个菜夹了一筷子,就低下头摆弄手机了。
吃完饭张起灵和吴邪要回住处休息,解雨臣说把车放在这里,他有点事要办,黑瞎子说他要?回家,于是四人各自分开。
解雨臣在前面走,黑瞎子走在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吹着轻快的口哨,拐进胡同里时黑瞎子突然伸手拉住解雨臣:“你要去哪儿?”
解雨臣调整了一下呼吸:“去你家,喂猫。”
黑瞎子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家还有一只猫,解雨臣觉得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自己着实应当感恩戴德,冷冷的把黑瞎子的手从自己小臂上拿开,压低声音:“虽然我不知道你两年前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那样做,但我既然从中收益,就理应对你感激,你回来后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
“你越来越不可爱了。”黑瞎子放开手,嘿嘿笑了两声。
第七章?07
黑瞎子两年前逃一样离开了北京,他漫无目的的坐车在各地辗转,穷的时候什么活儿都干过,小到nai茶店员,大到押送危险货物,为张家做事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在张家的据点见到张起灵前他已经连续在一个位置盯梢盯了九十几个小时,终于被他找到时机,一枪毙命。
张起灵还是冷淡的神情,在他身边坐了许久,然后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黑瞎子哈哈大笑,拍着张起灵的肩膀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百年过去你终于学会讲笑话了。
张起灵轻轻的摇头,说他很勇敢。
黑瞎子着实被吓到了,过了许久严肃的问,真想好了?
张起灵郑重的点点头,问他,你要来当伴郎吗。
黑瞎子人生中第一次没握住枪,零部件狠狠的摔到地上,捡起来后笑得快抽风。
没几天就听见张起灵的小未婚夫给他打电话,约他几天后北京见,黑瞎子这两年里路遇粉红色小野花都会梦见解雨臣,更别说听见北京这个词。
看一眼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去看一眼。
于是毫无目的的蹭了张家可以报销的机票和张起灵飞回了北京,没想到老张和他们家小未婚夫的热闹没看成,他的孽缘先热热闹闹撞进了怀里。
屋子里只有沙发很干净,他躺了上去,想象得出两年以来的每个雨天,解雨臣都会躺在这里,心里对他的想念和庭院里的杂草一样旺盛生长,辛辣杂乱。
解雨臣从进屋就没打算理他,自己去添猫粮和水,黑瞎子多日的奔波也实在疲倦,倒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眼底最后的画面是解雨臣弯腰放下食盆的背影。
他长高了,也瘦了,气质变得更加逼人,实在是各种意义上让人惊呼漂亮。
他卷起袖子,露出一段小臂,被粉红色的衬衫衬得很白,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再看一眼脖颈和锁骨,腺体藏在粉红色的领口里。
他和这种颜色很合衬,从前他在自己怀里变成一汪春水的时候,浑身都会泛起淡淡的粉色,摸上去却意外的滚烫。
他会躺在这里自慰吗?自己解开腰带拉下拉链,修长的手指滑进裤子里,衬衫和裤子之间露出一段柔韧的腰,闻着自己在这间房子里留下的味道,一场风雨过后,黑瞎子曾经留下的味道就更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