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待她走后,才对陈媛媛说道:“咱们这个妹妹脾气见长啊。”
陈媛媛勾唇一笑,说道:“可怜她命途多舛,咱们做姐姐的,总是要让一让不是?”
陈颖婷撇撇嘴,说道:“她是我妹妹,我自然全心全意为她着想了,总好过某些人,表面姐妹情深,暗地里却只晓得拿旁人作伐,啧啧啧……”
陈媛媛也不生气,仰头认真的说道:“五姐姐所言甚是,毕竟姐姐是嫡出,想要翻云覆雨也不是不能,不似我们,只能叹一声命苦。”
陈颖婷面色大变,被丫鬟扯了又扯,这才压住心头的不快,一甩袖子,径自走了。
针线房的娘子今日来得极快,堆满了笑容给茵茵比划衣裳,小心翼翼的说道:“七姑娘身形真好,这腰儿细细,胳膊纤长,但该有rou的地方,却是一点儿都不小。这衣裳也衬姑娘,瞧着领口露出来的雪肤,真真的叫人移不开眼。”
茵茵淡定的听她说着恭维的话,心知她不是讨好,而是怜悯。昨日的消息传出来,如今谁人不知这浮曲院的七姑娘,将要嫁入煜王府,那可就如同祭祀河伯的少女一般,有去无回呐。
针线娘子见七姑娘面无表情,心中的怜悯更甚,可怜七小姐,恐已心如死灰,不然向来低调的她,怎么突然买来这样鲜艳的衣裙?是觉得从前没好生打扮,往后也没得机会打扮的吧。
她又道:“七姑娘,这胸上需得放一放,不然束得太紧不舒坦,腰上且需收一收,更能显出姑娘的好身材。”
茵茵点点头:“成,你看着办。”
针线娘子忙道:“但是姑娘个儿高,裙子便显得有些短,奴回去针线房再寻一寻有没有类似的料子……”
茵茵抬眼往银心那边一瞧,说道:“不必,我就是担心料子不足,自个儿买回来了。你且先改着,若有多余的,便帮我那丫鬟流云也做身好看的比甲。”
针线娘子忙应了,心中暗道,七姑娘果然是受了刺激,旁的小姐怎么能忍受丫鬟与自己穿一样的?何况还是贴身的大丫鬟。
流云刚巧踏进来,问道:“姑娘要给奴婢做比甲?奴婢秋冬的衣裳都有多,上回姑娘才给奴婢做了两身,倒是银心没新的,不如给银心做吧?”
茵茵应道:“成,那就给银心做吧。”
银心眼珠子一转,心知肚明,忙笑语晏晏:“那敢情好,娘子且随我来。”
说罢将衣裳布匹都拿走了。
流云忙上前行礼,对茵茵说道:“姑娘,奴婢见了祁家郎君,祁家郎君得知姑娘与六姑娘易嫁,果真大受打击,一直拉着奴婢道歉呐。奴婢倒也不含糊,将他臭骂了一顿。”
说罢,便学起当时的场景。将骂祁晋贤的话又重新骂了一遍,说什么虽然咱家姑娘心软不说,但她心中的苦,也就自己这个丫鬟心疼。又说她怎样夜夜不能安睡,甚至整日整日哭泣,却不敢显露在人前。
甚至杜撰出,姑娘得知要嫁入煜王府之后,自语这样也好,也省得瞧见六姐姐出嫁,而终生难受无法自持。
茵茵勾唇一笑,说道:“看样子,你去那雅趣阁看戏,倒是去得合适,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流云不由有些嘚瑟,说道:“姑娘可没瞧见祁家郎君那难受的模样,恨不能当下便过来寻您。但奴婢说了,他与您已经恩断义绝,既然终生不能在一处,又凭什么再来招惹您。后来奴婢偷偷躲着,瞧见他失魂落魄,捧着那匣子书信大哭呢。”
她见茵茵反应平淡,倒也没再继续说,只换了话头:“对了姑娘,奴婢回来的路上,听到流言纷纷。煜王殿下昨日在外面,与旁人争花魁,从三楼摔下,摔断了腿……”
茵茵傻眼了,腿摔断了?她还以为少桓是上次给皇上摘那什么神物受伤的,现下算是明白了,难怪上午见到他,他是一瘸一拐,且一直靠在椅上不怎么能动。
为了抢花魁?茵茵不自觉磨磨后糟牙。
流云觑了觑姑娘的脸色,心下难受极了,可不得不继续说道:“不止如此,奴婢还听闻……圣上不是赐给煜王六个舞伎吗?就在万寿的第二天,从煜王府抬出一个美人,奄奄一息,是那舞伎中最好看的那个。”
茵茵面色更加难看,好你个齐宸璧,还以为你与我有一丝真心,没想到勾搭我的时候,还不忘别的女人。什么香的臭的,倒是全然不拒绝啊!
流云噗通一声跪下说道:“姑娘,奴婢知道姑娘不喜奴婢多言,但奴婢还是要说,若当真您与贺家郎君……怎么着都比煜王府要强吧。您可不知,外头是怎样议论的啊。”
茵茵算是明白,难怪今日回府,就遇着陈颖婷与陈媛媛,她还道她们是为了打探今日她出府的消息,原来是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是要好生鄙视她一通。
她冷冷的看了流云一眼,斥道:“你这像什么样子,起来!”
流云以为姑娘心情不好,只听话的站起来立在一旁。
茵茵又道:“早就知道那煜王府不是什么好地方,又何必做出这副样子?真以为你姑娘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