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提自己与隔壁街坊抢要符咒的事,?侧过身瞪他一眼,眼白尽数翻过来,?对他这不识好歹的性子十分看不上:
“那可不是一般的和尚。若不管用,哪有人会信。”
说罢,?看向孟沧,颇有些期待的神情。
后者老实答复:“我不会画。”
严账房失望里带了些预料之中的情绪:“唉,这个确实不是人人都能够办到的。可惜那和尚非要搬进金雀山中,说是那边最宜修行,咱们也不敢前去再讨要灵符,那金雀山可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金雀山。
这三个字一出现,孟沧眼睛亮了一下,刹那间,又隐退下去。
他抹唇一笑,道:“灵符可否让在下看看?”
严账房摆手:“这种贵重又稀罕的物件,哪能原地找给你看,都藏在我们掌柜闺房上锁的抽屉里呢,除了她,谁能翻得到……”
老王掌柜适时补充:“柳掌柜自是女中豪杰……不仅漂亮,还很漂亮。”
孟沧听罢,抬腿向后走出风月楼,神识遍布街道各处,探查一番,不久,又返回来。
严账房看了眼天色:“进来,我给你们俩安排房间。”
老王掌柜打断他:“那我那几个伙计……还有我家莎莎……”
严账房继续翻白眼:“柴房,跟你睡,妥了?再不妥你赶紧带着豆腐走人!”
虽然屈辱,还是要睡觉。
三人绕过前面的舞台,来到客房内,收拾好床铺。
特殊时间,有钱有闲还不怕死的公子哥毕竟就那么几个,午夜,舞台周遭的人散的差不多了,老王掌柜睡不着,拉着孟沧找严账房打听事情。
“老严啊,咱俩认识不短了,我也不曾在给你的豆腐里兑水,你现在能说说,城中到底发生啥事了吧?”
严账房往长桌上又点了一支蜡烛,两支蜡烛将三人脸庞照的通红,这才坐下,苦着脸和他说道:
“一句话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老王掌柜拍桌子:“你们城主家妻妾又内斗了?殃及你们?这也太不像话,堂堂一个城主,竟然还贴告示解决自己家事,换作是我……”
话没说完,他瞧了眼其余两人冷淡且看傻瓜一样的神情,声音慢慢低下去:“换作是我……肯定等老婆过世再纳小妾……”
孟沧正襟危坐:“接着讲。”
严账房见气氛完全被某人破坏掉,忍不住骂道:“你当城主如你那般没个正行?这下一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龙王找人要东西!”
他从头道来:
“年头一场大雨,下得快又难停,海角城本就临海,海里闹腾在所难免,整座城都被淹了几日,后来天终于停了……可没过多久,城主府正中央的大槐树,被天雷给劈成了两半,天降一白嫩的小少年,给城主府下了通牒,道是海中龙族丢了法宝,乃城中jian邪偷的,若不赶紧还来,便在半年后淹了海角城。这半年里,只准进,不准出,若谁敢出,便降灾祸下来。”
老王掌柜目瞪口呆:“这样大的事,怎么也没点风声……”
严账房气急了:“传言遍地都是,你这聋子不去听,还要来,有什么办法?”
孟沧道:“世间大能者颇多,海中龙族确实霸道,但在下不曾听过,有这种事……或者说,法门存在。”
严账房道:“可能您没见过。大家一开始也不信的,平白无故要交什么法宝,城中到底多凡人,哪能交的出来,便是替换一下,也没有,都想着要出城,惹不起,咱总躲得起……谁知道出城的,一个个后来又回来,且都在半年内全家惨死了……众人这才相信,那少年所言非虚。”
老王掌柜双腿软了一半,塌在椅子旁:“这龙族,也太欺负人了,心肠如此歹毒。”
严账房忙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若被那些非人的听见,先拿你开刀,丢去海里喂鱼怎么办?”
老王掌柜赶紧闭上嘴,用眼神示意其余两人:草,疯子怎么这么变态?
孟沧没看他,反而问道:“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严账房哪里数得清,只大概说:“商旅多些,还有几个跟着主人逃难的奴仆。”
孟沧:“您再说仔细一点。”
严账房:“仔细说,那就是吕氏钱庄与方家布庄的人,这俩是亲家,一起出城,一起回来,一起被灭门。”
孟沧听到这里,眼睛垂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金雀山,怎么走?”
“你要去金雀山?”
“您怎么要去金雀山?”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老王掌柜恨不得抱住这白衣青年:“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要是被那妖龙抓去喂鱼怎么办?”
严账房则是惊恐中带了点畏缩:
“金雀山可不能去……那山脚下就是吕方两家老宅所在,现今一派鬼气,Yin森森的,光这个也就算了,山上还有一户人家,据说也是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