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轻声道:“子温,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说的话呢, 子温若是不答应的话,那我以后可要孤独终老了, 老了也没人陪,简直凄凄惨惨......”
“不要胡乱说,”闵子温听了她说的不吉利的话,立刻就出了声止住了她的话。
“子温不想与我以后共携此生吗?”
闵子温看着她, 嘴唇微动,声音极低的道:“想,”
可是让我害怕的却是,阿筠,你以后不仅只会与我一人,而是还会不断的有其他人......
虽然其实他理智上知道他的阿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越是在乎,心中却又是难以自控的去往那边去想,就是可能是那一丝一毫的可能他都觉得不能忍受!
其实,以前他还身有婚约之时,那静国公世女却是早就有通房教导人事了,只是他当时也并不觉的什么,各家贵女都是如此,很少有在同房之时才知晓人事的,但是......
他却见不得有人会与他一样能站在阿筠的身边,与她耳鬓厮磨,交颈相吻,亲密无间的模样,若真的有那一天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她,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人。
陶筠看着她突然有些暗淡的双眸,心中也跟着暗了暗,轻声道:“子温是不相信我吗?”
闵子温眼神幽暗的看着她,轻缓的说道:“阿筠此生,只会有我一人吗......”
陶筠眉目温柔,坚定的道:“我陶筠此生只会与子温你一人......携手共白头。”
闵子温闻言心中狠狠一跳,眼神幽亮,“阿筠要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
剩下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陶筠却也知道他话后面的意思,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子温看着淡然温雅,清尘脱俗的不似凡人,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大醋缸啊?”
“那,阿筠讨厌我这样吗?”
“不仅不讨厌,我还欢喜的很,若是哪天我有了别人,子温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那就说明子温已经不喜欢我了,就像是我也只想子温只是我一个人的,若是哪天子温喜欢上了别人......”
“不会!”闵子温听了她的话原本已经松了眉头,只是后面的话,却又让他立刻斩钉截铁的就否定了,神色认真的望着她,道:“不会再有别人了。”
陶筠闻言顿时就觉得甜进了心底,满目笑意的望着他.....
......
而在两人正缠绵悱恻,耳鬓厮磨,互诉情谊的时候,曹督使却还在宫中等候着圣驾。
之前申时入京都不久后,监察队伍与督察卫便与陶筠分开,一路直接就进了皇宫,首先面对的不是陛下的问话,反而是枫君侍的责问!
显德女帝,君后,枫君侍,大皇女,三皇子,还有后宫之中其他的君侍们,都在场,毕竟这次受了重伤险些丧命的是二皇子殿下,就是枫君侍再怎么责问于他们,他们也都是应当受着的,特别是这次保护两位殿下以及监察队伍出行的护卫羽林军副统领,更是直接被连贬几级!
就是这样,那羽林军副统领也是感激涕零领旨谢恩了!
期间这天下间最为尊贵的一家人自然是少不了各种关心问候,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显德女帝才抽出空来,进了崇政殿,看着站在殿中一身冷凝的曹督使,才道:“让曹卿久等了。”
“这都是臣应当做的。”
“曹卿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啊,”显德女帝随意的说了声,才正了神色问道:“查的结果如何?”
曹督使躬身禀道:“回陛下,臣在灵虚观附近......”
待得他一一禀报完的时候,显德女帝的脸上已经平静无波了,只是却更是像是暴风雨来前的暂时的宁静。
“大皇女的徽印令牌,私造兵器,其品质还与军器监造出来的品质几乎相差无几?还有前朝的净土教也出来了?呵——这还真是热闹啊。”
“曹卿可知道是谁做的?”显德女帝一手端详着手中的刻印着大皇女徽印,材质还是军器监才有的玄铁令牌,一边随口的问着。
曹督使立刻就跪下道:“陛下恕罪!臣不敢妄加揣测!”
显德女帝看着跪在殿中的人眯了眯眼顿了片刻,才道:“曹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接着便又道:“东西可都带来了?”
“回陛下,都装箱带来了,已经都在偏殿了。”
“佑容。”
一旁的女官立刻就意会的恭敬应道:“是,陛下。”
“砰砰砰——”就是侍卫们再是小心,但是在放下来的时候,那红色的大木箱还是会发出沉闷的响声,一连十几个相同的大木箱被带了上来,显德女帝一旁的女官佑容见着陛下看着那箱子,立刻就上前将上面贴的封条给撕了下来,将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也掀了开,顿时一片银光闪现!
......
第二日一早,陶筠就起身了,洗漱收拾好之后便让陶府中人带了路,去了陶孝清的书房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