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而来?"
"小生速速道来.….
"哎呀这西北风腔霜白吾发,二十年来不得还……想吾征北抵寇大半生……换得这天龙吾坐坐……."
"奈何天公作美,人作恶.……吾儿与妾龙生混……战场何比火场强。火里一遭,与吾地府坐坐,与吾地府坐坐呦.…….
戏声铿锵。
大火围绕的屋台上,唱独白的戏子纵身跃下火里。
一道尖细的女戏声起∶"相公何去呀? 大火祸起大火祸灭,奴家与儿何去从?北归亡人,地府一遭,终不归。天子换汝坐坐….莫弃奴与儿呀..…"
男声接应"娘子何悲苦?你实为母我为儿,lun理不得存….天家何妨,我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汝与儿,安一城笼之隔…….
"天家平家,怎得我不认儿,只认弟…..lun理不容,弟呀是乃我 .….."
"lun理不容,儿呀,终杀父啊....
大火戏台上,唱戏的戏子纵身跳入漫天火中。
咿呀的戏曲仿若还荡在耳畔。
火势汹汹。
城内提桶灭火的兵民百姓,震惊在原地,惊恐万状。
柳织书指甲扣着掌心,揪心的痛楚从指尖延到心底。
她缓慢又心疼地扭头看身旁人。
漫天大火燃燃映在侯爷的眼眸里,灼灼燃着。
萧珩微扯了单边嘴角讽笑,眼底死寂∶"这唱的,是什么戏?"
54、抛弃 …
漫天大火。
城内只剩大火吞噬着屋台,草木,衣料.的声音,嘈杂。
陈副将的吼声从后传来∶愣着做什么!灭火!灭火啊!"
呆怔的兵民百姓恍恍然地,赶紧跑去盛水提桶灭火。
"侯爷,怕是有心人所为。侯爷莫要着道了。"陈副将抱着阿兴走过来,尽管被阿兴揪着脸,仍然面色严肃地劝说道。
柳织书忙接道∶"是啊,天色晚了。侯爷,我们先回府院吧。"
阿兴见到柳织书,呀呀地直朝着她伸长手臂。
萧珩自嘲似的嗤了一声,.回去吧。"
阿兴直伸着胳膊,眼看就要从陈副将怀里跨到柳织书身上。萧珩将他后领提了起来,扔到陈副将怀里,"看好这小鬼。"
大火还在燃烧。
渐渐有弱下的趋势。
空灵的羌笛声由远及近, 渐近。
"堂堂萧朝侯爷,连自己身世都未搞明白,竟然甘心就此作罢吗?还是该称侯爷一声….子才是…
不远处的房檐上,稳稳跳落一个男子。
胡牛毛皮,腰间缠挂着数串兽牙,长身而立。
身旁跟随着一吹着羌笛的少年,背逆着光,看不清面貌。
陈副将呸了一声,怒道,"狗贼!有种你下来!别血口喷人!"
来人是流寇头头的副手,霍焕屿。
羌笛声未停。
霍焕屿在房檐下蹲下来,双手散散地搭在膝盖上,斜眼盯着底下,"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我这不是亏了?好说歹说,我同你们天子也是沾亲带…是吧?萧侯爷?喷,是该叫萧皇子吧……是不是过几年得叫太子了才是?"
现今塞北的流寇大多是前朝夺嫡战败的皇家勋贵的后代,说同萧珩沾亲带故,倒也不假。
陈副将还想嚷。
身旁一阵轻风掠过,萧珩已经跃身上了屋檐。
柳织书想拉住人没有来得及。
停在半空的手,只留侯爷片刻晃过的衣角触觉。
霍焕屿挑了挑眉,直起身,"呦。侯爷果然和传闻一样,脾气不错嘛。
萧珩眸子森冷∶"你还敢出现?"
霍焕屿∶"不能我让你废了一手,我就得窝起来吧?人也要吃饭的啊!何况今日我还给你带来个大真相,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吧?"
萧珩冷眼∶"想要? 先把你命留下。"
霍焕屿躲过萧珩的攻击,跳到另一边檐瓦上,"侯爷脾气这么爆,怎么能不听实话呢?这话戏子唱一半,你不好奇另一半的故事?还是…..
霍焕屿扫了下底下,目光停在柳织书身上,…还是说要让你家小美人慢慢道给你听呢?你家小美人知道的也不少,说不准比我讲得还好哈哈.
萧珩恕,拔剑攻上,"找死!"
霍焕屿险险躲过,跳到另一边房檐上,讪讪笑,"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打人呢。怪不得世人皆批长安侯爷目中无人,看来不止是你那个皇帝爹要护你故作目障。是萧侯爷本性劣恶啊…"
霍焕屿话未落,便被一道剑气划破脸。
霍焕屿哇哇叫着跳起,"打人不打脸!'
萧珩冷脸收回剑,"下一次就不会偏斜了,定会稳稳取你命。"
霍焕屿眼看着萧珩还要来,迅速窜到另一边,提起吹羌笛的少年就跑。"再见了,明日等侯爷心情好了,我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