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一颗慈悲心肠,不论喜欢不喜欢,对谁都习惯性关怀备至责任感爆棚?”
傅时衍一脸懵逼,“嘿,什么叫‘对谁都习惯性关怀备至责任感爆棚?’”
“比如翟湘湘。”
“S市五星级酒店大把多,就你贴心就你考虑周到怕人家住酒店容易被发现,自己不住都要把家让出来给人家住,如果当时没恰好遇上傻逼兮兮跟你闪婚的我呢,你出差回来预备怎么办,跟她住一块儿还是自己去住酒店?”
“还有老程和叶女士,你做什么要当人家女婿当得比亲儿子都周到,自己加班忙成狗了,还老丈人一招呼,宁愿不睡觉都要先满足老丈人三岁小孩似的临时起意,你丈母娘背地里也没少说你的不是,结果她一说脖子痛,你隔天就给人办了理疗卡巴巴地送过去......”
“许曦也是,她跟你也没多熟,人家说想要‘竞技之城’的限定手办你二话不说就给了。”
“最讨厌你这种明明没旁的意思,却总是习惯性对别人好。”
.........
程嘉琬一口气诌了一大串,然后略作停顿,正色道,“你这样处处留情,就不怕别人误会么?”
她刚说完这最后一句,就看到一个闪着亮光的玩意儿从远处十分快速地向她脚下蹿过来,程嘉琬“啊”了一声,然后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下意识从地上弹跳起来,接着树袋熊一样死死扒到傅时衍身上。
前一秒吐槽傅时衍时候的口若悬河仿佛只是傅时衍的错觉一般。
把程嘉琬吓得不轻的儿童烟花在地上打了个旋,“嘶嘶嘶”地喷了一会彩光之后便没入了黑暗。傅时衍伸手抱紧了程嘉琬,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轻轻问道,“误会什么?”
反应过来方才那只是熊孩子玩儿的烟花的程嘉琬窘迫不已,听到傅时衍问她“误会什么”时更是不自在。
他抱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天才又问,“误会我对她们有别的企图?”
程嘉琬心里一慌,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她想从他身上下去,却察觉到自己被他抱得更紧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极近的距离,他的嗓音他的心跳和他身上的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世界。
过了一会儿,他凑近她耳边,说话时候喷洒的热气灼热了她的耳根。
“除了翟湘湘,其他的不是都因为你吗?”傅时衍话里带着些许的无可奈何,“要说企图,我对你那么大的企图你怎么就不误会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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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程嘉琬早早便起来了。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后便帮着章茴一道儿把火盆里的炭火烧了再把瓜果糖果饼干之类的齐齐码在果盘里。
农村里大年初一有挨家挨户互相拜年的习俗,程嘉琬刚生好火没多久,便陆陆续续有大人带着小孩过来家里拜年,在大人的教导下,来家里的小孩儿们便按着辈分叫她“小婶婶”。她听着小孩子叫傅时衍“小叔叔”叫她“小婶婶”,心里头就有种被认可的感觉,然后给小孩发红包的时候都没想起纠结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到了给小孩发红包的年纪了这个问题。
在家里头招待了几波客人之后,章茴便催促着傅时衍带程嘉琬去给家族里的人拜年。
出门的时候,傅时衍拿着拜年的大礼包走在前头,程嘉琬插着兜儿走在边上,一路跟着傅时衍同路上遇到的乡亲们互相说着吉利话拜年。
昨晚在院子里那番对话之后,程嘉琬到现在没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来,尤其是傅时衍那句“要说企图,我对你那么大的企图你怎么就不误会一下呢?”,简直惊掉了她的下巴。
她记得她当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傻了吧唧的问他,“什么企图?”
傅时衍伸手去捏她脸上的软rou,反问她,“你说是什么企图?”
程嘉琬装死,“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噢...”
她一时好奇他这声“噢”是什么意思,刚抬眼,就撞入他似笑非笑的眼里,“当然是图我老了你推着我出门晒太阳,我行动不便时你照顾我给我擦澡,然后我再拿你掉了的门牙取乐。”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早......”
不等她反应,他又凑到她耳边,学着搓麻将那会他的婶婶们的语气,“我都三十了,也到了该要小孩的年纪了。”
“傅太太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晋升娃儿他爹?”
程嘉琬这回倒反应极快,“你刚不是说还早吗?”
“是吗?那我现在又觉得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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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去拜年,那自然少不了去翟湘湘家。
程嘉琬有些不自在,虽说本能地排斥,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傅时衍一道去了。
翟湘湘家里是别墅式的新居,看得出来是才建不久的,桌子椅子一干家具用的都是上好的实木,瞧起来一股的富贵气息。他们进门的时候,翟湘湘正拿着铁钳熟练地把木炭往火盆里夹。
倒是她妈妈,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