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还是被这泼皮糟践了。
“你说你利用一个姑娘家,算什么男人。”温雪yin远远站着,戳了戳边上的男人,心中多少有些叹惋。
“即便我不利用她,她依旧要嫁给杨金明做妾,她替我做事,我承诺她后半生安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这句话从赵辕歌的嘴里说出来,温雪yin总以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不过朝中相互利用尔虞我诈之事算不得新鲜,何况最疼爱她的爹爹还是身处高位的丞相,纵使父亲为官清廉,那些腌臜事她从小还是听过不少,赵辕歌此举跟那些比起来,确实不足为谈。
只是杨金明这人比温雪yin想象中还要招人恨得多,谢柳进杨家大门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她便听说杨金明重新晃悠在大街上另寻新欢的事。
她拈着手绢儿在院子里头晒太阳,同赵辕歌谈及此事时,还是气得牙根痒痒,“这种人,就该把他的家底卸个干净,好叫报应早点还到他身上!”
“想不到京城独一个的女纨绔也嫉恶如仇,想来宫学的女傅们知道了,定然十分欣慰,”赵辕歌拂去她头顶的一丝柳絮,忍不住打趣,“有这么个太子妃,一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温雪yin听出来他话里的调笑,倒也不放在心里,反而歪头朝男人眨眨眼,“你说的对,本小姐能看上你,的的确确是你修来的福分,所以你记得要时刻对本小姐感恩戴德,听我的话,把我放在心尖上供着,这才当得起本小姐的喜欢!”
这样的话是别的姑娘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她温雪yin脸皮三尺厚,不仅要说,还要理所当然地大声念叨。
反正连她自己也不会当真的话,嘴上说说,又不会缺块rou。
“记着了,”赵辕歌尽量忍住笑意,“我出去一趟,你安心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找傅子城便是。”
温雪yin眯眯眼,而后轻哼一声,将帕子盖在脸上,懒懒挥手,示意他快点走。
她不盘问赵辕歌要去做什么,是因为她知道,今天是他和谢柳交头的日子。
要想知道杨家内的动静,还是需要谢柳这样的人在离杨金明最近的地方查探消息,太机密的情报指望不上,可要从他们那儿找到一些线索,单凭谢柳能得到的消息已经绰绰有余了。
赵辕歌前脚刚离开,她便起了身,回屋里折腾一番,再出门时,已是一身男子装扮。
她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放弃这个看热闹的机会?
权当是出门透气也不错。
温雪yin翻出来一把折扇握在手里转了一圈,心里感叹自己若是个男子,一定也是最风流倜傥的那个。
外头人多眼杂,不过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跑去找封凌护驾,毕竟在温雪yin推开宅子大门的那一刻,便知道傅子城此时应当已经准备好跟上来了。
唯一难办的,就是怎么找到赵辕歌跟谢柳碰面的地方。总不能把整个江阳城都翻个遍,她可没那个体力。
“傅子城,你说你家公子会在哪里和谢姑娘碰面呢?”她走在前头,兀自问东问西,“要不我还是去找个好地方玩玩儿吧?说来本公子好久没去过赌坊了。”
彼时傅子城远远跟在她身后,只能隐约听见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听不大清,可不知怎的,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头上止不住的冒冷汗。
姑nainai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于是在他看见前边的人晃着扇子突然明确了方向,大踏着步子朝一家赌坊走的时候,傅子城差点没忍住飞奔上去将人架回来。
事实证明,温雪yin多年来追寻热闹的嗅觉依旧灵敏,还没等她进去,便看见赌坊门口一阵吵闹的响动,随即几个大汉被打得鼻青脸肿从里头滚出来。
她就近找了个茶馆坐着,这边听见响动的人不少,但也都只是一阵唏嘘。
毕竟赌坊这地方,那都是常有的事,就连她一个只偶尔喜欢跑进去看热闹的姑娘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然而不等她叫上一壶茶,便看见一男子紧跟着那几名大汉身后一起被扔了出来。
是杨金明。
惊讶之余,温雪yin不忘将折扇甩开挡了脸,而后摇摇头同其他歇脚喝茶的人道:“此人印堂发黑,可是做了什么孽?”
“小公子你可莫要乱说,”旁边有个大妈急忙朝她甩甩手,“这杨家的人作孽,可不是咱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敢问大娘,得什么样的人才惹得起呢?”
那大娘一愣,想了想,笑道:“当是小将军那样的贵人吧。”
正说着,赌坊门口闹哄哄一阵sao动,随即走出来一人,那人一脸木讷,唯有皱起的剑眉显露出他心中的不悦。
温雪yin一愣,“封凌?”
“嗨呀!可不是封小将军嘛!小将军行侠仗义,前几日我们村口那瘸腿老李摔了,还是他……”
那大娘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止不住嘴巴侃侃而谈,然而温雪yin却是没有心思再听。
不远处的杨金明脸上挂了彩,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