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指点江山,快活舒心得很。
可惜温雪yin还是高估的自己的体力,以至于封凌好不容易不计前嫌带着她在江阳城街头行侠仗义时,没多久便被她幽幽的抱怨声给劝了回去。
他掂着手里的钱袋,瞅了眼身边的温雪yin,“少了。”
方才他说要去他们新买的宅子看看,以后好走动,此时温雪yin正喘着气给他带路,瞥见封凌手里被掂得铃铃响的钱袋子,无赖道:“少的算是本小姐的工钱!我都还没嫌少呢……”
“你这丫头,怎么老是不讲道理。”
“我就是道,我就是理!”
“……”
两人拌了一路嘴,到落脚的宅子时,只见赵辕歌在院中沏茶,茶水冒着袅袅热气,他跟温雪yin比起来,实在是过于悠闲了。
于是她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抢了赵辕歌手里的杯盏在他旁边坐下,指着腿嘟囔道:“我好累!”
赵辕歌眉梢轻挑,忍着笑将她的腿抬到自己腿上,开始按揉,嘴上却道:“我本想待有了空闲再亲自请你过来,小妹叨扰了,封兄见谅。”
封凌看二人亲昵的模样,隐约觉得哪里好像不大对,但转念一想,袁兄向来溺爱他这个小妹,也就没再多想,环顾一眼,坐下道:“不必客气,你我既是朋友,按理说袁兄购置宅子,我在江阳城住了这么些年,本应当替你把把关,只是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赵辕歌笑答:“封兄多虑了。”
“购置宅子你帮不上忙,但别的事情你可以帮忙呀,”温雪yin抿了几口茶便将茶盏放下,指尖绕着杯口有以下没一下地来回打转,心不在焉插嘴道,“你说谢姑娘将要嫁入杨府,可有什么办法,把姑娘从杨金明手里抢回来?”
她嘴上这般说着,媚眼却下意识瞥向赵辕歌。男人微微侧首,下颚线有如经过匠人雕琢一般,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原本正专注地替她按揉腿肚,听闻她的话先是微微一愣,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吓得温雪yin轻咳一声,赶忙闭了眼。
封凌自然不知两人之间的心思,皱眉思索片刻,才道:“我与杨金明向来不对付,但不论如何,我都有小将军的虚名傍身,料是他杨家背后的靠山再厉害,也会忌惮我爹,不敢真的动我,可袁兄你是商人,倘若真的想在杨金明手里抢人,恐怕只能……”
“私奔?”温雪yin抢过他的话,懒懒道,“我兄长是这种让女人随他一起吃苦的人吗——”
“应该不是。”
温雪yin冷哼一声,偷偷眯了眯眼,果然又撞见赵辕歌的目光,于是干脆将头扭到一边,不对着他。
“我今日找过谢姑娘,同她做了了结。”
赵辕歌低沉的声音适时将二人的对话打断,语调隐忍又落寞,若不是温雪yin断定他不敢跟谢柳真的有什么,可能连她都要被这个臭男人的话蒙骗过去。
就赵辕歌这能力,即便他不是太子,把他往戏台子上一扔,也不愁他日子过得不滋润。
当初她可不就是被他坑骗进东宫的么!
“袁兄……”封凌被蒙在鼓里,因而仍在想着该如何尽力安慰这个落魄失意的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
“罢了,”赵辕歌苦笑一声,“谢姑娘说,再过两日,便是她进杨府大门的日子,我二人注定无缘,倒也不必苦苦纠缠,两处伤心。”北北
“兄长真是好觉悟,小妹我等你给我娶个美若天仙的嫂嫂!”温雪yin装模作样毫无感情地跟着附和,心里却也想不明白赵辕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明昨日她们都去把谢柳的喜恶一一打探了,怎么出去一趟就变了卦?
难道是要放弃谢柳,另寻他法查探线索?
封凌欲言又止,似乎在心中挣扎了许久,半晌才道了句:“保重……”
一个大男人,让他说些安慰人的话,委实有些为难。
兴许是怕打扰赵辕歌伤神,封凌并未在此逗留许久,僵在原处同温雪yin大眼瞪小眼半天,终于起身作别,飞也似地离了此处。
“你看看封凌多替你担心,你的良心不会痛么?”腿上的酸软在赵辕歌有技巧地按揉下渐渐消退,温雪yin收了腿,托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对了,我忘了,你没有良心。”
“以封凌的才力,只在江阳城守着一座旧宅,的确是屈才,只不过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让他知晓我们的目的,也是为的他好,”赵辕歌重新到了杯茶,不紧不慢道,“况且据我所知……他现今仍在寻找你我二人的下落。”
“还有呢?”
“还有?”
温雪yin抿唇一笑,“嗯?”
赵辕歌状作沉思,许久后才忍笑疑道:“夫人莫不是说的谢柳?”
温雪yin挑眉轻哼一声,“明知故问。”
“夫人能为我吃醋,为夫很高兴。”
赵辕歌沉沉的笑声就在耳边,听得温雪yin耳朵不自觉发烫,她翻了个白眼故作镇定,起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