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瑜眨了眨眼睛,犹豫着回答,“饭馆?”
这时候他才想来前些日子刚答应系统的要经常上直播,这几天却忘了个干脆,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孟缜之哑然失笑,“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吃啊。”
“那是什么?”
孟缜之卖了个关子,见他好奇追问,满意地笑了笑,也不再故意吊他的胃口,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楚瑜不知其然,乖巧地凑了过去。
孟缜之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呵着气轻声吐出两个字。
“ji院。”
“”楚瑜坐直身子,捂着耳朵,脸上带着微霞,半羞半愠怒地骂道,“下流。”
孟缜之面色不变,单手撑着头接着道,“听说这里的ji院里有不少异域风情的女子,各个沉鱼落雁貌似天仙,只卖艺不卖身,只为求一个有缘人。”
他笑着搓了搓手指,“或者说,愿意为她赎身的有钱人。”
楚瑜冷笑,“你倒是清楚得很,看来没少出入。”
孟缜之叹了一口气,开玩笑道,“都说这英雄难过美人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提醒你,可别被这儿的漂亮的姑娘们迷了眼,都乐不思蜀了。”
楚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会。”
他根本就从未想过男女情爱之事,更何况是如今这样的多事之秋。
孟缜之弯了弯眼睛,慢悠悠道,“那自然是好的。”
外面的人撩开马车的帘子,对里面的人道,“孟哥,咱们到姜府了。”
楚瑜刚要下车,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的姜醒,奇怪地问,“怎么了?”
马上就要见到素未谋面的亲人,可以回家,他却半点喜意都没有,反而一脸的古井无波,一路上都一言不发。
姜醒摇了摇头,“没事。”
他迟疑了一下,突然拉住了要下车的楚瑜的袖子,扯住他。
楚瑜还以为他是有点紧张害怕,于是便顺势拉住了他的手,扶着他下了车。
-
京城的天儿比北地率先暖了起来,回春也更早些。
成府冷冷清清了一个冬,平日外面除了扫雪的小厮,其他一个人都看不见,偶尔有侍卫路过,也是脚步匆匆,整个院子没有人打理,就这么荒了下来。
成府外面一圈儿都是看守的暗卫,即便是出去一只鸟也会被打下来,更不要说是人,偶尔有送供给的人来,都要被盘问搜身半个时辰。
楚锐整日在房内看书写字,落得清闲。
这日外面响了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他走出屋子,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株迎春,娉娉袅袅,丝毫不在意这园中的冷清似的独自开放。
养蛇的老先生弯着腰站在花边,一边逗弄着小青蛇一边对楚锐说,“二皇子殿下,春天快到了。”
楚锐面色淡淡地看着那抹抽条的缃色,半天,才点了点头。
老先生转过头,用力地睁大眼睛,才发现,楚锐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一些了,气质多了一些沉淀。
不知从哪儿响起了几声布谷鸟儿鸣声,楚锐蹙起眉,抬起头。
他转过头,对着老先生点了点头,“先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便转身,独自回了房内。
老先生淡淡地笑了笑,转过头,继续欣赏那早开了的迎春。
二皇子殿下这孩子真是的,又忘了,他早就已经听不见别人说话了。
回到书房内,楚锐垂下眼,无视了满地的狼藉,踏过乱七八糟扔在地上的手稿,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
然后便坐在窗边等着。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闪了进来,还未等楚锐看清,两封信飘飘然落在地上,那人又没有了身影,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楚锐捡起落在地上的信封。
一封是孟缜之写的,上面简单地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还与楚锐说了一些他们的近况,言简意赅,楚锐很快便读完了。
读完之后,他熟练地把信扔进炭盆里,等到燃烧得只剩下灰烬,他这才拿起另一封信。
这封信有些奇怪,就像被人狠狠□□过一般,皱皱巴巴,中间还有一处开口,像是被人从中间撕开一般。
楚锐正奇怪孟缜之为何要送两封信来,拆开信之后,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他一怔愣。
过了一会,他的目光变得柔和。
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墨迹,似乎可以看见那个人咬着笔歪着头思考的模样。
那是他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却又让他不得不保持缄默的人。
他反复地看那封因为篇幅有限其实没有写多少内容的信,一遍又一遍,直到炭盆烧完,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才猛然惊醒。
犹豫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忍心把那封信烧掉。
明明知道这封信留着很危险,还是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