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做驸马,哪有日后高官厚禄,妻妾成群来得舒心惬意?
孙策没有想得那么远,这会儿想了想,倒觉得不是大事,毕竟他身边连个马都是公的,再打上几年仗人都老了,还图什么美婢娇妾。
怀着一点莫名兴奋的心情,孙策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每次去到李澈那里,都觉得他要提出婚事了,然而直到豫州那边开火,他也没能从李澈嘴里听到关于婚事的字眼。
这就出局了?
紧张的战事不多时分散了孙策的注意力,李澈和张邈约定各占一半豫州,张邈带着一点不可明说的小心思,命手底下刚刚收拢不久的黄巾军打头阵,倒是李澈实诚得很,由孙策领兵,一半黄巾一半徐州军,一路打进豫州,所向披靡。
毕竟这年头只要占了个好势头,仗总是很好打的。
上了战场的孙策几乎就是个杀器,即便是太史慈,也最多和他五五开,又有周瑜这么个放在别家做谋主都足够的副将从旁协助,几乎百战百胜。
张邈手下的武将早年经历典韦收割过一波人头,后来补充了些,倒也没有太厉害的,何况合兵征战,他也舍不得把好武将拿出来,孙策率军占下大半个豫州的时候,张邈那边才堪堪下了一个郡县。
这谁还跟他客气。
孙策在前头打仗,周瑜在后头征兵,豫州黄巾军自从头领在战场上被孙策活活打死之后,人心也就散了,有不少人早上还做着黄巾,晚上就坐在对面营地里吃饭了,耗时两个月,豫州被下。
张邈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是不好意思表功,二是不好意思分地,但他手底下的人并不肯打道回府,不少谋士提出,两方既然约定好了合兵下豫州分地,就应该去要,毕竟如果不是兖州兵断了豫州黄巾的退路,也许徐州那边还要耗费很多Jing力呢。
这话委实有些厚脸皮了。
然而李澈一点都不在意,当即给孙策传信,让他和兖州使者商议分地事宜。
辛辛苦苦打了两个月,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孙策……孙策一点都没有生气。
军师做事总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没过几天,徐州那边也派来一个分地使者,据说代表张超来的,一见这人,孙策就抽了抽嘴角。
来的人叫郭嘉,字奉孝,颍川人,起初是征兵误征来的,孙策见他连普通Cao练都完不成,就想把他赶走,不料这人死活要留下,太史慈见他识文断字,就把他要走做文书,前两年又从太史慈那里搭上了李澈的线,不久又被派去管钱粮。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个郭嘉还是个士族子弟。
旁人见徐州不收文官,自然而然就去别的地方了,偏这人搞了个大迂回,到底是补了个缺。
来的是别人也就算了,来的既然是郭嘉,孙策也就安心了,这里头必然有事情,不是要搞张超,就是要搞张邈。
郭嘉是来搞张邈的。
说是合兵,张邈派来的Jing锐没多少,大部分是收拢来的黄巾和近两年招收的新兵,战力不高,以李澈的意思,是借分兵的名义把这些人留在豫州,派给孙策的兵力足够全盘掌控这些人,等到徐州那边和兖州开战,务必要保证这些人要么吃上徐州饭,要么喝上孟婆汤。
孙策觉得没什么问题。
正事商议完,孙策命人收拾了一点前些日子庆功宴剩下的鸡鸭猪羊rou,简单地招待了一下郭嘉。
郭嘉在军中也有三四年,和孙策颇为熟识,这会儿不免笑道“我从徐州赶过来,不想伯符连杯酒都不给喝。”
孙策还没开口,周瑜便道“除庆功宴外,军中不得饮酒。”
而庆功宴早在几天前就结束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郭嘉在太史慈那里的时候,太史慈总有法子搞到酒,这年头的酒少饮几杯也不会醉,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大家都好喝两口。
郭嘉看了看孙策,又看了看周瑜,确认这两人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豫州看似被打下,但对徐州军来说,其实还是战场,禁酒也是对的。
兖州和豫州接壤,离徐州也不算远,如果正常来打,应当和豫州,青州,徐州之兵,三面而攻,然而豫州边上还有个荆州,袁绍休养已久,若非张邈张超合兵来攻,他其实也想打豫州,等到和张邈打起来,孙策在豫州这方面的兵力还需要抵挡住来自袁绍的兵力。
郭嘉没有明说,周瑜却很清楚,他已经将大部分的Jing锐兵力布防到了和荆州接壤的一侧,准备用剩余兵力对抗兖州军。
这会是他们加入徐州势力以来最危险的一战。
李澈选择的开战时间在秋收时节。
没有人会在秋收时开战,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因为两方交战,必然会有一方因为败退而焚烧田地,毁坏粮草,大部分的军队连军粮都不够吃,再损失了秋收的粮食,就很容易造成百姓大面积饿死,但李澈不怕。
他有曹Cao。
曹Cao资助的四十万军粮早已陆陆续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