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姐姐回华阳,不仅是因为要履行当年的的婚约,更重要的是要查清楚母亲中毒的真相。”
顾皇后心里惊诧极了,她自然不会怀疑李念音这是故意来跟她闹着玩的,这种事,若非绝对肯定,是不会随意说出口的。
阿枝更是惊疑不定,当年李夫人生下双胎女儿,身子一直虚弱得厉害,太医也去了不少,都说是生产导致的,这怎么又有中毒一说?
李念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姨母,求求您,为母亲做主啊,她死的不明不白,安儿好生难过。”
顾皇后心疼得将人揽在怀里,安儿与翎儿一般年纪,可翎儿自小千娇万宠的长大,平日里她连斥责都不舍不得大了声音,又何时经历过这等磨难。
若安儿说的是真的,那么又是谁会对二妹妹下毒,她不记得谁与二妹妹有过要害人致死的深仇。
“安儿不急,慢慢说,大姨母听着呢。”
李念音从顾皇后的怀里抽身,双眼殷切的望着顾皇后。
“大姨母,您信安儿。”
顾皇后伸手摸着她的发丝,温声道。
“信,怎会不信。”
李念音这才松了口气,拉着顾皇后的手急切的道。
“大姨母,求求您,救救姐姐,她们要害姐姐。”
顾皇后一惊,聘儿!
“谁?”
“杨夫人!就是太傅的嫡亲孙女儿,她要害姐姐,她已经传了信去边关,让白将军找机会杀了姐姐,大姨母,您救救姐姐,她不能死啊,她出了事,安儿也不能活了,呜呜…”
李念音越说越激动,不停的抽着气,眼泪接二连三的往下掉,刚刚得知真相时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顾皇后被杨夫人这三个字惊的不知所以,想要多问几句,又怕她一个喘不过来气哭出个好歹来,只得先压下心里的震惊,给她顺着气儿。
“好好好,孩子先别急,大姨母一定保聘儿安好。”
得到肯定,李念音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些。
顾皇后唤了阿枝倒了杯热茶,又将李念音好生安抚了一会儿,才道。
“杨夫人为何要害颦儿?”
李念音哭过后,还有些微的抽气,她断断续续的道。
“此事很复杂,还得从母亲中毒说起。”
“没关系,慢慢说。”
李念音点头,将真相缓缓道来。
“十多年前,父亲母亲带着我们回了云州,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什么药都没用,一年后,云州来了位云游的神医,父亲得知后便将他请来了。”
“神医看过后,父亲方才得知母亲是中了一种明唤血月的毒,若是在妇人生产时中了此毒,便会有难产之怔,有的熬不过当时便没了,就算有万幸能熬过的,没有解药,也不过还有三四年的光Yin。”
“若能早些遇见神医,或许还有救,可惜而遇上神医的这一年,是母亲的最后一年,已经无药可治。”
顾皇后的眸光越来越深,二妹妹生产时的确是难产,当时派了许多太医过去,这才保住了一命。
“父亲是在一年前告诉我们姐妹二人此事的,父亲将华阳的诸多事与我和姐姐说完后便失踪了,我们寻了一年没有寻到半点踪迹,便只得先来华阳。”
“一是我与姐姐有婚约在身,二是来追查当年母亲中毒的真相。”
顾皇后听到这里只觉得心里揪着疼,真是苦了这两个孩子了,本该被护在羽翼之下的年纪,却要独自来面对世间的险恶。
“我与姐姐来华阳后,准备先从秦三夫人身上查起,毕竟当年,她与母亲很是要好,可我与姐姐来华阳许多天,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所以便觉得可疑。”
“后来,真的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再然后便是梁渝出事,姐姐去了边关。”
☆、50
“姐姐走后, 安儿无意中得知杨夫人与秦三夫人近日里走的近,就上了些心, 今儿个得知她们约在秦记酒楼,便带了丫头前去。”
“冬暖会些功夫,可以隔墙将她们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顾皇后下意识看了眼她身后的两个丫头, 似乎在分辨哪个是冬暖。
“却没想,这一听,便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
“十多年前,杨夫人利用秦三夫人给母亲下了血月, 这才导致母亲难产, 随后身子也愈发虚弱,药石无医,梁渝掉入悬崖也是杨夫人让白将军做的, 她还传了信让白将军找机会杀了姐姐。”
“她给了秦三夫人一种药, 让她趁着安儿生病给安儿下毒, 这样就可以死的悄无声息,就是太医也查不出来。”
“大姨母,安儿害怕,呜呜…”
李念音将全部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顾皇后,刚来华阳时选择隐瞒母亲离世真相, 是因为毫无头绪, 也没有半分证据,如今选择依赖皇后娘娘,是因为这件事只有娘娘可以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