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松口气的时候,他的嘴被死死捂住,接着是一阵无法忍受的专心的疼自手指头上袭来。
冯三疼得汗如雨下,想要使劲尖叫,可被用汗巾死死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点点微弱的呜咽之音。
“记住,我葵家不是能轻易惹的。”葵武冷酷道:“还有,这一指也是替你妻子和儿子讨的,这是你欠他们的。”
“不想死,就把今天这事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曹阳知道你竟胆敢出卖他,他觉得你会不会有命睡女人?”
冯三说不出话就疯狂点头,示意葵武自己明白。
葵武放开他,用汗巾裹着把地上的指头捡起扔进冯三的手里。
“这是你自己切菜不小心切掉的,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冯三哆嗦着捧着自己的断指。
“滚吧!”
冯三屁滚尿流的滚了。滚到自家门口才敢停下,然后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冯家附近医馆的大门被拍的一声比一声响,冯三没了命似得叫:“救命,救命,我的手指断了!”
医者打开大门,就见了一副血腥淋漓的惨景。
“这是,这是怎么了?”
“我,我做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指头给切断了,郎中,你快救我!”
冯三跑没影了,葵武方站起身,披着清凉的月光踏着地上的血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被野狗咬死的野猫被扔在那滩血泊中。
“大郎回来了。”青禾一直没睡,听见动静忙从床上爬起来。
“嗯,是我。”葵武推开门小声应了声。
青禾自末世而来,对血腥味极为敏感,他一下就闻到了葵武身上的血腥味。不过他什么也没问,而是匆匆把家里的火盆拿了出来,“大郎,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烧了。”
“别怕,我没伤人命。”不过葵武还是乖乖脱下衣服扔进火盆,连带着那个沾着血的汗巾一并烧了。“我断了他一根尾指。”
一根尾指,一个妻子一个儿子的命。
想到冯三,青禾厌恶地皱眉,“他背后可有人指使?”
“是曹阳。”
当日赵氏一人揽下所有罪责,所有解释都合情合理□□无缝,就像她自己说的那般不过就是生了贪念而已。也许换了人,也就信了。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青禾葵武,这两个中的单单一个就比别人多了一窍,合在一起就成了蜂巢。
那日赵氏临死前无意识往人群中瞄了眼,就是那一眼让青禾葵武疑窦丛生。
自从回来,冯三就一直有人跟着,青禾葵武本以为指使冯三的幕后人会惊慌失措以至于对冯三痛下杀
手,他们便可以守株待兔。
没想到那人倒是沉得住气,见赵氏自己担了所有罪责,又给出了那么一番看似无懈可击的理由后,就以为能糊弄过葵家人,便想当做无事发生。可惜,葵武青禾心眼太多,还是瞧出了破绽。
这才有了今夜葵武夜袭冯三之事。
“曹阳是曹家大酒楼的少东家。”
青禾问:“势力如何?”
“还可以。曹家是城里的大家族,族里出过不少当官的,大官小官都有。所以曹家生意一直做的很大,皇都也有。”
“若是皇都也有人,那皇都的人就更可疑了。这事发生的时候,正是皇都里nai粉炒得最火热,有价无市之时。难保不是皇都那个曹家人生了什么心思,指使曹阳干的。”
葵武道:“不无可能。”
“正好咱们也要上皇都,这事咱们就去皇都探探虚实回来再说,若真是皇都里的曹家人指使的,这些人就不过都是小喽啰,没什么意思,斩草还当除根。”
“我会告诉小妹和家里人小心防备的。不过那曹阳竟然没收拾冯三,一定是觉得已经骗过了咱们,他若贸然出手反而暴露。现在咱们皇商的名号直接由圣人赐下来,他不知道咱们背后有谁,不管曹阳还是他背后皇都的人都暂时不敢动咱们。所以即便咱们不在,小妹他们也不会有事。”
青禾点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走之前你还是去趟府尹府上送个礼,请他帮着咱们罩一罩。”
葵家这人脉,府尹哪还能看不懂,当下就和葵武称兄道弟起来。
给府尹送礼倒不用像给杜公公那样大,一百两也就足足了。可问题是他们最近这大半年才赚了不过就这么些银子,现在全部搭进去了。
青禾能不恨吗。
“不行,咱们这次上皇都不能白去,怎么也要把送礼的钱赚回来了。不然我这心疼。”青禾痛苦的捂着心脏。
葵武看自家夫郎那吝啬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欢喜。
次日三更,街上打扫的人在某处角落看见了那一滩的血迹吓得差点报官,好在随后他就又看到了那只死掉的野猫。
那人拍拍胸口道:“原来是猫狗打架啊,弄出这么一滩血,害我以为出了人命。这猫也是可怜,怎么被咬成这样,那狗也是,竟没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