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仰着头,朝着叶安安的窗户方向看过来。
街道昏暗,只有三两只亮着微弱光芒的街灯,狭窄的马路,两边都是鳞次栉比杂乱无章的旧式建筑,一些老旧的电线穿过街道上方,横亘在年久失修的电线杠上,偶尔有流浪狗夹着尾巴匆匆经过,除了远处码头上的汽笛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得如同一幅画,画面里只有一双对视得男女,男人眼里含着光,女人眼里漾着水。
郑峰踩着空调架子,两只手找墙缝的落脚处,三两下便翻上楼来,却停在叶安安的窗户外,眼神里波光粼粼,只有叶安安一个人的存在。
却还要耍贫嘴,“不请我进去?”
叶安安后退几步,郑峰翻身而入,脚还未落地,已将叶安安搂进怀里,双唇急不可耐寻找彼此,像久旱的旅人寻到了绿洲。
两个人隐在窗边的角落里,叶安安身上是一条半旧的棉睡裙,被郑峰撩到腰间,没有前戏,横冲直撞,像是宣示主权般,直接进入主题。
叶安安被郑峰撞成风中落叶,身子从墙上蹭过,半边肩膊仰出窗外,头发在风中吹散,她却死死咬住双唇,不肯示弱发出一声呜咽。
郑峰将她翻转身子,深深后入,却不动作,向前趴在她背上,咬着她小小的耳廓,声音里全是无奈。
“这么任性,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叶安安回身咬他,郑峰生生受着,任她撒娇撒气,直到口中尝到咸腥气,叶安安才松开他胸口肌rou,半怒问道:“我怎么任性了?”
郑峰叹气再叹气,“你都给张莹发了些什么照片?她前段时间Jing神不太好,看了我们的照片,彻底崩溃发疯了。”
叶安安奇道:“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拘留所里,手机让警察带出来给了我妈,我哪里知道发了些什么。”
郑峰退出来,将叶安安衣服整理好,才道:“把你手机拿出来瞧瞧。”
叶安安去楼下把那部没电的手机拿上楼来,找了充电线充上电,等开机的时间十分无聊,两人便又缠缠绵绵纠缠在一起。
这炮打完,天边已有泛着曙光的鱼肚白,窗外透进金黄色,将房间里的简陋摆设一一照亮。
郑峰将叶安安放在一侧胸口,伸手将床边充电的手机拿到床上,在广州的时候他已经输入了自己的指纹和人脸解锁,不需要通过叶安安,他轻松打开手机,调出张莹的微信界面。
那三张照片和对峙的话语映入眼帘,叶安安被惊得翻身坐起,“这是谁发得?郑峰你信我,不是我,我不会这么过分。”
郑峰摸摸叶安安发顶,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估计是你老妈叶金花。”
叶安安满脸都是焦灼无奈,“那可怎么办?”
郑峰看向窗外,眼神里颇多无可奈何,“张家兄弟太多,用了几次强,要我负责张莹的下半辈子,张莹父母甚至看好了日子,说是下个月就要我们登记结婚。”
第37章
鸭僚岛计生用品店老板娘王翠,黑历史一大堆,做过七叔小老婆,后来人老珠黄被扫地出门,岛上虽然男多女少,但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娶了王翠,看见七叔自觉矮半头,哪个男人肯吃这种亏。
王翠在七叔家里消磨了前半生,眼看着又要在日复一日的苦熬中消磨完后半生,谁知时来运转,某天在码头闲逛的时候,帮着一个商客打包带鱼装箱,王翠是闲来无事,那商客半秃着脑门,年过半百,竟看上了王翠。
那老头是个入赘女婿,老婆两年前过世,一个人守着一份不大不小的家业,儿女都在国外。
老头一辈子做小伏低,年纪大了,想找个贤惠脾气好的女人伴老。
他不知道王翠给人家做过小老婆,服侍瘫痪在床的大婆好些年头,脾气再好不过,无人能比,老头不知来由,竟然一眼瞧上王翠,那之后日日来岛上看望王翠,一个礼拜后,留宿在了王翠家中,两个礼拜后,王翠便跟他扯了结婚证。
王翠走得时候,什么都没带,连换洗衣服都不要了,拉着叶金花的手,告诉她自己要去享福了。
叶金花难得动了感情,抹起了眼泪,一是为老姐妹高兴,二是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有成功上岸的一天。
王翠那间铺子的房契是她自己的名字,她挂了十来天的“旺铺出租”,却一直乏人问津。
后来问叶金花要不要租下来,卖避孕套总好过卖rou,叶金花摇头,没做过生意,只怕赚得钱还不够付房租。
一直拖到临走那天,王翠实在没辙,空关着还要白交物业费和能耗费,索性白给了叶金花,条件只有一个,替她每月交清物业费和各项杂费。
叶金花空手接住一个大馅饼,跟叶安安商量了一番,楼上隔板拆掉,改成两间卧室,花里胡哨的野鸡服全部扔去垃圾桶,母女两个从良做起了正经生意。
晚上吃饭时,叶金花难得做了几个好菜,白水捞鱿鱼,清蒸花蛤蜊,还有一只椒麻鸡。
叶安安扯了一只鸡腿啃,吃得嘴角流油,叶金花自从女儿回来,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