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去花家做什么?”
“陪花乐之。”
傅东阳震惊得几乎不知该从何问起,“你们是什么时候……,不,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傅远洲慢条斯理,“现在嘛,朋友?代理人?都算是。”
傅东阳像是想到什么:“代理?花乐之加入小叔的画廊了吗?”
傅远洲颔首,“没错。”
傅东阳难以理解,“小叔,你不是说你是个商人吗,花乐之的画从来没有展出过,她的水平,怎么能配的上你的画廊?”
傅远洲薄唇轻启,“花乐之的画,连夏云石老前辈都赞不绝口,说她没水平,只能显得自己浅薄无知。”
傅东阳:“……夏、夏云石?!”就算他不是书画界人士,也知道夏云石的大名,那可是书画家的泰斗!
傅远洲笑了一声。小姑娘要拜师的事,他并没有提前说出去,等到正式拜师之后再说不迟。
不想让花乐之久等,傅远洲只应付了几句就下楼去了。
盯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傅东阳发了一会儿呆。
许久,他转过身,看到沈佳澜躺着的病床,突然想到一件事。
花乐之跟沈佳澜,应该并不熟悉,她们只是在花乐之去找他的时候见过那么一面而已。
为什么花乐之那么排斥让花安之给沈佳澜手术?
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让花乐之鼓起勇气退婚还总结了个一二三的人,难道是沈佳澜?
傅东阳想起 了他看到的花乐之的笔记。
那个视频他甚至还截了图。
他飞快地拿出了手机,在截图中找到花乐之的笔记。
她总结的退婚理由第三条,那里写着“他需要一个贤内助,比如”,后面她似乎想写一个名字,落笔只点了一下,就重重划掉了。
而那一点,不是横的起笔,也不是竖的起笔,恰恰是“沈”字三点水的第一点。
傅东阳的眼神瞬间凌厉。
……
花乐之下了楼,走到外科大楼外面的小花坛处,想着是去找哥哥,还是在这里等傅远洲。
来来往往的人总是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向她,悄悄地打量她,看得花乐之很是不自在。
她干脆转过身,背对着道路,面对着小花坛,盯着里面的花发呆,可这样似乎更糟糕。因为没有正面相对,她能感觉到路人打量自己的目光好像更加光明正大了。
刚想着先离开去哥哥那里看看,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花乐之!”
花乐之脚步一顿,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尖尖的,像是——胡悦悦。
胡悦悦和孟雨灵老远就看到花乐之了。
她站在花坛边,穿了一件淡绿色的旗袍,亭亭玉立,像是一枝清新的绿荷,饱满鲜嫩。
胡悦悦和孟雨灵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看看对方的尖下巴,对于自虐式减肥保持的纤瘦身材产生了一线怀疑。
明明娇软玲珑的身体看起来也很好看,甚至更加诱人。
看看路人不自觉飘向花乐之的目光就知道了。
胡悦悦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孟雨灵,见她脸色更白,心中哂笑,“雨灵,我怎么觉得花乐之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好看了呢?不过雨灵你也很好看啊,就是太瘦了,干瘪瘪的——”
“ 哎呀,我不是说你身材不好啦,就是吧,你毕竟总是生病,瘦了些,看起来气色没她那么好。你看花乐之那张小脸,白软软的还带着一抹粉红,还有那身材,她不穿旗袍我都没发现她身材原来这么骄傲。”
孟雨灵嘴角扯了扯,挤出个笑容,“是呀,我是太瘦了,我毕竟总是生病嘛。可是悦悦你也太瘦了,你可别学某些人用些奇奇怪怪的法子减肥啊,太极端了,对身体也不好。”
胡悦悦脸色一僵。
两人边走边进行“塑料闺蜜亲密聊天”,没几步到了花乐之面前。
“花乐之。”两人打了招呼。
“胡悦悦,孟雨灵。”再次见到孟雨灵,她依旧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顺直地披在肩头,衬得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显得羸弱不堪。
花乐之又产生了奇怪的感觉,她应该是见过孟雨灵的,这样病弱的样子,执着地喜欢穿白色连衣裙,也不是很常见。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按照孟雨灵的说法,她们两个应该没有交集。
难道是前世的时候见过?
“花乐之在这里等人吗?”胡悦悦率先开口。
“嗯。”花乐之点了下头。
“花乐之,这是傅远洲的医院,你知道吗?”孟雨灵盯着花乐之,离得近了,她更能清晰地看清花乐之的脸,那张白皙柔嫩的脸颊,完美得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花乐之当然知道,“嗯。”
孟雨灵笑了笑,笑容有几分凄凉,“都怪我,我的身体不好,总是容易生病,傅远洲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