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他只要苦笑着说一句“救命之恩,身不由己”,别人就会心领神会。
但在小姑娘这里,哪怕她也想到了孟雨灵是假装头疼,他也要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清楚地告诉他自己跟孟雨灵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
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小姑娘产生误会,受这样的委屈。
花乐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傅叔叔,你好可怜。”
傅远洲黑眸中划过冷戾,“花乐之,傅叔叔不可怜。傅叔 叔受过的伤痛,失去的亲人,遭受的道德绑架,早就报仇雪恨了。”
太保九想到先生堂舅的下场,悄悄地打了个冷颤。
……
车子停在画廊门外,几个人都没动。
傅远洲手指不轻不重地帮花乐之按揉着头顶和太阳xue。
花乐之推他:“到了呀。”
傅远洲:“不急,等你好一些再下车。”
花乐之急了,“我好了,快下车。”双肩包她必须得找到!
傅远洲收了手,太保四和太保九立刻下车,一人一边站在车后门。
花乐之身子一动,太保四拉开车门,手掌护在她头顶,等她下了车,才关好车门。
傅远洲在路上已经让太保九打了电话,他们刚从车上下来,唐笙就拎着花乐之的双肩包出来了。
他小跑着过来,脑门上亮晶晶的一层汗,“找到了!花小姐的双肩包找到了!”
他说着话,双手捧着双肩包递了过去,“花小姐,你看看,缺了什么东西没有?”
花乐之接过双肩包,拉开拉链检查,合同在,素描本也在。
唐笙偷偷瞅一眼素描本,又偷偷扫一眼傅远洲,表情怪异,眼角都快抽筋了。
傅远洲薄薄的眼皮一撩,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唐笙和几个保镖迅速地退到了远处。
唐笙压低了声音:“那个素描本,画的是先生吧啦吧啦……”
太保九低声耳语:“刚才在车上,先生给花小姐按摩吧啦吧啦……”
某太保心有余悸:“在医院走廊,花小姐站在门口吧啦吧啦……”
太保四冷哼一声:“停车场转角,是孟小姐在偷听吧啦吧啦……”
几个人交流情报,热火朝天。
傅远洲远远地觑了过来,黑眸似笑非笑。
几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唰一下站得笔直,不敢再交头接耳了。
花乐之检查过双肩包,放到副驾驶的位置,“傅叔叔,我回家去了。”她已经跟哥哥说好了,来画廊取过东西就回家。
傅远洲犹豫了一下。
她刚才情绪太差,他其实想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等确定她真的没事再让她离开。
可是他也听到了,她跟花安之说的话。
“花乐之……”傅远洲考虑着还是送她回家比较好,就算撞上了她的哥哥们,也可以说是在画廊跟小姑娘偶遇。
或者更大胆一些,干脆在她的哥哥们面前暴露小姑娘经常去找他的事实,反正她的哥哥们已经接受小姑娘跟他签约,也接受他帮她介绍夏云石老前辈做老师。
他愿意冒险在她的哥哥们面前更进一步。
“花乐之,”他想好了接下来的行动,刚要说话,突然发现花乐之表情茫 然,呆呆地看着一辆驶进停车场的Jeep。
她的表情非常奇怪,有点像在医院看孟雨灵时的神情。
傅远洲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那辆Jeep就停在他们附近。
刚刚停稳,花乐之就走了过去。
她的手指摸着Jeep的车标,纤细的手指顺着大J来来回回地划了好几次。
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空茫。
傅远洲站在她身边,轻轻地唤了她几声,花乐之置若罔闻。
她用手掌盖住了大J的上半截,渐渐向下,直到最后只露出大J最低端的圆弧线。
在那一瞬间,傅远洲清楚地看到,花乐之脸色惨白,乌黑的眼眸睁得极大,她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她柔软的嘴唇也失了颜色,半张着,似乎想喊却喊不出来。
“花乐之!”傅远洲急了,他紧紧地抱住了她,“你怎么了?!”
“是、是、是……”花乐之嘴唇颤抖,她茫然地盯着Jeep,眼睛却好像根本就没有聚焦,空洞而无神。
远处的保镖见情形不对,一拥而上,将Jeep团团围住。
刚刚从Jeep上下来的夏菲菲:“……”
她拨了拨大波浪的长发,妩媚一笑,“干嘛,搞这么大阵仗来欢迎我?”
傅远洲俊脸Yin沉得像是寒冬的冰碴子,黑眸冷戾,看着夏菲菲的眼神像是扫过一个死人。
夏菲菲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女孩子,惊叫一声,“花乐之怎么了?”
她转头看看一圈冷着脸的保镖,怒道:“看我做什么?我刚从车上下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