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乐之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冷白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底下有些青。
可即便是这样疲惫,也掩不住男人的俊美。
睫毛浓密,安静地垂着。
因为发烧,薄薄的嘴唇有些红,竟然 感觉有些诱人。
花乐之猛地扭过头。
过了一会儿,她拿出了手机,漫无目的地刷了一会儿。
脱掉鞋子,舒舒服服地盘膝窝在沙发里。
……
傅远洲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才慢慢地睁开。
他轻轻地坐了起来,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小姑娘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跟他预料的一样,她从来都有午睡的习惯。
她睡得很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因为没有枕头,脖子看起来不太舒服。
傅远洲赤脚踩着长毛地毯,拎着自己床上的枕头走到她身边。
他单膝跪在沙发前,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去,把她托起,另一只手把枕头放好。
刚刚把她放下去,小姑娘就在枕头上蹭了蹭。
她睡得很香甜,呼吸平稳,纤长的睫毛时不时动一动,红润的唇瓣带着淡淡的水润光泽。
傅远洲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意想不到的柔软。
男人无声地笑了。
“家属,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花乐之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她伸了几个懒腰,感觉自己睡的地方有点窄。
她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跟半靠在床头的傅远洲对视,表情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是在陪生病的傅远洲。
“呀,不不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花乐之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傅叔叔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醒。”男人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听起来没有那么沙哑了。
花乐之走到他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反复几次,“好像不烧了,傅叔叔,你的体温计呢?”
“找不到了。”上次那个体温计泡过茶水,被他直接扔掉了。
“啊,我竟然忘了带体温计过来。”花乐之懊恼地挠挠头,“我去买一支。”
“不用,我让人送过来。”傅远洲刚想给唐笙拨电话,手机却响了。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傅远洲沉默了一瞬,才若无其事地接起来。
“病了就在医院待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我很忙,没时间过去。”
花乐之静静地坐在他的床 边,等他挂了电话,问:“是你那个在机场晕倒的朋友吗?”
傅远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微点了下头。
花乐之:“傅叔叔昨天是送他去医院了吗?”
傅远洲低低地应了一声。
“难怪,”花乐之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我就说最近天气很好傅叔叔怎么会生病,肯定是去医院的时候不小心被传染了。”
傅远洲:“也许。”
花乐之嗔道:“虽然是被传染,但也说明傅叔叔的身体有些虚弱,离上次发烧才没多少天嘛。傅叔叔,你要锻炼身体哦。”
傅远洲:“……”
花乐之:“体温计呢,让人送来,要是没有的话,我开车出去买。”
傅远洲给唐笙拨了电话,让他把体温计放在一楼客厅。
“我去梳洗一下,马上回来。”花乐之摸了摸头发,已经被她睡得乱蓬蓬了。
隔壁的卧室跟她上次睡午觉时一样,花乐之重新梳好头发,洗了手,才回到傅远洲这边。
她收拾了木托盘,“傅叔叔,我下去拿体温计。”
傅远洲“嗯”了一声,等她出了门,他也从床上下来,把沙发上的枕头又放回了床上。
……
唐笙把体温计放在一楼客厅,他藏在不远处的花木后面,探头探脑地盯着客厅。
“唐助理,你干嘛呢?”太保四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不防的一下,吓得唐笙差点叫出来。
他拍了拍胸口,“嘘,安静,我看看是谁来照顾先生,到底是花小姐还是孟小姐还是夏小姐。”这一次,是真的能确定庄园女主人了。
他一直猜花小姐,甚至想跟太保们赌一把。
可惜,太保们也一致认为是花小姐,大家都赌一样的,那还怎没赌得起来?
看到客厅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唐笙兴奋地拉住太保四,“看!看!我就知道我没猜错!肯定是花小姐嘛!”
太保四跟看白痴似的瞅了他一眼,手指往旁边一指,示意唐笙。
唐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花乐之的车,就那么停在旁边。
唐笙:“……”
太保四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