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关于柚柚的事?进来说吧。”
萧维景并没有进去,他因着萧则行这一句话怔住。
原来二叔早就知道棠柚和杨名为的事情了?
也是,没理由连老爷子都惊动了,萧则行却不知道。
如今在萧家,消息最灵通的其实是萧则行。
萧维景捏紧拳头,艰难地摇摇头:“不了,二叔。”
萧则行沉静地望着自己侄子半晌,叹气:“维景,抱歉。”
“您不必道歉,”萧维景想起杨名为的话,苦笑,“毕竟感情这种事情谁都无法左右。”
萧则行颇为讶然:“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停顿片刻,他说:“你也别总是钻牛角尖。回去好好地想一想,你如今对柚柚的喜欢恐怕也并非真心;你只是因为突然失去,因为得不到,才会疯狂地想要,这只是你不甘心。”
这种话,老爷子早就和萧维景说过。
萧则行望着沉默的萧维景:“如今的柚柚,对你来说,和你小时候的那些玩具没什么区别。”
与萧则行不同,萧维景一直被千宠万爱着长大。
他是萧则年的独子,又是长孙,自幼被寄予厚望,老爷子平日里也最疼爱他。
无论是什么东西,萧维景永远都是独一份。
直到老爷子把九岁的萧则行从他母亲那边接过来,赵曼兰教导萧维景要学会分享,要求他给自己这个少见面的二叔送礼物。
萧维景这才挑了几个不想要的旧玩具给萧则行送过去,当作礼物;萧则行笑着收下,珍惜地收起来,放在房间中。
不过一周,萧维景又上门,眼巴巴地拿了新玩具过来,一定和他做交换:“二叔,我还是舍不得旧的,我拿新的给你换好不好?我现在天天都在想那些玩具,它们是我的宝贝,你能不能还给我啊?”
君子不夺人所好。
萧则行同意了。
但萧维景拿到旧玩具后也并未珍惜,仍旧是粗心大意地放着。
后来萧则行去看他的时候,发现那些萧维景口中那些宝贝样的玩具早就缺少不少部位零件,散落的到处都是。
被萧则行这么一说,萧维景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看向萧则行,绷着脸:“柚柚不是玩具。”
萧则行神情淡漠:“先前你忽略她的那四年,怎么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假设柚柚重新回到你身边,你怎么保证不会再听信其他言论而冷落她?”
萧维景沉默了。
萧则行说:“她不是玩具,但你还是你。”
-
棠柚在岛上又拍摄了整整四天。
萧则行在第二天的傍晚离开,一直到他走,棠柚都没能成功尝到老狐狸的味道。
长达四天的拍摄几乎掏空了棠柚的全部Jing力,霍徐楠在平时相处时候如春风一般和煦,然而一到正式拍摄就比冬天的冷风还要无情。
棠柚在水里泡的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鱼了,才终于结束了这魔鬼般的拍摄,踏上回程的飞机。
苗佳溪亲自去机场迎接的她,一见面,眉开眼笑地叫她:“嘿,柚棠!”
棠柚:“……”
想起来自己立的FLAG了。
回到工作室,阿麦仍旧在尽职尽责地修着图;而苗佳溪和棠柚紧紧挨着,坐在沙发上聊天。
棠柚仍旧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到萧则行?”
“看走路姿势呗,”苗佳溪吨吨吨地豪放不羁喝可乐,“就你这小身板,就你二叔那体型,你俩要是真愉快地奔向生命大和谐了,你别说继续拍摄了,现在估计是被人抬着下飞机的。”
“有那么夸张吗?”
苗佳溪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棠柚连忙捂住额头,谴责地看她:“疼。”
“瞧瞧啊,”苗佳溪拍拍手,笑眯眯,“我还没用力呢,就你这对疼痛灵敏度这么高,真要是大和谐了,现在早就哭的眼睛肿到睁不开了。”
被苗佳溪说的,棠柚开始忧心忡忡:“应该不会吧。”
萧则行其实挺温柔的。
“谁知道呢,”苗佳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棠柚,“你要是真想睡萧则行,你直接上啊,蓄意引诱会不会?穿的一身软绵绵招人疼会不会?欲擒故纵会不会?我给你分享的那些快乐买可乐的诀窍你没有看到吗?”
等等。
苗佳溪敏锐地感觉到棠柚似乎被欲擒故纵了。
不然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子放在嘴边,谁能不动心呢?
还是那个萧则行真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提到这里,棠柚倒是很有想法,坐起来,认真地和苗佳溪说:“我对着镜子练习过,就是其中有一条,讲表情的,说是要脸颊chao红,微微张唇,吐出来一点舌头。”
苗佳溪听的格外振奋:“然后呢?”
棠柚示范了第一遍:“有点像狗散热。”
苗佳溪:“……”
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