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对着陆太医道:“那就劳烦陆院正为弘晖阿哥,再开点调养身体的药吧。陆院正知道的,作为一个母亲,总是希望给孩子最好的!”
“这是当然的,还请四福晋放心,老夫知道该怎么做!”
很显然,陆太医听懂了乌拉那拉氏隐晦的含义,而他这么回答,却在不经意间让季言之明了,这位号称太医院医术最为Jing湛的陆太医,很有可能是乌拉那拉一氏埋在宫里的钉子。
季言之隐晦的挑了挑眉,便继续做他的乖宝宝,窝在乌拉那拉氏的怀中。没办法,他现在虚岁才八岁,正是需要享受母爱的时候,至于搞事,等乌拉那拉氏宣布他‘病愈’的时候再说吧!
陆太医留下几张调理的方子,便离开了雍亲王府。陆太医离开之时,恰好碰到了处理完政务,匆匆赶回府邸的胤禛。人快到中年而立的胤禛充分贯彻了何谓行走的冰块,即使心中为嫡长子弘晖的情况担忧得要死,但还是板着脸儿问陆太医。
“弘晖怎么样了?”
陆太医恭谨的给胤禛行礼问安:“回禀雍亲王,好让雍亲王知道,弘晖阿哥已经醒了过来,就是……”
“就是什么?”胤禛语气有点儿紧促,面皮儿也有点绷得紧的追问。
“弘晖阿哥毕竟是从飞奔的马儿背上摔下来的,即使没有受到马儿践踏,但到底受了内伤。”陆太医眼睛也不待眨的说着鬼话。“如今即便有长生天庇佑,弘晖阿哥即便醒了过来,但仍然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静养。”
胤禛点点头,依然是面无表情,但到底突然冷冽的气息到底泄露了他少许的心思。
胤禛不再‘截留’陆太医,转身就进了雍亲王府。胤禛没做停留的踏足正院,刚进屋,就碰到了乌拉那拉氏拭泪的举动。
胤禛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他的身子微微停顿,随后便放缓了脚步,走到了乌拉那拉氏的跟前。“福晋,”胤禛有些斟酌的说话:“弘晖没事就好!”
乌拉那拉氏擦干了眼泪,出现在胤禛面前的,依然是端庄温柔,善解人意的四福晋。“是啊,弘晖没事就好!”乌拉那拉氏笑中带泪的道:“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怕是要劳烦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了。弘晖的身体需要静养,妾身真的分不开多余的心思,处理家务琐事。”
胤禛没有否决乌拉那拉氏的意思,因为乌拉那拉氏以子为重的做法本就是人之常情,母子天性。胤禛有否决的必要吗,即使他心中清楚,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共同管家的话,估计会让雍亲王府乱上一阵子。毕竟不管是李侧福晋也好,还是年侧福晋也罢,都喜好权势,是不好相处的主儿。
可以说,如果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她们一起做事的话,不是东风吹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反正肯定会互相别苗头的!
可这又和主动‘放权’的乌拉那拉氏有什么关系呢!
乌拉那拉氏的那颗心早就随着弘晖的昏迷陷入了疯狂,即使弘晖(季言之)现在清醒了过来,乌拉那拉氏半摆脱了疯狂,但也不会放过一切有嫌疑之人。
乌拉那拉氏可不认为胤禩、胤禟、胤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干出谋害皇嗣的事,也不相信马儿无缘无故的就发狂……所以冷静下来后,乌拉那拉氏更倾向于后院女人动的手脚!
只是如今他们又没有住在阿哥所,而是已经出宫建府另居,按理说雍亲王后院的那些女人手伸不了那么长才对。
那么她们和宫里的某位妃嫔联手了?
乌拉那拉氏脑中闪过某位从不正眼看她这位正经儿媳妇的嫔妃,顿时有几分明悟和不敢置信。
会是她吗,被康熙老爷子称赞德才兼备、贤良淑德的德妃吗?
乌拉那拉氏一时之间思绪万千,但在胤禛面前,依然是那位端庄大方、温柔、善解人意的四福晋,丝毫不露痕迹的道:“倒是要辛苦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了。”
“这是她们该做的,嫡福晋有更重要的事,她们应尽的本分就是听候嫡福晋的差遣。” 胤禛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语气缓和了不少。好在嫁与他十多载,乌拉那拉氏早就知道胤禛的性格,也不以为意,反而柔柔的让胤禛先去休息。弘晖(季言之)这儿有她这个当额娘的守着,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胤禛听了乌拉那拉氏的安排,不过走之前,他进了里屋,发现季言之因为‘药效’的缘故,已经进入了睡眠模样,便给陪着一
起进屋‘看’孩子的乌拉那拉氏一句‘辛苦’了,便去了前院休息。
他是真累,也不知康熙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几乎将自己该处理的一半政务都分摊给了他。
晚膳的时候,胤禛又被叫进了宫。没他这个已经不太受自己妻子待见的大老爷们在,吃晚饭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几乎是亲自一口一口的喂季言之吃饭!
多大了,还要亲妈喂饭。可真是……
如此拳拳的爱子之心,弄得脸皮特厚的季言之都忍不住有些羞涩。
“额娘,孩儿自己吃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