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音。
米松把整张卷子勾画出来的固定搭配和语法部分复习一遍加深印象,又扫了一眼放在手边的手机,聊天群已然归于平静。
她摁灭手机,抬眼时间。
壁钟转动,分针挪动一格,秒针紧随,你追我赶。
恰好三点一刻。
米松收拾着书桌,转身扑在床上。
她陷阱柔软的席梦思里,疲倦紧接着涌上来,她卷着被子,眼皮沉沉的阖了两下,入了梦乡。
——
之后的突击一直很顺利。
英语小组六个人,四女两男。
晚自习后几个人一般会多留半个小时讨论学习,跟聪明人相处向来省事,这几个在学习上又向来是勤奋自觉的,学习效率一下提高了不少。
周五,按约定跟岺乐一起去摸了一遍二中的地理位置不至于参赛那天找不到教室。回去的路上,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一杯焦糖nai茶,并肩走在如墨般的夜色中。
手里的nai茶是温的,shi漉的地面模糊的映着霓虹灯的光晕。
岺乐嚼着软糯弹牙的焦糖珍珠,叭叭讲些八卦。
米松手里捧着nai茶杯暖手,时不时低头吸一口nai茶,听得也认真投诉,只偶尔应声两句,话不多却也不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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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米松向来不习惯让别人等自己,七点不到已经在集合地点等着,不出意料是第一个到的。她出门前喝了一杯燕麦,怕考到一半饿了又寻思着再买点早餐垫垫胃。
周末的清晨学校门口人烟稀少,连周边的小卖部和小吃店也闭门谢客,米松走了半条街,才找到一家刚出摊的煎饼铺。
她要了一份六块的里脊rou饼。
分量足,价格也实惠。
外层的酥皮煎得酥脆,层次分明,内层刷满甜辣酱,夹着两片脆口的生菜和酥油多汁的里脊rou,咬下去满口生香。
米松捧着rou饼,即使用一层防油纸包着,也免不了指腹被烫得通红。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将rou饼放在嘴边吹了吹,刁了一块里脊rou,烫得直抽气。
就买rou饼这几分钟的功夫,校门口站了两个人。
岺乐和杭树站一块儿。
岺乐是个眼尖的,见米松就朝她挥了挥手,“你到这么早?”
米松被那块rou烫得舌尖疼,含糊嗯了声。
杭树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女生,笑说:“米松?刚刚岺乐还跟我说起你,你就来了。”
米松知道这个杭树,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好说话,据说脾气特别好,对谁都温润柔和。她咽下嘴里的食物,也懒得解释自己早到了,只是又嗯了声。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多说点别的,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人。
查军军最后一个到。
查军军背着她的白色双肩包,大马金刀的张怀扑过来,双臂刚好揽住岺乐和米松的肩,扭身挤在两人之间:“姐妹们,你们都到这么早的,我早饭都还没吃。”
查军军是个自来熟的,跟谁都能称兄道弟。
李赵凌:“我们就等你了。”
查军军:“好好好,我领罚,请你们喝nai茶行不行?”
易河举双手双脚赞成,还不忘打趣道:“行,哪个最贵点哪个,今天全由查名媛买单。”
查军军“嘿”了一句,怒道:“姓易的,你要死啊。”
杭树忍俊不禁,赶紧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再不走就来赶不上班车了。”
查军军偷看杭树一眼,扭头哼哼一声,这才悻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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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到齐,结队到对面公交站等首班车。
六个人排排站,一人手捧一杯nai茶,刺溜刺溜地吸着杯底的爆珠。
闪着车灯的公交车缓缓停下,几人鱼贯而入,又徐徐关门。
清晨人并不算多,车厢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
米松挨着后排窗边坐下,伸手推窗,开了条缝。
凉风灌进来,吹散了点鼻尖憋闷难闻的皮革味。
上车后米松就有点蔫吧,安安静静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不说话。
其他几个倒是不受影响,尤其查军军,一张小嘴跟个喇叭似的,有说不完的话。
等下了车,米松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而后买票上了磁浮,这才顺利抵达市二中。
☆、四十八口
市二中校门修得恢弘大气,刷着金漆的“冬青市第二中学”几个大字更是衬得金碧辉煌, 门前的大理石的小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些人, 或是形单影只或是有导师带队,还有一些像米松他们这样结队来的。
米松岺乐来过一趟, 在前面引路。
查军军挠了挠鬓角:“我刚好像看到咱们市里的中考状元了。”
易河:“哦,就刚才从我们旁边走过去那个女生, 是市一中年级第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