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大好住院。
而她打小身体还不错,一年到头连小感冒都不一定有几回,非要扯出个什么大病撑个场子还是她十岁那年感冒发烧,体温直飙四十摄氏度,把关妈米爸急的团团转。
而“白血病”,顾名思义——血ye系统恶性增值白细胞。
清然作为其中之一,早期只是出现低烧、牙龈出血伴随轻微骨痛,这样的小毛病没人会往深处想,时间越长这样的症状越明显,直到后来发展到全身各处显著出血,三天两头的出现体热,抵抗力直线下降才引起重视。
当时许家这对有爹妈等同于没有,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姐弟两还一直处于被放养的阶段。
清然病情发现得不算早。
米松眨眨眼,尾音逐渐弱下去:“她一定很辛苦吧......”
确实,
想要治愈这种病症,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
许清让双唇微抿,象征性的弯了下,不再作答。
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米松很怕这些。
索性挥去这些缭绕心头的思绪,随口扯了另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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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刚至,蹉跎而来的是紧张的期末考。
这个时间段学生的心情往往比较复杂,想着放寒假,期末考却挡在前面TVT
米松暂且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宜,进入复习阶段。
想要过个好年,首先还得取得一个拿得出手的成绩。
省得七大姑八大姨一上来就问“读哪个学校?”、“成绩怎么样?”、“年级排第几呀?”这类型的送命题,再和谁谁谁一顿攀比,这一整年都逃不出绕梁魔音的命运。
饶是米松是个软性子,让人问多了也会觉得烦。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大人的世界真难懂,做个安静的鹌鹑不好吗?
她再叹一口气,默默加快了刷题速度。
等她写完一套复习卷,再转头看许清让时,他拿着自动铅笔在试卷上画了一组缩小版的静物组合。
除此之外,试卷空白只动了几道选择题。
磨蹭到快要下课,他才如梦初醒般开始做题,二十分钟后,交卷。
米松对他的各种saoCao作司空见惯,甚至还能淡定的在心里感叹一句——“天才选手就是不一样。”
在这样高强度的题海战术中,不知不觉间一月八号悄然来临。
毫不夸张的说,米松从早上就开始期盼。
上课还时不时往窗外瞟一眼。
没办法,下雪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可天不遂人愿,等了大半天,连根毛都没下。
许清让窝在椅子和课桌之间,看着她一会看书,一会又眼巴巴往窗外瞅一眼,以此反复。
突然就有点不忍心告诉她,昨天更新的观测结果,八号小雨转Yin。
等天差不多黑了,米松拄着笔,掀眼看向黑洞洞的天空,幽幽发问:“今天是不是不会下雪了?”
许清让敛眸看了她一会儿。
她一贯保持着似小学生的坐姿,腰杆竖得笔直,双腿安分的放在桌下,脚尖呈内八字分开,膝盖轻轻碰在一起。
在她的注视下,她傻不拉唧的吸了吸冻得泛红的鼻子。
不用想,倘若他现在说“是”,她脸上浮上来的失望将无须言表。
许清让仰了仰下颚,临到嘴边的应答忽而顿了一下,眼睛都不眨的改口道:“晚上应该会下。”
米松将信将疑的昂着脑袋。
他干脆去掉了语句中的能愿动词,中肯的道:“晚上会下。”
“哦。”
那就勉强再骐骥一下叭。
话题就此终止。
说起来这几天疯狂刷题,米松各类题型写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还能Jing益求Jing的一题写好两三种解题思路。
思绪逐渐活络起来,解题速度自然而然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以至于还未下晚课,她的作业已经全部完成,并且还厚着脸皮借了宋融的课外卷。
在301班,虽不说人手一本,但大多数人都会买一些课外练习册或者试卷,至于写不写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宋融震惊了一把,一边吐槽着“你怕不是学霸中的战斗机把”,一边把试卷撕下来,递过去。
接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意有所指的嘲弄一句:“果然是不怕别人比你优秀,就怕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啊。”
在一旁自暴自弃,只字未动的姜忻闻声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受尽资产主义剥削的劳动人民·宋融同志宛若老鼠见了猫似的缩了缩脖子。
末了,还忍不住为了身为男人的尊严奋起反抗,用说rap一样的语速反驳:“我又没说你,你干嘛对号入座。”
姜忻忽地一拍桌,眉头都快竖起来:“你活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