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她出去之前先脱了一件外套搭在椅子靠背上免去一些累赘,出了教室也是一路小跑试图减轻一点这鬼天气带来的魔法伤害。
跑到办公室门口,米松才缓步停在门口,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门内闷闷的传来一声应答:“请进。”
她才推门而入。
米松撸了撸仍然有些厚重的袖子,露出一截如白藕的纤细手臂:“扬老师,我是来搬作业的。”
扬棉正攥着红笔,在不知名的作业本上打了个猩红的叉,末尾写了个“已阅”,见来人是米松,才抬手随手在几沓垒成小山丘的作业里随手指了一座:“这是咱们班的,你搬回去吧,今天的作业就是必修三新学的单词,每个单词四音一中,还有今天学的单词都要求背下来,明天早课上听写。”
米松在心中记下才俯身去搬作业。
扬棉作业该到一半,又忽地抬起头来:“对了,米松你跟许清让是不是闹变扭了?”
米松拿作业本的手顿了一下。
从未想过老师会问这种问题,她不自觉的“啊”了声。
她有点无措的挠了挠脑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扬棉搁下手中的笔,语重心长的给米松灌了一大碗鸡汤:“咱们301是一个大家庭,许清让是本学期才来的,有很多地方可能会不适应你作为班里的老班干部应该做好榜样,你和他又是同桌,更应该互帮互助,相亲相爱,亲上加亲才对。”
米松一面在心底暗自感叹她跟许清让之间的矛盾怎么连老师都知道了,一面乖乖巧巧地回:“我知道的,杨老师。”
扬棉摆了摆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不能多干预,你去吧。”
她忙不迭搬起地上的作业,飞也似地走了。
米松从开着暖气的空间里出来,迎面扑来的是一阵冷风。
她忍不住打了颤,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却好巧不巧的在拐角处遇上刚从wash room 里出来的许清让。
她之前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刚打了个照面她就下意识要躲,
下一刻她又理直气壮的想:
这有什么好躲的,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该心虚该躲的是他才对。
想到这里,米松腰杆儿都挺直了三分。
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走过。
许清让旋身跟在她身后,还相当自来熟的替她分担了三分之二的作业本。
“还在生气?”
他口气自然随意的想像是和熟人在聊家长里短。
米松觉着他能主动跟自己说两句话就很欣慰了。
但嘴上仍旧口是心非:“对啊,我很记仇的,你以后最好别招惹我。”
许清让缄默了几秒,旋即低声道:“那天是我的错。”
“............”
米松心中震惊这位大爷也有低头认错的时候,
便听到他声音温和得像吃错了药,循循善诱:“你看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东西也拿了,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米松也是一个顺着台阶就下的人,当即也不再犹豫那么多,巴巴的看着他:“可是我还想喝草莓nai。”
许清让莞尔:“以后每天给你带。”
米松面上勉为其难,心里乐开了花儿:“那好吧,暂时原谅你了。”
她顿了几秒,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意味,把手上剩余的那一沓也托在许清让手上,两手空空的走在他前面。
从走廊经过的路人乙看到这一幕,面露了然:“许清让果然怕他同桌怕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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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前嫌之后,此时告一段落。
米松是小事可以不记仇,但大事记仇会记一辈子的那一类人。
两人把话说开了,她便就将这笔账一笔勾销,全然翻篇。
当然,草莓nai不能购销。
教室东北角总算恢复以往的和谐气氛。
米松为此心情大好,下了晚自在回家路上都是哼着歌儿的。
她热了碗白粥垫垫肚子,上楼接着完成课上没能完成的作业,随后洗漱完爬上床。
拉灭台灯,
她缩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儿,伸手摸过长时间闲置在床头的老人机,摁亮屏幕解锁。
米松从通讯录里找到许清让的号码想了想,动作不太娴熟的摁着按键。
几个字母一个字的编辑短信——
米松:【许清让?你睡了吗?】
消息发出去,她等了几分钟那边才回。
许清让:【没】
许清让:【怎么了?】
她看着小屏幕上的文字愣了会儿神,旋即继续编辑道——
【关于那天,我们能不能彼此都把记忆清零?】
米松把输入框里的话读了两遍,不太满意的逐字删除。
又似闲扯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