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坐在位置上看书或跟身旁相熟的聊天谈八卦,偶尔传来一两声娇笑。
米松无意识的往东北角瞟了一眼。
她看见那道伏在桌上睡觉的影子,背脊一僵。
她挪着步子不情不愿的以gui速往后排挪动,还分心观察了一会,确定他在睡觉才安下心来。
等她垫手垫脚的拉开椅子,如履薄冰的放下书包,又悄悄咪咪的从书包里拿出语文书,身侧的人却动了。
米松心中一跳,长睫微不可查的颤了颤。
她佯装镇定的翻开书,一偏头才发现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罢了,眼睛都没睁开。
许清让睡觉时真的很安静,也很乖。
他一头短发变得不那么服帖,总有那么一两根不安分的翘起来。
一对剑眉浓密,单薄的眼皮包裹眼珠而微微凸起并不明显的弧度,眼睑的睫毛细长且直,在眼窝处投落浅灰色的Yin影,鼻梁蹭着校服的布料,呼吸清浅,淡色的薄唇紧闭,嘴角有一处破了皮,还未结痂。
是昨天留下来的..........
他小半张脸都埋进臂弯里。
面部表情前所未有的平缓柔和。
米松有些感慨的想,
搭上他这张好看到逆天的脸,也就只有在他睡觉的时候才显得顺眼许多。
随着周围的同学陆陆续续的到校,许清让醒了。
长时间的挤压,让他白皙的脸颊上多出了几道衣服褶皱的印子。
米松其实是想笑的,但现在两人的脆弱的情谊并不足以支撑她光明正大的嘲笑他。
所以她从始至终都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说话也不笑。
许清让直立上半身,却很明智的没有主动和她搭话。
米松心里舒了口气,
原以为两人可以一直相安无事,可现实总与意愿背道而行。
很快有人发现许清让嘴上的伤口,开玩笑似的过来调侃——
“我说让啊,你嘴上这口子是怎么回事儿啊~”
“怕不是泡了个难搞的妞载跟头了?”
“这个位置,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啊~”
...........
...........
米松听得坐立难安,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许清让那边瞟。
瞅了两眼。
许清让正意味深长的直勾勾盯着她,对那些人的话不置可否。
宋融这个大嘴巴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有热闹就往上凑:“昨天让哥脸上还有红印子,这会儿是看不出来。”
另一人吊儿郎当的笑了声,Yin阳怪气的附和:“听你这意思是一个妹子弄的咯?”
宋融思索了片刻,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让哥说,他脸上的伤是小野猫给挠的!”
米·小野猫·松:“............................”
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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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许清让嘴角的伤没好全,没两天伤口结了一层深褐色的痂后,更是明显。
米松每天在各种调侃声中度日如年。
明明那些话都是对着他说他,他不仅没觉得不好意思,还笑yinyin的应下,反倒是搞得米松一阵脸热。
以至于之后进半个月,米松都对许清让爱答不理。
冬青的温度也伴随着时间推移,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温度骤降,天气也Yin沉沉的。
南方的气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春秋季的界线变得极其模糊,不是热的不行就是冷得要命。
走在路上还能碰上一个穿夏季短袖,一个穿着羽绒服擦肩而过的场面。
人们开始疯狂加衣服,米松也不例外。
关梦筠早早帮两姐妹将压在箱底的冬季校服翻出来,各种保暖衣和羊绒毛衣频繁出现在洗衣机里。
米松怕冷,很是乖觉的配合关妈妈往自己身上叠衣服。
以至于她去学校都圆得跟个团子似的,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来愈圆润。
再说到她和许清让,
虽说她单方面不搭理他,但她抽屉里每天都会出现一瓶草莓nai。
还是加热过的。
米松知道是许清让送的,她照收不误。
只是她也会悄咪咪的在他抽屉里塞八块钱现金,为拿人家的手短买单。
天天都有草莓nai的小日子可再美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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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和许清让其实也很久没说过话。
虽然他们平时也不怎么说话。
不过姜忻非常讨厌这样不尴不尬的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