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拉你下水了,陪着咱们去青州,我和水眉现在是兄妹相称。但是坐船时候路引只有两份,只能把你衣服扒了换成奴隶的。或者你想死也行,现在把你推下去。”
“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小奴隶,”水眉凑近他,坏坏的低声开口:“司公大人。”
陈双泉努力消化着这些话,他面色Yin沉的看着海面。
忽然,他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哭着哭着嚎啕起来,声音凄哀,让人不忍听闻。
水眉眨眨眼睛,叹口气。她也有些不忍,毕竟他被迫的离开了他最熟悉的京城,想必陈双泉也是舍不得的吧。
她能理解,这种背井离乡的心情。
陈双泉泪如雨下,嚎啕大哭的模样如丧考妣。
“我才当两天慎刑司司公啊!我还没当够呢!”
“昨儿那慈宁宫最漂亮的宫女还来找我当对食!我连她小手还没摸呢!”
“攒的一千两银子,这辈子第一笔贿赂!还没摸到呢!”
水眉:“……”
“闭嘴!”顾寔踢一脚他,陈双泉怒目而视。
“你们这个家奴着实的欠管教啊,直接推下海去吧。”旁边甲板上乘凉的人说起了风凉话来。
陈双泉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含恨道:
“把我绳子取下来,咱又不是狗!作践人呢!跟你走就跟你走呗!算我倒霉成吧!”
他已经认命了,反正他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去哪都是个去。
“真乖。”
水眉把他绳子取下来,带到了船舱下,船舱分成两大片,一块是大家杂住的通铺,挤满了老幼妇孺,nai孩子的哄娃娃的嗑瓜子侃大天的声吵的人脑瓜子嗡嗡嗡的叫,一股汗臭带着海上咸shi气息直冲人鼻孔,叫人一阵恶心。
这里面,大多都是举家北上的还有做生意的。
京城现在风云诡谲,苏胥上台后重用昔日亲信,朝廷各部换血严重,他的亲信得权肆意,往日冤家都难逃他们报复,很多人看着苗头不对,赶紧连房子都来不及变卖,收拾细软带着老婆孩子就跑了。
去什么地方,可真真糟心的紧。京城附近自然不必说,自梁州向东都是苏胥底盘,估计没什么好日子了。那两州现在又正值战乱,民不聊生,狼庭扰境甚凶残。
当下放眼天下,现在唯有去东北的青州那边最为安全。
别的不说,青州有十万镇西王旧部。
只这一点,就是很多人选择去青州的理由。
水眉绕过那些大通铺,来到后面,是两排木门小隔间,应该都是有钱人住的,她推开一扇小门,让他们两个进去了。
“这船大概去青州要三天左右,咱们带的干粮够了,忍一忍就到青州。”
陈双泉困顿极了,他自顾自的扑上铺盖要睡觉,被水眉一把拉起来:“换衣裳!”
陈双泉低头一看,他浑身shi透的衣裳半干,浑身深浅的白色渍,带着大海独有的腥味。
“我想擦个身子…”
“船上哪里有水给你擦澡,将就两天吧,顾寔你那里不是还有套衣裳吗,拿去给他换个吧。”
顾客板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了他,陈双泉笑的Yin险,水眉安排完他,就关上门和顾寔去后面倒水做饭了。海上实在难熬,就点水泡写干饭,就当美味了。
泡了半日,水眉和顾寔吃完两碗,估摸着陈双泉睡觉睡的差不多了,又泡了一碗饭给他带过去。
一进门,水眉就闻到一股味道不对劲。
是胭脂味。
她警惕起来,看见陈双泉抱着稻草扎的枕头,睡的黑甜,她拍拍他脑门:“二狗!起来!”
“乖,别闹…”陈双泉把怀里稻草一按,继续搂着睡觉。
水眉:……
顾寔面色气的飞红,他抱着个稻草人睡觉!还把它当成水眉!真是癞□□想吃天鹅屁了他!
气的顾寔临起一脚,踹陈双泉屁股上,陈双泉嗷呜一声醒来了,揉着眼声音暴躁:“他妈谁啊!谁啊!”
“你爷爷!”顾寔和他横眉怒目的。两个人对视着,陈双泉擦干口水,看清楚怀里枕头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冷笑着挑衅道:
“只许你摸,不许我想啊?”
“你敢想,你脑袋就敢落地。”顾寔面色Yin沉。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吃飞醋时候,水眉一声吼:
“东西呢!”
两个人一齐回头,看见水眉面色苍白的蹲在墙角,扒拉开那包裹,匣子是打开的,里面空无一物。
玉玺不见了!
顾寔恍惚一个霹雳砸下来,吓的连忙甩开顾寔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那里去,把角落翻了个遍,没有玉玺。
他们两个看向陈双泉。
急的陈双泉对天赌誓:“瞅着我做什么!真不是我干的!不然我天打五雷轰!”
“刚刚有人来过吗?”
水眉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