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令你有些恶心,又莫名有点兴奋。
你这么强大,足以伤害很多人,为什么要为了部分人束缚自己,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来伤害你?
仿佛在借此宣告,你不仅可以猎物一般的被别人伤害,也可以化身野兽去猎杀别人。
就算做再多心理准备,等到收人仇敌的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你内心该有的痛苦和空虚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如同浪chao逆风一般更加波涛汹涌。
你拿着过度使用已经弯曲的钢管,抬头对着角落里故意留下的那个正对着这边的监/控/摄/像/头笑了一下。
“沢田家光,你没想到天野黎也会有今天吧。”
你因兴奋而微微shi润的紫红色眼眸弯如新月,衬着苍白脸颊上的点点血迹,小女孩般天真而又残忍的甜美笑容尤其显得诡异。
“你是?”
在监/控室时刻关注着外界战况的那人诧异了一瞬,监/控器里随之传来男人经过了电子处理地低沉嗓音。
“你忘记了哈哈哈哈——你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下令做过什么?!可笑啊!!太可笑了!!!”
听清楚他说话的内容,你竟罕见地愣了一下,遂疯狂大笑,用那钢管把隐藏在Yin影中的残破男尸挑着,垃圾一样的丢到监/控
/器的拍摄范围内。
“现在,想起来了吗?”
你拨弄着尸体,仔仔细细地将其剥皮拆骨,向那群杀人凶手展现他们的王牌的死状,虽然分尸时使用的工具不一样,但呈现出来的状态却与当年你亲生父亲的死状如出一辙。
这确实激起了坐在监/控室里的沢田家光的记忆。
“你就是诚当年逃走的那个孩子?”
在视频资料里听过千百次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无论再怎么伪装也逃不过你的耳朵。
不少人对你说过,你的眼睛会出卖你内心的想法,而此时你的眼神,犹如离群索居之兽一般恨不得生啖仇雠血rou的眼神,则令看的人胆战心惊、遍体生寒。
“矢花小姐,你听我说,黎以前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后来彭格列的人收养了他,只是在一次卧底任务的过程中,黎因为同伴的出卖而任务失败,在那个角斗场老板那里吃了很多苦,才性格大变。”
沢田家光透过监/控器看到你这个样子,或许还存着一点将走错路的孩子带回正轨、化敌为友的心思,轻叹道。
“如果当年诚没有选择隐瞒研究成果,黎也不会把诚视为背叛者。”
看看如今的你有多么强大。
彭格列高层们都觉得矢花诚是拿着家族给的钱做实验,宁愿把实验成果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都不愿意让近年来威望下降、急需使用武力震慑外界的彭格列拥有这么强大的武器,简直其心可诛。
他们压根不知道你这辈子这么强大,只是因为你前世已经在彭格列旗下的实验室里接受过一系列改造和训练了。
“说完了没有?”听对方bb完,你终于平静地开口,“看来你说完了,现在该我说了。”
“或许天野黎的过往很令人同情,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和我的亲生父母是造成他悲惨过往的原因吗?”
每个人杀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为正义杀人也好,为各自的私欲杀人也好,为金钱杀人也好,杀人就是杀人,夺取别人生命的行为是没办法洗白的。
你眨了眨眼,隐去通红的眼睛里因激愤而分泌出的生理盐水,“因为他可怜,所以我的父母就该死吗?我就应该无辜被伤害吗?凭什么?!”
沢田家光沉默片刻,沉声道,“矢花小姐,你太偏激了。”站在天野黎的立场上,当然会觉得你太过得理不饶人。
“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你自然无比的笑了笑,拿着带血的钢管杵着地,故意发出一阵刺耳的刮擦噪音,“就像你因为天野黎的悲惨经历谅解他如今的行为一样,如果你认识以前的我的话,或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呢。”
然而以前的你是怎么一副天真到愚蠢的模样呢?你已经记不清了。
“我记得诚和森小姐结婚时,曾经在婚礼上送给了森小姐一条德国牧羊犬,可是那条怕生的小狗却因为恐惧不小心咬伤了森小姐的手。当时森小姐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依然认真收养了那条德牧。”
见此路不通,沢田家光换了一种方式说服你放下仇怨,最好你能带头割让港口黑手党的利益、与彭格列握手言和就更好了。
“矢花小姐的母亲对一条狗都可以付出那样的关爱与谅解,为什么如今,身为森小姐女儿的你,对同类却不可以宽松一点呢?”
你不假思索地拿天野黎的原话来堵他,“就像天野黎所说的,能从实验室里批量生产出来的我,不算是人类。”心里想的是他们也配和你是同类?
白山吉光在身后轻轻拉了拉你的衣角,示意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你瞬间收敛笑容,不等沢田家光再多说什么,装模作样地掂量了一下手里钢管的分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