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断喷火解决来营救公主的勇者, 偶尔外出寻找那些闪闪发亮的小东西来讨好佳人。
收剑回袖, 你默念着伯爵教给你的口诀顺着折叠了空间的走廊前进, 很快到达了一扇门前。
一阵优雅的钢琴声从门的那边传来。
你静默倾听片刻, 分辨出钢琴曲是路德维希创作的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乐章,徐缓的旋律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伤感 。根据森鸥外唯一的要求, 你在青雀的帮助下把你别墅家里的那台钢琴搬到了他的囚房,没想到他还真会弹。
这么多年过去,你已经想不起上一次听森鸥外这么心平气和的弹钢琴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只依稀记得在幼年时无数个与噩梦相伴的夜晚, 那轻缓悠扬的钢琴声安抚着你脆弱的神经,直至你陷入梦乡。
你推门而入。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黑发红瞳的男人正坐在一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犹如灵动的Jing灵在森林穿梭一般, 在黑白琴键上优雅起舞。男人一身充满绅士气质的燕尾服收腰修身,更衬得他像一位技艺高超的钢琴家,而不是一位工于心计的黑手党首领。
细致而沉静的钢琴声略带些醉人的忧郁, 平静过后是低音的尾奏,继而慢慢地消失结束。森鸥外轻抚过黑白的琴键,这个世界发生的所有故事仿佛就存在于他弹奏钢琴的指尖。过去, 现在,将来,循环往复。人世间已无新事。
一曲作罢,你走到他身旁,捣乱似的按下两个琴键。错落的音符清脆地响起,成功让男人无奈的抬眸看你,昏暗的灯光下,他鸽血石一般鲜艳的眼眸含笑。
“刚刚杀了您的几条狗,我想您应该不会介意?”你随意拢了一下披在肩上的黑色风衣,没来得及清洗的衣摆上还沾着血腥味。
“他们早些年跟随我共富贵,如今在我落魄时与我共赴患难,也是应该的。”森鸥外淡然道,欣赏的目光从你血迹残存的袖口掠过,他知道你是一个恋旧的人,身藏武器的地方从未变过。
“信子打算杀了我吗?”他问。
你摇摇头。
“啊......”森鸥外发出一个无意义的语气词,似乎有些失望和复杂,“信子这样,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该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他目光依旧温和,你却从他唇角下撇的弧度中感到了他对你妇人之仁的嫌弃。仿佛这么多年过去,你在他那里依然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你头脑一热,很快又冷静下来,但身体却动的比脑子快,在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的袖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仿佛是在用行动证明你并不是没有那个胆量杀人。
白山吉光锋利的剑刃差点在暂时被消除了异能和普通人类没有两样的男人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你深吸一口气,收回袖剑,沉声问道,“青雀说您想见我,现在我来了,您想对我说些什么?”
你的理智告诉你应该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一了百了以绝后患,但你的感情让你下不了这个手。当年为了解除母亲的痛苦,你不得已亲手结束了母亲的生命,而现在的情况还没有糟糕到当年那种地步,让你亲手杀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你做不到。
理性教给你的最终是理性的苍白,感情却有理智所不能理解的理由。很多帮助你篡位夺权的人都以为你对森鸥外已经彻底失望,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其实是因为一直对森鸥外怀抱着希望,才会被紧随其后接二连三前来的绝望给消耗而死。
比如现在,你还在奢望森鸥外能够幡然醒悟主动写下“退位诏书”给你,从此皆大欢喜。即使你知道想象中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也还是忍不住奢望了那么一瞬。
听你这么一说,森鸥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个红色天鹅绒外包装的盒子递给你,像是你小时候跟你玩变糖果似的游戏一样。“信子的十九岁生日已经过了。这些年我都没有送给信子生日礼物,现在补上应该不算迟。”
现在的你已然能够看穿他所谓的魔法,却仍然没有拆穿,只是谨慎的没有接。谁知道对方还不会做困兽之斗,毕竟他从来都不是甘心失败的人。
森鸥外欣慰地笑了笑,自己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颜色各异的指环。
橙色调和的大空、靛色构筑的雾、蓝色镇静的雨、红色分解的岚、绿色硬化的雷、紫色增殖的云、金色活性的晴......指环上镶嵌的宝石正是你从十六岁起就开始搜罗能够承受火焰力量的超A级宝石。
火焰太强大会导致指环碎裂,而你搜罗到的那些足以摆满一个房间的A级宝石都只能作为一次性用品,中看不中用,是以你并未表现出有多在乎那些宝石,很随意的用来装饰俘虏囚笼的地板和墙面了。
但女人天生喜欢闪闪发亮的宝石,你也不例外,如果是蕴含着巨大能量的晶石你就更喜欢了,顿时对这些超A级宝石就有点移不开眼。
意大利那边的黑手党很看重仪式,戴着指环的同行和没戴指环的同行在他们那里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如果你想要黑手党界承认你这个港口黑手党新任首领的身份,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