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松,后退一步与季浅拉开足够的距离,接着上下打量着她,一会儿了才问道:“你是谁?”
季浅不喜欢他打量人的目光,锐利而又充满压迫性,仿佛能透过一切看穿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
她诧异于他和莱克修斯长的想象,却不是自来熟,摇了摇头道:“抱歉,我认错人了。”
男人听到她的回答,似乎不怎么满意,但他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忽然顿了一下,接着飞快越过季浅朝前边跑去,仿佛在追什么。
季浅下意识转头去看,就见他拽住了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的手腕,并且拽着他就要往机场里走。
那人显然不愿意跟他,一边扭动着手臂,一边拖着行李箱,挣扎时头上戴着的羽绒服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头懒得五颜六色的短发。
他拖着行李箱压根就不是那男人的对手,被拖行了好几步,他甩开行李箱,趁着男人没注意,一个反手将他摔在地上,转身朝机场外跑去。
男人摔在地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也应声落地,周遭都是人,一不小心就将他的金丝眼镜踩坏了。
季浅注意到他的脸色很Yin沉,很快一个同样穿着大衣的人跑到他身边将他拉了起来,他Yin沉着脸色,低语了几句,随后围到他身边的几人连忙去追。
机场里人来人往,就算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也没有太过在意。
季浅奇怪着出了机场,看刚刚两人的模样分明是认识的,显然不是拐卖之类的行为。
她给季妈妈发了明珩已经离开的消息,坐上车回了医院。
几天的时间过得飞快,明珩每天早上晚上都一定在微信上点卯,偶尔不忙了,也会给季浅发发消息说他做了什么。
季爸爸和季深又来了一趟,周nainai出院,周心妙也拍完了广告回来,一家人总算是坐在一起吃了顿饭,不过,周易宪的的小儿子周心婉的双胞胎弟弟周玉谢还在国外读书,本来说了这几天回来,却好像有什么事耽搁了,说不上整整齐齐。
饭后几个长辈坐在客厅里说话,季浅被周心婉拉着到房间里说八卦,还旁敲侧击她什么时候结婚?
周心妙也在一边托着下巴惊呼,她是三人中最大的,得知季浅不仅有了未婚夫,而且还快要结婚了,感叹自己还是老光棍一个。
几人聊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啼哭声,都纷纷走到阳台看。
季浅一眼看到哭嚎着进来的两个身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正巧周心婉看清了那两人,小声嘀咕道:“那不是郑簌簌吗?她们怎么还敢来?”
来就算了,还一路哭着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家怎么了她们?
周心妙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也看到了那母女俩。
周心妙这几天虽然一直在H市拍摄宣传广告,但是家里发生的事周心婉全都告诉她了,她以前只是不喜欢周舒漫和郑簌簌两人的做派,却没想到一个人能理直气壮到那地步。
要她说,拿扫把赶她们俩出去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就该让她们把这些年吞进去的全都吐出来,免得以为还真是周家欠她们的。
三人匆匆下了楼,就看到跪在周nainai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周舒漫。
她一边哭还一边说道:“妈,你是不知道郑家那个没良心,他竟然把自己养在外面的女人带回家!还背着我生了个六岁大的儿子!”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打了我,赶我和簌簌出门!妈,你看看我的脸,都是他打的。”
周舒漫左脸和右脸上各有一个巴掌,打她的人显然下了大力气,脸都肿起来了。
季浅看了一眼客厅里除了周nainai外的其他人,果然见他们面色冷然,并没有因为周舒漫的话生起丁点同情和心疼。
季爸爸和季妈妈两人都皱着眉头,季爸爸还不知道周舒漫的事,却也本能的不喜欢她,又听她如此哭诉,就把疑惑的眼神投给季妈妈。
季妈妈又何尝不是一头雾水,对他摇了摇头后,夫妻俩一起坐在一边看热闹。
大家为了周nainai的身体健康,都没有告诉她周舒漫前几天做的混账事,周易铭本以为话都说的那么狠绝了,周舒漫不可能在上门来,却没想到有些人的脸皮比他想象的还要厚。
曾经的周家人为了周舒漫,气势汹汹打上门去,要郑家人给个说法,郑书洪跪下认了两句错,周舒漫就全然原谅了他不说,还怪周易铭要他跪下认错做的实在太难看,外面的人女都还没解决清楚,就乖乖跟他继续过日子去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家人就算不满意也没法说什么。
现在,周舒漫还好意思哭哭啼啼找上门来,所作所为比让人吞了苍蝇还恶心。
周nainai不知所以然,听着周舒漫的哭诉,只以为郑家欺人太甚,周大夫人却是忍不下去了,她走到周nainai身边一把拽开周舒漫的手,扶着老人家往里走,要和她说清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周舒漫又如何会不知道周nainai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想也没想就去抓周naina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