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同于现实世界,陆仲泽也只敢嘴上逞凶,真把刀递给他面前他都不一定敢接。
陆时今接着问:“其他人有谁见过死者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李太太说:“我们都和她不熟,而且就她一个人住在一楼,平时也没见她和谁走得比较近,谁能想到死的人会是她。”
高小姐想起了保姆的死状,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我也想不通,凶手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人,太残忍了。他接下来还会杀人吗?”她看了看其他人,看谁都觉得很危险,有些崩溃地抱住头,“快点结束吧,我真的快熬不下去了。”
没人能回答高小姐这个问题,虽然明天就是游戏的最后一天,但谁又能保证凶手不会再动手了呢。
摆钟突然敲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钟声一直响了十下,众人才如梦初醒,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漫长的黑夜还远远没有结束。
大家的Jing神都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也讨论不出所以然,陆时今见状站起来说:“大家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把房门锁好,没有重要的事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
也只能如此了,众人陆续站起来准备回房,脚步都很沉重。
“李太太!”高小姐忽然叫住走在前面的李太太,恳求地看着她,“今晚我能去你房间挤挤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就还剩了三个女人,冯太太有是凶手的嫌疑,高小姐自然是不敢和她待在一起的,虽然她和李太太之前发生过些口角,闹了些不愉快,但此刻性命攸关,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只想有个人陪着壮胆。
李太太默了默,她同样也是女人,虽然面上还表现得镇定,但说心里一点都不怕也不可能,于是点头:“好,你跟我来吧。”
高小姐惊喜十分,“谢谢!”
——
陆时今和容致去了甲板上,深沉的夜色和漆黑的海面连成一片,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巨兽,等待时机将所有人吞噬。
甲板上的灯光暗淡,探照灯巨大的光束时不时地扫过,光影的变幻让两人脸上的神情显得高深莫测。
两人走到栏杆前,面对浩瀚大海,停住了脚步。
“保姆的死,你怎么看?”陆时今问。
容致:“像是报复性杀人,很奇怪。”
陆时今:“没错,李外甥和保姆的死,都像是凶手在给陆先生报仇,可凶手他杀了陆先生,他报哪门子仇呢?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杀陆先生的人,和杀其他人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容致:“你怀疑有两个凶手?”
陆时今:“又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凶手并不在我们十个人里。”
容致:“可信息上说过,凶手就在继承者候选人里……”
“候选人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吗?未必吧。”陆时今打断容致,冷笑,“你还看不明白吗?这场游戏的设计者,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根本不想让我们赢。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凶手的范围可以说已经缩小到就在你和我之间,因为根据高小姐对保姆死状的描述,凶手只可能是男人,女人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如果我们不想被明天投出去,今晚必须得找到那个杀人的真凶。”
光线昏暗,陆时今隐约间似乎看见容致的嘴角动了一下。
“凶手就在你我之间,那你还敢和我单独出来?你就不怕我对你下手?”容致声音很低很轻,不过瞬息就被海风吹走了。
陆时今转身靠在栏杆上,无所谓地耸肩,“如果真的是你,那我只好认栽,你现在就可以推我下去,我让你赢……不过,我相信你不是。”
他们在二楼的甲板上,邮轮的二楼已经有七八层楼那么高,如果从这里被推下海,只需要几秒,就能瞬间被大海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时今猝不及防地被容致按住了双肩,男人在一点点用力,推着他往后,陆时今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了上来,反手抓住容致的手臂,眼神惊恐地瞪着脸色深沉的男人。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是凶手吧?
“你开玩笑的吗?”陆时今没底气地呵呵笑了两声,还在故装镇定。
容致幽幽地问:“你怕了?”
陆时今摇头:“当然没有!都说了,我相信你!”
容致默不作声,只是按在陆时今肩膀上的手逐渐加力,陆时今的上身又被推出去了一点。
背后就是深海,陆时今都能听到下面螺旋桨带起的海浪声,一下下冲击着他的耳膜,让人心惊胆战。
陆时今相信容致不是凶手的念头有些动摇。
陆时今终于慌神了,急忙勾住容致的脖子,防止自己真的被推下去,讨好地笑着说:“别别别,裴总,就算你是凶手,也别急着现在就推我下去吧,这样你的嫌疑就更大了啊,你留着我过完今晚行不行?还能帮你转移下视线。”
容致似笑非笑,“你在诈我是不是凶手吗?”
陆时今诚恳地说:“不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