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明白,原来江磊一直都是在骗她的。
是她蠢,愚不可及。
她想着想着,发现自己的碗里突然多了一块rou。
她抬头,余白对她笑笑:“多吃点。”
何含芮本来不想吃的,她甚至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了。
可是凭什么呢?
她凭什么要因为这些人而去死呢?
凭什么没有人相信她的妈妈呢?
就因为她们没权没势吗?
何含芮苦涩的咽下一块rou,发现这个火锅店的东西真的特别好吃,连酱料都是那么的好。
满满的芝麻香味,辣中带着一点麻,又不过分,rou的油滋出来,香味四溢,又不会觉得腻。
她不知不觉多吃了一些,回头的时候,就发现饱的差点站不起来。
好像一顿吃饱后,也没有那么多不快乐的事情了。
余白和言随打了车送她回去,回去的路上,余白还去给她买了一盒巧克力,跟江磊送的一模一样。
余白道:“想吃巧克力就自己买,同样的东西,自己买的吃起来味道更甜。”
何含芮红着眼眶接过,临下车的时候,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她回到家,本来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没有回来吃晚饭。
可家里的佣人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并没有给她留饭。看到她回来,连问一句都没有,就把她当成透明人。
她的父亲常年不在家,在家了也不会特别关注她。
她的妹妹早就回了家,听说这次考试发挥的不好,正跟自己较劲。
二楼传来夫人暴躁的声音,说自己的戒指怎么不见了。又有几个人去哄,大家一起找起来。
何含芮赶紧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是本来的佣人房,给她住着。
即使关了门,也能听到上头破口大骂的声音,说是小三养的sao货偷了她的东西。自从sao货来了之后,东西就一直少,什么珍贵拿什么,真不要脸。
又是砰的一声,是她妹妹的吼声:“吵什么吵,你上午自己放在电视机旁的,你不会仔细找找吗?你这样我不退步都不可能!”
说着,又是砰的一声,是甩上门的声音。
然后夫人又是一阵哀嚎,说自己白养了一个女儿,老公孩子都是白眼狼,说不想活了。
何含芮将自己的脑袋蒙在被子里,静静地流眼泪。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又收拾干净,照了照镜子,憔悴的眼睛很明显,却也不是不能见人。
好在还活着。
到了学校,却是左珊珊看到她就迎上来:“芮芮我听说了,昨天林佳找你麻烦了,你之前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啊?”
何含芮顿了顿,低下头,不敢吭声。
她不知道在听说了这些事情后,班上的同学会怎么看待她。
“艹!”是纪小雨的声音,她想来骂人带脏话的:“我早就说那个江磊不是好东西了,那天看到你跟他吃饭就应该说的。不过他算是恶有恶报,你放心吧,林佳早上已经说了江磊应该在撒谎,是他骗了你。”
何含芮猛地抬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珊珊大快人心的抚掌:“昨天晚上江磊洗澡的时候摔了,好像摔倒颈椎了,反正要躺床上了,说是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他们说这些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可当何含芮,以及昨天在场的林佳等人听到这些后,一瞬间寒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尤其是林佳,昨天江磊哄她的时候,说自己发了誓,说谎话就让他跟那个余白说的一样好了,最后还补了一句:“我要骗你我就高位截瘫,我就当个废人。”
她当时有些动摇,可半夜,大概两点多,突然被她爸妈喊醒,说是江磊出事了。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送去医院,抢救到现在,最后确认是高位截瘫。
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了,能不能痊愈,还要看命。
林佳吓得直哆嗦,赶紧跟她爸妈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爸听了后,沉默许久,抽了一地的烟,最后说:“你别跟江家提这件事,至于婚约,爸会帮你想办法退掉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余白,以后千万别得罪。”
做生意的人,总是信这些的。为了生意兴隆,他们还会主动去求。
他爸没让林佳去医院,带着妻子去了。
倒是在医院里,江磊知道了自己截瘫的结局,死活囔囔着是有人害他,还要报警。
家人一问,才知道是自己儿子造下的口业。
可毕竟是儿子,唯一的儿子,未来的继承人。就算再不争气,爹妈不护着,还有谁护着?
于是,他们当即联系了何含芮的父亲,以及余白的二叔,余国柱。
何含芮的父亲还在外地开会,本来不想让家里那个疯婆子知道这件事。
可好巧不巧,他的秘书正在接他妻子的电话,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疯婆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