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和我一同去看看便是。”
“多谢师尊告知。”
傅含璋促狭地一笑,忽然拎起被角,往里一卷。
林夜北随着被褥翻了个身,意识到自己被他裹进了被窝卷里,不由失笑:
“不是说要去看重岚露华吗,这又是做什么?”
“雪凤丹性凉,你神魂还未恢复,若是着凉了该怎么办?”
傅含璋笑着用脚趾去勾他冰凉的脚掌,“若是师尊还觉得冷,就抱我抱得更紧些。”
“唔。”
林夜北声若蚊蚋地回应一句,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傅含璋将他打横抱起,掌风掀开窗棂,飞掠进茫茫的夜色之中。
夜晚的凤鸣谷和前世林夜北描述的别无二致,苍茫的夜空中星月疏朗,凤尾深深,龙yin细细,不时有清风从林间穿过,细碎的轻响让人心生安宁。
傅含璋抱着林夜北落在湖岸边,后者拍了拍手掌,重岚露华便从湖底缓缓上浮,莹白的花瓣四散张开,露出花蕊来。
重岚露华的花蕊是一方柔软的淡粉色平台,宽度长度容下两个人绝无问题。
只不过,二人刚刚踏上花蕊,硕大的花身就一阵细颤,紧接着花瓣收拢,将他们包裹在内。
“……忘了同你说,重岚露华一旦感受到有人入内,就会收拢花苞,沉入水底,”
林夜北眨眨眼,神情无奈,“若要再次开放,只能等到次日早晨了。”
傅含璋透过半透明的花瓣向外瞧,见水面渐渐漫过了花瓣顶端,幽兰的湖水环绕而来,附近不时有星星点点的灵力光芒流过,静谧而幽美。
对于眼前受困的境况,他心底乐见其成,索性不再考虑怎么脱身的问题,而是安安稳稳地躺下来,搂紧了林夜北的腰。
“师尊,我还欠你一场合卺礼呢。”
他抖开被窝卷,将自己和林夜北裹在一处,温热的呼吸吹拂在那人长而卷翘的眼睫上。
“你为我穿了红衣,我们也饮了祈岁酒,虽说尚未在众人见证下礼成,日后补上也不成问题。”
指腹摩挲着浅淡的唇,一次又一次,直到柔软的肌理泛起水红,林夜北才终于抵受不住,张口轻轻咬住傅含璋不安分的手指。
“枉你口口声声唤我师尊,合卺礼这样的大事,难不成就打算如此糊弄过去?”
他佯怒着要推开傅含璋,却被对方一把按住后颈,深深吻了下去。
“师尊,我其实一直很自私,”
傅含璋定定凝视着他,眸底灼烧的爱意几乎要将他融化,
“我经年累月地痴心妄想,不希望师尊的美好被旁人瞧见,只愿你浑身上下印满属于我的痕迹,甚至想画地为牢,将你囚禁在其中。”
“可师尊你啊,终究是要翱翔天际的雪凤,我便是再爱你,也不能折断你的羽翼,这样只会为你徒增痛苦。”
似是心痛至极,他捂着心口,微微喘息。
“过往我犯了太多错,你可愿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林夜北回望着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你这孩子,总是明知故问,”
他描摹着傅含璋的眉,柔声道,
“若是我不愿,能任由你带我来重岚露华之中,能允你对我如此那般?”
“你是真不明白,抑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说着仰起头,噙着笑含住了傅含璋的唇,鸦羽般的眼睫扫在他脸颊上,温柔而小心。
傅含璋手指微动,两人身上的衣带就悄然松开。
剩下的阻碍也很快被他抛到一旁,清凉与火热紧贴,中无一丝缝隙。
“你想要我唤你什么?”
林夜北微微蹙眉,忍着那处传来的隐痛,
“是含璋……还是昭儿?”
“唔……”傅含璋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唇,眸光潋滟,气息凌乱。
他想了想,凑到林夜北的耳边:
“傅含璋是整个魔域的魔君,可昭儿,只是师尊的昭儿。”
从身躯到神魂,从诞生到死亡,从过去到现在,都属于你一个人。
炽热的爱意已经在灵魂深处烙下了痕迹,即使是漫长的岁月淘洗,也无法抹去。
“昭儿,昭儿……”
林夜北情动至极,几乎无法回应。
欲.望在柔软的花蕊间滑过,莹白的星河扑散开来,幽蓝静谧的水底,缱绻的声韵如缕不绝。
……
次日辰时,伏徵与九漓等人准时来到山巅的静室之中。
前日林夜北昏睡不醒时,九漓已经将事情的大致经过以及自己的诉求告诉了傅含璋。
后者不置可否,便与他约定次日早晨,等林夜北身体恢复,再行商议此事。
只是,眼瞅着时辰已经过了,无渡魔君也不像是说话不作数之人,为何迟迟不出现?
莫不是林夜北的身体出了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