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训。
蒋寻训了半天,似乎还不能解气,竟然对着她吐槽起了陈知言——
“之前说好的一起回江城,我连车都没开回来,好家伙,今天突然告诉我他有事不能带我了,直接把我扔下,牛逼……你说他能有什么事,还得背着我?我真的服气…… 着急忙慌搞了辆车赶来接你,你竟然也放我鸽子?你们一个两个耍我,开心?”
他噼里啪啦喷了一顿。
江恋听的一愣一愣,挂了电话,扭头看向神色也略显尴尬的男人。
他说的有事,就是来接她吗……
为了她,他把蒋寻扔下了……
一股热流涌上脑际,江恋情难自抑,悄悄伸手去握陈知言垂放在中控台的右手。
小手刚覆上大手背,陈知言就清咳一声,将手抽走,放置在自己腿上。
江恋自然不能罢休,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勾住他的一根手指,紧紧不放。
陈知言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而江恋不听话的小手还不住的想往他手心里钻。
一番努力后,滑溜溜软嘟嘟的小手成功钻进他手掌下,和他掌心相贴而握。
陈知言神色略僵,方向盘轻微的抖动。
他低斥:“别闹。”
小姑娘完全不怕,娇娇的哼声:“我哪儿有闹?”
掌心传来温热软腻的触感,陈知言抿着唇,调整着呼吸,手指松了紧,紧了松,找不到合适的力道,与她契合。
江恋被他这一番暗中动作惹的笑弯了眼,再瞥见他耳后冷白色的皮肤透着一抹奇异的粉,忍不住促狭之心,小指在他手心轻轻勾了勾。
手心瞬间炸开一道电流,酥麻感顺着血ye游走全身,陈知言心脏震颤,掌心蓦然收紧,本能的故意作乱的小手牢牢捏住,视线和她撞过去。
小姑娘仰着天真妖冶的一张脸,十分无辜的问:“叔叔,你耳朵怎么红了?”
陈知言深吸一口气,压住体内暴动的恶劣因子,稍稍用力捏了下手心,警告她安分点。
江恋像得了新玩具的顽皮小孩,对他这种克制隐忍的状态充满了挑战欲。
“叔叔,你弄疼我了……”她娇声娇气的喊。
陈知言眉心狠狠跳了几跳,另一只手握紧方向盘,沉声一字一句的警告:“江恋,别惹我。”
他严肃起来,江恋还是有些怕的。
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凶干嘛”,倒也老老实实的安分下来,只是好不容易钻进了掌心的小手,却始终不愿意拿走。
-
两个小时的路程,平时陈知言开,只需一小时四十分钟,可今天却一直到六点半才驶入市区。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路边高楼的霓虹灯闪烁,和车流汇成这个城市繁华溢彩的光带。
周日的晚上,路上堵的不像话,电台里的主持人在读听众的晚餐打卡。
江恋问陈知言:“我们晚上吃什么?”
陈知言看了看时间,放弃了原本想带她去周礼在郊外的私人山庄吃鱼的念头。
“去你学校附近吃,可以吗?”他问。
江恋当然没异议。
车子一路开到江大,学校附近有个小的商圈,平时江恋和同学们常在这边吃饭,她比较熟。
“你能吃辣吗?”江恋问。
陈知言抿了下唇,点头:“可以吃点。”
江恋放了心,带他去了家湘菜馆。
这家餐厅是江恋在江城发现的最地道的湘菜馆,尤其是辣炒鸡杂和小炒rou这两道菜,是她的最爱。
学校附近的餐厅,为了照顾学生,压低价格,环境普遍都一般,陈知言看了眼泛着油光的餐桌,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是有必要找个阿姨做饭。
男人向服务员要了壶开水,将餐具反复涮洗了几次,才推到江恋面前。
点完餐,很快就上齐了菜。
江恋自从上次肠胃炎后好一段时间没吃辣了,现在胃口大开,埋头大快朵颐起来。
陈知言夹了一筷子她极力推荐的辣炒鸡杂,放进口中,不一会儿额间就冒了汗。他吃了几口米饭,又喝了一杯水,之后便不再动筷。
江恋吃到一半才察觉,忙后知后觉的问:“你不喜欢吃吗?”
陈知言瞥了眼她冒着嘻嘻汗珠的鼻尖,问:“你不辣吗?”
江恋吐着舌头哈了口气:“辣,但越辣越好吃呀。”
陈知言暗自摇头,从辣椒最少的一道菜里挑了几筷子,勉强吃完这顿饭。
从餐厅出来,江恋有些不开心。
“你干嘛说自己能吃辣?早知道我们去吃别的也行啊,我不是非要吃这个的。”
陈知言笑:“我说能吃一点辣,大概是和你说的会大一点麻将是差不多的意思。”
江恋:“……”
干嘛突然嘲笑她这个啦!
江恋气鼓鼓的跑去买了两杯烧仙草,递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