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雕,或请了名儿在画上提笔做诗写字,这扇子一流出来,便会遭到人们哄抬。
如今面前这把折扇便是如此。
米仙仙往前没参加过,如今得了这帖子,便带着人来凑了个热闹。
有造办处的女侍正取了一柄折扇同她们介绍:“这把折扇用翡翠制成,扇面用的是清河府进贡来的清纸,最适合书画之用,上边的竹林茂盛,竹子骨节分明,一勾一画十分传神,上边还有字儿,乃是大文豪莫先生的笔迹。”
在屋里四处,还摆放着不少的扇字,在扇座的衬托下,栩栩如生的展现在眼前。
米仙仙听得很是认真,边上,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出口:“米姐姐,看你这模样,米姐姐可知道莫先生是谁?”
米仙仙回神,抬头一看,对面钟离夏正朝她露出个挑衅的笑来。
钟离夏是王府侧妃,身份也算贵重,侧是妾,放在普通人家就是小妾,但宗室宫中不同,侧妃也是上了玉牒,有正经身份的,不少夫人见了钟离夏也是要行礼的。
钟离夏也极为享受侧妃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满足。只是可惜,若她是正儿八经的安郡王妃,便是米仙仙这个正三品夫人也是要同她行大礼的。
钟离夏一开口,不少夫人都看了过来,碍于她的身份,倒没人开口。
米仙仙确实不知道莫先生是谁,也如实回道:“我的确不知道莫先生是谁,有问题吗?侧妃娘娘。”
“这满京城的夫人们,谁不知道莫先生的,米姐姐如今好歹也是个官夫人了,这些场面上的还是得多了解了解,米姐姐要是不懂,等回头也可以问问我的。”钟离夏一开口,不少夫人们顿时就相互交换了视线。
早前就有听说这位钟侧妃似乎在针对何夫人,如今却是亲口听到了。
这一口一个米姐姐的,还以为两人之间有多亲呢,但说出口的话却句句是在针对贬低何夫人,若当真是关系好的,这么丢脸的事儿哪里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这完全就是丝毫不给何夫人面子,把她的脸面往底下踩的。
不少人心里都同情起来。
何家本就是从外地调任来的,何夫人更是出身乡野,她的出身在京城里本也不是甚么秘密,如今被钟离夏这么挤兑,若是换了个面皮薄的,只怕要恨不得当场哭着跑出去。
米仙仙脸皮厚,被钟离夏挤兑了半晌连个色都没变一下。
“不用了,我家中一个进士一个举人,两个秀才公,还有个虽是白身,但也极为受夫子们夸赞,要真有不懂的,问他们岂不比问侧妃娘娘来得快?”米仙仙一口回绝,还说:“这莫先生这般有名,想来侧妃娘娘对这位莫先生的事迹也是如数家珍,知之甚广的才是。”
钟离夏又不是莫家人,对大文豪莫先生的事迹也只是知道些片面,一群夫人在提及的时候能插得上话,接得上嘴,那些深的却是不知道的。
她被米仙仙的话给堵了回来,往后靠在椅上,凉凉的说了两个字:“也是。”
她目光都透着一股凉意,米仙仙皱了皱眉,把钟离夏给放在了脑后。
女侍又给她们介绍起了一把团扇,整个扇底翠绿,扇面儿上还镶上了两颗翠玉的玉石,团面儿上绣着青翠的叶瓣,柄下流苏玉坠,轻轻一摇,那玉坠便轻轻碰在一块儿,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来。
后边还有不少造型优美的扇子,但米仙仙就觉得这绿扇团好看,在评定出了头名扇后,使了人参去问问,想把这扇给买下。
这些扇中,夺得头名的当是头一把出场的莫先生折扇了。
人参很快返回,手中还捧着个盒子,便是把那团扇给买了来,得了这么个物件,米仙仙也不打算多待了,主仆几个见状便要走。
钟离夏一直关注着主仆几个的情形,见状,立马给旁边伺候的嬷嬷使了个使个眼色。
嬷嬷立即在耳边跟她保证:“侧妃娘娘放心,早就安排好了的。”
钟离夏这才满意的点头,她站起身,突然扬起了声儿:“米姐姐,你这就走了?瞧你,那不是汤家的大姑娘么,可是你家前头的儿媳妇,米姐姐跟你前边的儿媳妇见了怎么都不打个招呼的。”
钟离夏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众目睽睽下提及汤何两家的亲事,连汤明薇那边都说好了,让她站出来指责何家,让何家的名声扫地。
她要让何平宴看看,当初弃她选择了米仙仙是一个错!
汤夫人也在赏扇宴上,一听钟离夏拿这事儿出来准备恶心何家,顿时也被恶心得不行。汤何两家的事儿,要说大错,那就是在他们汤家,钟离夏想挑事儿,被揭开后难做人的可不是何家,而是汤家了。
别人许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汤何两家的事儿传出去,何家能脱身,他们汤家却不能,是以,最想把这桩事儿给瞒着的并不是米仙仙,而是汤夫人。
汤夫人当即站了出来,面上不善得很:“钟侧妃娘娘,这是我们汤家的事,就不劳烦侧妃娘娘Cao心了。”
钟离夏并没有把汤夫人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