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腰摸人家的胸。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陆斯年什么都没带,shi漉漉的回了家。
家里的灯灭了,父母睡了没有等他,也没有吃的,自他被迫出柜以后,一直都是这样冷战的状态,就连聚会的时候,也鲜有人问起他,即便问,也多是和自家孩子比对,让父母更难堪罢了。
后来陆斯年转学了,新环境里的他沉默寡言,不与人交朋友,却也不拒绝和人接触,他浑身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里。
他后来也知道了,那不是一种病,只不过是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取向。
高考结束之后,陆斯年如愿考了个高分,他报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学校,即便当时他与父母的关系已经缓和,但他依然坚持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这些年陆斯年变了很多,偶尔回家,也习惯一个人呆着,他没有再谈过恋爱,遇不上喜欢的,也不想匆忙开始。
陆斯年的恋爱要求很低,唯一一条就是对方不是双性恋,可陆锦书,偏偏就把这一条占了。
所以有时候人说缘分奇妙,大约也就在这里了。
早上八点多,陆斯年刚起来不久,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差,眼睛肿的和金鱼似的,两个青黑的眼袋也是差点掉在下巴上,没睡几个小时又哭了那么久,现在是嗓子疼身上也疼,浑身没有一块舒服地儿。
他扒拉着牙刷正刷牙,门铃响了。
陆斯年在原地迟钝了足足有二十多秒,才吐掉嘴里的唾沫绕出去开门。
门口的人是陆锦书,对方比他还要憔悴,眼里全是血丝,胡茬胡乱的支棱着,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陆锦书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陆斯年,一份冒着热气的早饭,袋子上KFC几个大字有些莫名搞笑,陆斯年不接,两人就这么僵着。
“拿着吧,不是还要去公司吗?我买了牛nai,你多少喝一点,今天天气很冷,吃点儿再走吧。”
陆锦书犹豫片刻,见人还是不接,弯腰将东西放在了门里的地毯上,退后了。
陆斯年盯着地上的东西,顿了稍许拿起来,然后侧脸侧身示意陆锦书进来。
陆锦书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了,愣在原地半天才着急忙慌的挤进来。
陆斯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继续去洗手间收拾,出来时,发现陆锦书竟还在床上坐着,桌子上的吃的也没动过,整个人傻了一般。
明显是两人份的早餐,陆锦书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回身看了对方一眼,说了事件之后的第一句话,“要先洗漱还是先吃?”
陆锦书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看着快哭了似的。
陆斯年先一步低了头,没去看他,“那先吃吧,吃完我就走了,你洗一洗可以在这儿睡一会儿。”
陆锦书在门外待了一夜,这会儿哪儿还能吃的下去东西,胃都拧在了一起似的,像是和人较劲。
可惜陆斯年并未关注他,吃完早饭换了衣服就出门了,一直到离开,他都没再和陆锦书说话。
下午四点的飞机,中午回去时,陆锦书已经醒了,只是整个人依旧憔悴的厉害,鼻子一吸一吸的,大约是感冒了。
已经快两点了,时间很赶,陆斯年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走了,陆锦书一直尝试着和他说话,但都被对方的沉默应对的体无完肤。
终于,在陆斯年背好书包准备出发时,坐在床上的人终于按捺不住的拉了他的胳膊,“我和你一起走。”
陆斯年早就预料了这样的方式,毕竟陆锦书这样的人,不就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对,只是绕开陆锦书的手,迅速下了楼。
身后的陆锦书跟着他,一路上一直咳嗽,他穿的单薄,浑身除了上半身一件短羽绒,看着着实没什么可御寒的东西了。
陆斯年叫的车到了,他拉开车门看了一眼脸冻得红扑扑的陆锦书,无奈道:“坐前面还是后面?”
“......后,后面吧。”
然后陆斯年也跟着坐在了后面。
陆锦书最终也没能跟陆斯年搭同一班飞机,因为没票了。
回去的当晚下了一场下雪,陆斯年从机场出来,为便宜买了一张大巴票,下了车再打车回学校,睡了一路他现在也清醒了,别的感受都没了,只觉得冷。
回了学校是七点多,陆斯年点了个外卖,宿舍一如既往的没有人,他开了空调,又实在觉得冷跑去暖气片那儿捂了一捂。
还是宿舍住着最舒服,哪怕天天冷的要死,也比外面强的多。
陆斯年在座位上待了一会儿,洗了澡就上床了,这几天的确是没睡好,沾枕头没多久,就晕晕乎乎睡过去了。
正做着梦呢,床忽然被用力拍了几下,一股冷气袭来,舍友一边拍身上的雪一边喊他,“你是不是约了之前那个小学弟啊,在楼下站着呢,你咋睡上了?忘了?”
陆斯年还迷糊着,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学弟:“学弟?谁?”
“就你之前在楼下那个,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