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的......算了算了,还是沉默更好。
快到北京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陆斯年睡着了,睡着睡着猛地感觉好像有人在摇他,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陆锦书离自己离的很近,目光很深很沉,再往前一点就要亲上了,陆斯年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才发现自己一直枕着对方的肩膀,那人揉着肩膀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陆斯年的脸,指着外面对他说:“已经到北京了,看看夜景,清醒一下,准备下车了。”
刚刚入夜的北京,天色如同深蓝的玻璃,渐起的灯火与熙攘的车流一起汇入城市深处,车厢里响起即将到站的广播声,人群开始sao动,里面的人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却随着这一声广播,提前融入了这座城市。
陆斯年忽然想起了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想起岳云鹏饰演的猪头在深夜街头追着出租车疯狂大喊的场景,一样的城市,别样的冷清,总有人分别相遇,他回身去看一旁的陆锦书,那人正拿着手机不知和谁聊天,手速飞快聊得热火朝天,他重新转向灯火深处,今日他们在这里相遇,明天又各自会在哪儿呢?
作者有话说:
13
临近十二月的北京很冷,一下车陆斯年就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北方,冷风从头顶往下灌,裹得再紧也总有空隙可寻。
陆锦书提着他们俩的行李,带着人去出口打车,陆斯年当真是两眼一抹黑,只得紧紧跟着陆锦书走,幸好走在前面的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从下车到上车,一步多余的路都没走。
上了车之后司机问去哪儿,陆斯年正准备照着手机念,一旁的陆锦书毫无防备溜了一句京片子出来,司机一听就知道这是地道的本地人,没多问直接开出了高铁站。
陆斯年这才知道,陆锦书是地道的北京人,从小在这里长大,去故宫就和去公园一样,天坛地坛八达岭,熟悉的都能把路牌背出来。
陆斯年听完好一阵没说话,车内光线很暗,陆锦书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哄人似的仰头看他,以为他是生气了。
“学长也没问我啊,我主动说不是怕你不舒服不让我跟着来嘛!”
“我不让你跟着你就不跟了吗?”陆斯年瞥了他一眼,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陆锦书眨巴着眼睛,一时连语气都跟着乖巧了,“那学长不让来,我哪儿敢跟着来啊。”
哎呦,真是要了命了,这还撒上娇了。
“起开起开,坐一边儿去。”
陆锦书的目的达到了,他嘿嘿笑了两声,试探着拉了一下陆斯年的袖子,发现对方没反抗,便心安理得的靠近了些。
一路上陆锦书每到一个大的地标就指给陆斯年看,顺带着批判或者褒奖几句,很多东西陆斯年听说过,也见过图片,却没想到实景是这样的。
城市绚丽的灯火让他目不暇接,也忽的生出许多扎根至此的想法,那些早就构想过得场景一点一点在眼前化为现实,繁茂的枝叶汹涌的生长,与从前的梦不谋而合,陆斯年不免感叹,原来退一步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不知什么时候,陆锦书已经将人的手拉进了怀里,车里放着音乐,陆斯年的手很凉,像是还没缓过劲来,他专注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并未察觉。
陆锦书的心怦怦直跳,魂儿都跟着飞走了一般,车停下来,司机疑惑的扫了两人一眼,随即习以为常的按开了车里的灯,忽然亮起来的内灯就像清晨的阳光,将残存的旖旎情愫毫无预兆的捅了个口子,陆斯年回过神来,陆锦书也一下子清醒了,但他依旧没有放开自己怀里的手,匆忙拿起一旁的手机扫码付钱。
“付好了,您看一下。”
“得嘞,您慢走。”
怀里的手抽走了,陆斯年拿起包,面色平静,甚至还推了一下愣在一旁的陆锦书:“走啊。”
陆锦书很久没谈恋爱了,蓦地遇上这种让人心跳加速的事儿,总觉得反应慢半拍。
酒店就在身后,周遭繁华的很,车流不息人来人往,奈何实在太冷了,陆斯年的棉服穿了就像没穿一样,陆锦书一个人拖了两个小行李箱,急匆匆的往酒店去,死活不让陆斯年拿。
陆斯年原本订了酒店,但陆锦书说地方太远,面试不方便,来的路上临时换了一家,至今钱都躺在微信里没收,陆斯年总觉得,陆锦书照顾自己,就像照顾女孩子一样,妥帖的太过细致入微了。
陆锦书订了一个房间,两张床,毕竟价格不便宜,两间未免奢侈,而且又是陪着自己来的,对方考虑的倒也周全。
陆斯年说真的没住过这么富丽堂皇的酒店,从进去就是金色的灯,一直到楼层门口,都像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下,其实他多少能猜到些,陆锦书这样的人,家世一定不会差。
到了房间放下东西,两人皆有些疲惫,一人霸占了一张床默不作声的躺了十几分钟。
陆锦书先从床上爬起来,从包里翻出一瓶水递给陆斯年,“喝点水吧,想吃什么?出去吃还是点个外卖。”
对方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