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这些人冯天可以说是一个也不认得,毕竟虽然人在圈里,但确实也没接近过这些同行。
不过其中有个热衷做公益的圈内前辈冯天那是肯定认识,张红,是个妥妥的电影咖,拿过三个影后,圈内大佬无疑,冯天一开始看到她的名字也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节目的公益性质,想必她绝不可能来参加。
参加这个节目的艺人不管是自愿还是公司交代,肯定是没有为利的,真心公益也好,想因为获得好名声也好,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真的能帮助到孤独症患者。
这个节目的目的不在于能把孤独症患者变好——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真正的目的是让社会关注到这个特殊群体,并且能了解接纳他们,所以不管节目播出后这两个孩子会不会变好,只要能让大众关注到就已经成功了。这种形式的综艺节目注定不会全民化,热度也不可估量,初步判断不会太高。陆景言就是奔着赔钱去的,并不在意这些。而因为冯天的关系,让节目无意间上的热搜,确实是帮了节目一把。
经过多方协商,得到专业医师的指导,节目组只邀请了两位孤独症患者儿童,一个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叫程雅涵,小名叫笑笑。一个是八岁的男孩子,叫刘思源,小名叫小圈儿。
这是两个可爱漂亮的孩子,但是冯天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的不同。
为了在节目前提前熟悉一下,节目组让每个参加节目的艺人都跟两个小朋友进行了单独会面,因为害怕孩子会有失控情绪,所以提前请了一位特教老师随行。在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叫小圈儿的男孩子自己就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包纸巾,已经被他抽出来了很多,然后重复先折起来再撕破的动作。冯天进来的时候,孩子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就只是专心地在做自己的“工作”。
冯天不想打扰他,就坐在一边静静等着,等到一包纸巾都被撕完了,他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试图继续撕已经很碎的纸。
他的妈妈走上前去跟他沟通,声音非常小,小到别人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冯天之前了解过的知识里说,就算只是普通说话的声音,在孤独症儿童看来,也是很大的噪音了,冯天看着小圈儿的妈妈,暗暗记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在孩子面前犯错。
小圈儿的妈妈走过来,略有些抱歉地说:“您好,冯先生,小圈儿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他的生活习惯和可能的突发状况我都已经交代给节目组。请您多包涵了。”
冯天赶紧压低声音说:“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能跟小圈儿做朋友的话那就太好了。”
小圈儿的妈妈也松了一口气,其实送孩子来参加节目她也很犹豫,不过小圈儿对于很多低功能患者来说已经好很多了,他从小就进行干预治疗,所以现在起码自理能力和基本的生活是没问题的。孤独症患者最让**心的就是他们如何进入社会,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在征得了小圈儿特教老师的意见之后,她还是决定让孩子来参加节目,希望能因为这个节目扩大孩子的活动半径,也希望这个社会能因为自己的儿子,能让更多人关注孤独症患者。
另一个叫做笑笑的女孩子,是单亲家庭,跟着妈妈生活。
冯天和笑笑妈妈的碰面让他十分感慨,这是个很不容易也很伟大的母亲。
笑笑一开始只是不说话,不爱笑,只喜欢家里的冰箱,但是长得活泼可爱没人想过她会是孤独症。三岁确诊以后,整个家都崩溃了,笑笑的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笑笑妈妈最后还是带着笑笑和他离婚了。
笑笑妈妈拘谨地搓了搓手,看了在角落安静坐着的女儿一眼,冲着冯天笑了笑:“冯先生,笑笑是个听话的孩子。不过她有些时候可能会情绪激动,希望您别介意。”
冯天摇头说:“当然不会,您放心,我会和笑笑相处得很好。”
他说着看了笑笑一眼,她正在拿着自己的衣角认真地抠,他回头小声问道:“实在不好意思,为了笑笑,我想冒昧地问您一下,当您得知孩子是孤独症的时候......”
说着他又觉得实在说不出口,抱歉地说:“笑笑妈妈,真是抱歉,我不该这么失礼的。”
笑笑妈妈摇了摇头说:“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远比你想的要坚强。最初的时候我确实很敏感,如果有人跟我提起这件事我会非常焦虑不安,可是我是觉得自己的孩子丢人吗?”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的孩子有什么错呢?如果一定要怪罪谁,也应该是我的错。我把她生下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
她冲着冯天笑了笑说:“我在有一天深夜痛哭完之后想着,既然这辈子再也没有治愈的希望了,我的人生好像也再没有其他希望了,不如带着孩子一起走吧,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等我抬头就看见我的女儿揪着一只破烂兔子就站在那里和我对视,咬着手指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我知道,她是想爱我的,但上天没给她这个能力。于是我问我自己,你女儿是孤独症患者你就不打算爱她了吗?不,我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更多的爱她才行。从那以后,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