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甚至很多时候会骂他,可是冯天知道,她爱自己。
更何况,陆景言既然跟大姐早有婚约,应当,也是喜欢大姐的吧?
冯天不知道,也不敢想,可他又忍不住去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对自己日渐温柔是怎么回事?对自己这么好又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冯天又唾弃自己,不是你一直在纠缠不清吗?不是你一直在想着要他和你在一起吗?你如今怪得了谁?
可是,倘若大姐知道了一切,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陆景言,那冯天想,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求大姐,叫他们在一起。
他不怕挨骂也不怕挨打,可他想,如果此时失去了陆景言,他此生不会再幸福,这会是一根在他心上扎上几十年的刺,只要心脏跳动一次就会痛上一次。
冯天做好了一切准备,随时等待着各种不同的后果迎面击来,他又忐忑害怕,又坦然平静,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是故意的,只能说命运诡变造化弄人。就像他给那个粉丝说的一样“喜欢一个人没错”,他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去面对,这样才是冯家教养出来的冯天。
畏畏缩缩从不是冯家的家训。
他坐在返程的飞机上,掏出手机联系冯云溪:“大姐,我要回未名了,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可以吗?”
“可以,来我这儿。”
冯天到底还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空乘小姐的提醒下关闭了手机,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爱死死吧。
在冯天下飞机匆匆去找冯云溪的同一时间里,被武深派去的两个“新面孔”已经在同步报告这两天冯天的行踪状态了。
“我看到小少爷哭了几次,每次都偷偷的,又很快就收住。”
“我看见小少爷总是呆愣愣看着手机,我有一次装作不经意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陆先生’。”
武深挂断电话,心疼的不行,自家小少爷竟然自己一个人在外地偷偷哭了,还哭了不止一次,还不敢给人看见!
天理何在!我们小少爷干啥了这是这么可怜!说又不敢说!等等,陆先生?
陆景言?!
武深一拍大腿说:“好一个陆景言,我就说那天他肯定是欺负了咱们小少爷,不然小少爷带着酒气回来还一拐一拐的,咱们少爷一向是不想让咱们担心,有什么事都瞒着,我看这次没跑了!”
二刘也气得够呛,说:“我靠,咱们小少爷这么好的人,竟然还有人欺负!什么人??我看立刻带人去揍一顿!”
赶紧有人拦着说:“二刘,你他妈的可拉倒吧,这个陆先生可是大小姐的未婚夫,你还敢打他???”
二刘听了这话更来气了,“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的?还能有小少爷重要??我他娘的就不信了,大小姐要知道这小兔崽子欺负了咱们小少爷,不自己第一个下手捶死他!”
“我看先把这家伙绑了再说!我就不信他嘴硬什么都不说!我今天非得让他说了实话不可!”
“诶诶诶,先别冲动!”
“走走走!都他娘的跟老子去蹲点儿守着把这家伙先绑回宅子里再说!”
“别呀!别呀!先别冲动!绑架那是犯法的!”
“你他妈的逗老子开心呢吧?早二十年前咱冯家的汉子们干的就他妈的没有不违法的事儿!走!先干了这票再说!”
“诶诶!快站住!先别!先问过乔野叫他跟大少爷说一声再说啊!”
可惜这句话已经没啥用了,该走的都走了,剩下几个理智的,或者说是懵逼地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莫名其妙地说:“额,发生了什么?”
“嗯,不知道......”
“反正好像,是去绑人了......”
“卧槽!快他妈的联系大少爷!这帮二百五别整出啥事儿来!”
这边乱作一团,另一边冯天已经万分忐忑进了冯云溪的家门,看起来像个贼一样,悄悄地进了屋,见自家大姐就坐在客厅里喝咖啡,傻不拉几地干笑了几声,打了个招呼,“嗨,姐姐。”
冯云溪放下手里的东西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过来。”
冯天赶紧一路小跑着来到大姐跟前,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看着自家大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更是一阵心慌,赶紧坐在了她对面,搓了搓手。
冯云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说吧,什么事?”
冯天十个手指头都快拧出花来了,才终于吐了一口气说:“大姐,对不起。”
冯云溪往椅背上一靠,挑眉问道:“对不起什么?”
冯天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说:“我不知道陆景言是你的未婚夫......”
“所以呢?”
冯天听着大姐这样冷淡的语气一时间心像掉进了冰窖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他无意识地扣着自己的手指甲,心惊胆战。
作者有话说:
命运的轮盘转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