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菩萨哪管他是吉祥天还是如意斋,随他自称是谁,菩萨也不管到底谁偷了宝珠,到底是谁没尽自己的职责,菩萨自有菩萨的盘算,自有菩萨的有为法,菩萨笑的是他将宝镜还予毗摩质多罗,收拾了这出闹剧,抓了罗睺这个看守宝珠的,去内院处领个功德,顺便禀内院,自己已修得第二尊法身,到时候那新窟的胁侍菩萨位置岂不是唾手可得。
可叹啊!这净琉璃药师菩萨只看到罗睺与他演示那莲花如何一朵分成两朵,却未看到那两朵莲花内里的花蕊也一为二了,菩萨不知他一身分做了两形,虽是多了个与他一模一样,看着十分协调,一人一边做内院的胁侍十分美观的法身,可菩萨却不知他那观人心境的妙法也被一分为二了,再看不透人心了。菩萨此时只觉得满心的欢喜,满心的欢乐,通体舒畅,不觉有异。
药师菩萨对毗摩质多罗道:“我是来还宝镜的,药钵要是派得上用场,就留着用吧,这宝贝还是还给毗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吧。”毗摩质多罗道:“多亏了菩萨的药钵,小女这时就靠着它续命呢。”
药师菩萨道:“那就快快让伽蝉使一使那宝珠吧。”
如意斋也催道:“对对,快快,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他冲大家又是一通作揖,道:“几位先请。”
众人陆续进门,如意斋与悟醒尘走在众人后头也进了毗摩质多罗家。
悟醒尘悄声问如意斋:“我们来这儿干吗?”
如意斋道:“听说内院恩准了毗摩质多罗用摩尼宝珠救女。”
悟醒尘道:“宝珠找回来了?”
如意斋道:“你也觉得奇怪?你也很好奇是不是?”
他往前一瞅,笑了笑,没再说话,悟醒尘也沉默了下来。这一路上,念佛声阵阵,清朗法乐自天边播撒下来,众人都觉身心愉悦,各怀着各的快乐念头,各个都是满面笑容,行到了伽蝉的屋前。
毗摩质多罗停了停,叩了两下门,道:“特利悉那,伽蝉,内院使者带着摩尼宝珠来啦。”
屋里,伽蝉本躺在母亲特利悉那怀中梳发,闻言,忙褪下衣衫,玉体扭曲,在床上不停翻腾,不停喊苦。特利悉那也赶忙吐了嘴里的话梅,那话梅核嘟噜噜落进了地上摆着的一个药钵里,她拿起药钵,跪在伽蝉床前,哭号道:“进来吧,赶紧进来吧!!”
药钵里涌出半碗清汤,特利悉那沾了两滴药汤点在眼下,伽蝉冲她比手画脚,她赶紧撒了些药汤在伽蝉身上。
毗摩质多罗领着众人进来了,一看到伽蝉,跪倒在地,哭声震天:“你们瞧瞧!伽蝉这一身灵汗,魂儿都要被折磨没啦!”
如意斋问了声:“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有个说法没有?“
特利悉那擦擦脸蛋,回头哀声道:“我与毗摩质多罗结合后,这体内的魔性便传给了伽蝉,本也好好的,谁知前阵子给她过完成年生日,她便突然瑟心大发,见人就行不端之事。”
如意斋不以为然:“多大事啊,她有行色之心就让她行嘛,这又不是病。”他拱了拱药师菩萨:“菩萨您说是吧?说不定待到她行够了,那色即是空的道理就懂了,就悟了,这放浪形骸便是她得道的途经嘛。”
药师菩萨道:“看这信女如此痛苦,还是赶紧用摩尼宝珠为她解一解难吧。”
罗睺亦道:“对,快使一使!”
毗摩质多罗斜睨了罗睺一眼,心知罗睺揣了颗假珠子还如此催促着使者使它,必定是为了反口诬陷他心不诚,德不忠,害得宝珠失了法力,毗摩质多罗也不畏惧他,毕竟他笃信这宝珠是颗假珠子,一拿出来,他就跳脚。毗摩质多罗亦道:“对对,赶紧的!”
罗睺瞄了眼他,又催使者,那紫衣使者瞧瞧一个赛一个着急的众人,不慌不忙地打开宝匣,一时间,净光四溢,屋内一片祥和。一时间,众人竟都无法发出声音,似是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法度,一种无量,无尽的虚无感,充实感虏获了。唯有悟醒尘行为如常,瞅着如意斋,如意斋也是平常模样,还和悟醒尘挤眉弄眼,示意好戏马上就要开演。
却看紫衣使者将宝珠放到了伽蝉额上,伽蝉忽而睁大眼睛,身体腾空,那本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痛苦rou体忽而是躺平了,忽而是镇定了。伽蝉的声音也镇定了。她道一声:“原来如此。”双眼沉沉闭上了。
毗摩质多罗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扑到罗睺面前,扯着他的衣领吼道:“这珠子是假的!是鱼眼珠!”
罗睺也等到了这一刻,挣开毗摩质多罗,扑到伽蝉身上,夺过那珠子,在手里捏了个粉碎,道:“是因为你心不诚!!并非诚心诚意要伽蝉好转!摩尼宝珠定是有所感应,才无法发挥功效!”
众人齐齐看着罗睺,罗睺得意洋洋,还道大家都被他说服了,可一看无论是药师菩萨还是毗摩质多罗都突然跪倒在地,连那紫衣使者也跪在了他面前,特利悉那更是匍匐在地,罗睺这才察觉到异样,往地上一看,那地上一片白光,一颗宝珠缓缓升起,那宝珠飞到了伽蝉身上,落在她眉间。
悟醒尘看糊涂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