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个电话让叶意不得不再回自己的房子一趟。
一双Jing致的手工皮鞋踏入房间的狼藉中,避开零碎的桌椅部件,散乱的书本和文件,跨过玻璃碎片,最终在那个翻倒下来的书架前站定。
叶意看着自己书房里的狼藉一阵默然。
良久,他才问拘谨地站在一旁的小刘:“这次是怎么回事?”
继叶意的卧室后,叶意的书房又遭殃了,这次更为彻底,一整面的书架倒了下来,压塌了书房内大部分摆设,书也落得满地都是。
小刘搓/着手:“卧室完工后,我看书架上落了一层灰,就想爬上去清理,结果一上去书架就倒了。”
叶意:“……我交代过不要进我的书房。”
小刘眼神闪烁了下,没有说话。
叶意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
看这汉子紧张的额上的汗直往下掉,他终究没再出口责怪或质问,只是拍了拍小刘的肩膀:“算了,人没伤着就好,你先出去,我整理一下。”
小刘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上来了:“你要自己整理?”
叶意点点头,这里面很多书算得上是他父母的遗物,旁人也分不清,叶意自然是得自己整理,还好公司的重要文件他向来不带回来,有的话也在谢丞静那边的房子,才躲过了这一劫。
小刘道:“我留下来帮你。”
“不用。”
叶意背对着他捡起一本书,擦掉上面灰尘,语气有些淡漠:“小刘,你先下去吧。”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叶意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房间叹了口气,认命的收拾,将几本书放在幸存的沙发上,叠起高高一摞,随着收拾,露出掩盖在下面的一物,他拿起一本书时那东西滚到了一边,动静引起了叶意的注意。
看上去平平无奇,一块半掌宽的木屑,可能是桌子上某地方的部件,因为书架倒下来损毁了,但叶意多注意了两眼,就发现上面的痕迹有点不寻常。
他对着窗口眯眼看了下,认出是他抽屉的一部分,锁只有一半残留在上面,那痕迹更是像是……暴力所为。
叶意微微思索,将那块木屑放到口袋里。
收拾到下午,他才直起酸痛的腰背,打开门出去。
小刘一直站在楼下,看叶意下来连忙迎上去。
叶意:“你把书先搬到的卧室,剩下了的叫人来整理。”
小刘应是,羞愧的道:“都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全部弄好的,坏掉的家具我会找一模一样的赔给你。”
“先记我账上吧。”叶意摆摆手,他知道对方没什么钱。
他将袖子放下,接着不经意的道:“有其他人来过我家吗。”
小刘愣愣道:“只有几个装修的工人。”
叶意点点头:“有事再联系我。”
直到叶意离去,小刘才走到楼上的书房,他看着地上的狼藉,正要弯腰,窗口处闪过一抹反光,他皱起眉,快步走到窗前,一把将帘子拉上。
叶意抛了抛手中的木块,确认有人来过他家,他起疑心后在书房检查了一遍,不难发现自己的书房在书架倒落前已经被翻找了一遍,锁被撬开了,虽然事后有过整理,书架的倒落也掩盖了大部分痕迹。
但是同时也漏掉了几处,这木块就是被压到了书本中没被清理出去,才让叶意发觉不对劲。
小刘在帮谁掩饰?
那些人翻来找去的,到底再找什么?
叶意面上不露声色,实则已经格外火大,任谁的房子被这样入侵翻得一塌糊还搞破坏都会心情恶劣。
想来那次卧室的事也真如谢丞静所言有蹊跷。
晚餐的时候,叶意和谢丞静说了这件事。
两人是在外面一家餐厅打发的晚餐,餐厅在市中心的某座顶楼,两人的位置极佳,大面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
那块证据的木块被摆放在米白色的镂花桌布上。
谢丞静慢慢道:“先把那园丁辞了。”
叶意皱眉。
谢丞静切着牛排:“你不让我插手,也不听劝,倒时别怪我不管你。”
叶意叹了口气:“不是这么简单的,我信任小刘,自认待他也不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背着我隐瞒事情。”
谢丞静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直接接听,谈起工作事务来。
叶意见唯一能给自己意见的人都不听他说了,颇有些无趣,将餐巾放到桌上,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叶意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整理了下仪容,走出洗手间,拐个弯迎面差点撞上一人,好险叶意帮着托了对方的手一下,滑落的托盘才转危为安。
服务生惊魂未定的将托盘上的红酒摆好,确认其还完好后,抬头道谢。
“谢谢。”话音刚落抬头就看到对方的容貌,脸色一红。
叶意:“没事就好。”
服务生红着脸低头,叶意顺着对方眼神看去,才发现他还握着对方的手腕,立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