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嬴政将相当大方地放到李斯手里,李斯好奇地打开,然后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喷涌而出,跟一开始看樊於期脑袋的味道异常相似——因为没有防腐剂,胡椒水腐烂了……
墨斗的笑容gui裂在脸上,嬴政沉默了片刻问:“你让寡人带着就是为了……让它……腐臭?”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听我解释啊!
……
在墨斗的努力之下,防狼喷雾以正常的姿态,重现在嬴政和李斯的面前。在众议之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装到陶罐的方案,终于,防狼喷雾进化成了□□。
有了这个,李斯算是放了心来,开始准备其他的事项——他还要提防并不存在的四国联盟。
嬴政也开始整理起公文来,荆轲来得突然,典礼的筹备非常紧密,明天就要开始受降了,他得还捋一遍流程,只剩下还是忍不住担心的墨斗,他可知道历史上的刺秦有多危险。
墨斗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嬴政的袖子:“要不然还是算了罢……就说燕国不符礼制,秦国不应如何?”
“那降书岂不是没了?”
降……降书?
嬴政拿起让他看得有些头疼的流程往墨斗头上一拍,拍得墨斗有些发愣,嬴政顺势捏了捏墨斗的脸,“斗就安心罢,寡人明日便把燕国的降书给你取来。”
这关降书什么事啊,这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墨斗内心崩溃中,要是他现在说对降书没兴趣会被捅吧?绝对会被人捅死的吧!
……
秦国,咸阳宮。
黑色的旗帜从地阶开始一路排开,直到大殿才堪堪结束,巍峨的宫殿鳞次栉比,按着最规范的礼制彼此错开,这是由商鞅建制的宫殿,一寸一毫间尽显君王的威严与野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秦武阳手捧降书跟在稳步前行的荆轲后面,荆轲看着咸阳宫,心下赞叹,与秦国的宫殿相比,燕国确实略输一筹,死在这里,倒也不亏,荆轲甚至开始欣赏起鸟鸣来,看来即便是咸阳宫,插了翅膀也是能进来的嘛……
然后,他听见了沉重的喘气声——这是秦武阳发出来的。
很显然,对方并没有像荆轲那样的心理素质,杀人需要的只是一时之勇,但行刺需要的是往前走的信念。
荆轲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松开,罢了,对方不是他的好友,他本就不该抱什么希望。
大殿就在眼前,再做调整已是不可能,只能直接往上莽了。
荆轲暗自深呼吸,然后抬步跨入嬴政的视线,俯身拜下:“拜见秦王。”
长久的沉默,嬴政的视线犹如利剑一般划过荆轲和秦武阳的每一寸皮肤,荆轲全然接受,而秦武阳已经开始发抖了。
嬴政收回视线,像是不经意地问:“燕国既然降服了秦国,你怎还称我为寡人?”
这么一问,荆轲还好,秦武阳的脸色直接变白,他大汗淋漓,好似活见了鬼一般,李斯直接上前质问:“为何如此作态?你们可是是不满,还是说……心虚了!”
嬴政和李斯联手的下马威不仅吓到了秦武阳,连秦国的其他大臣都吓到了,他们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受降仪式,但这俩君臣这么一搞,秦国的臣子们都纷纷警惕起来,难道这是燕国的jian计?
“秦武阳是北蛮夷之人,未尝见君,故振慑,愿大王恕罪,”荆轲不慌不忙道,将嬴政和李斯的问题一个个回了过去,“为献献降书,燕国仍未亡,荆轲还是燕人,故称您为秦王。”
嬴政淡淡地唔了一声:“既然如比,降书便呈上来罢。”
说罢,便有侍者想从吓得腿软的秦武阳那里取走燕国降书,但是却被手快的荆轲直接取走,他拿着降书,脸上还算恭敬:“此乃燕国降书,不可如此怠慢,还望秦王手取之。”
此言一出,群臣激愤,李斯讥讽反问道:“你燕国也不过派区区两人前来,却要秦国以礼待之?”
荆轲面不改色地自黑:“燕国不过将亡之国,哪知礼数……”
这下连李斯也噎住了,倒是嬴政笑了一声,他低头俯视着荆轲:“也是,使者说得对,寡人计较燕国做什么,说到底,到最后还不是秦国的一块地……你说对吗?”
有时候就是这样子,你能自己的国家骂地一无是处,看却听不得旁人半句非议,尤其还是以如此傲慢的姿态,但偏偏这还是他自己挖的坑,再怎么样,也得跳下去。
荆轲低头深呼吸几口,将自己的愤懑之情全部压下去,然后咬着牙点头:“对……”
嬴政见此,便起身下阶,他手持佩剑缓步走向荆轲,随着他走过的路径,身边的大臣顷然拜倒,如同朝祭一般,为嬴政铺出一条君者之道。伴随着嬴政一步一步的靠近,饶是荆轲也忍不住手心冒汗,然后随即被燕国的帛书尽数吸收。
嬴政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这个过程在荆轲看来慢的不可思议,但是当其走完时,却觉得不过是呼吸间的事,等他一抬头,看见的便是嬴政的下巴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