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孩子的小命,不过这身子骨也落下了病根,从此缠绵病塌,能否活到成年都是未知数。
面对此情此景,徒磊都想问徒砧一句,值得吗?
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皇位,不惜用全家上下的性命来诅咒他,值得吗?
不只是徒磊和黛玉感慨,就连贾赦等人也十分为难,要是旁人敢做出咒杀皇帝之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不过下手的人是天靖帝的庶出兄长,这……
轻不得,重不得,着实难办,众人商量了许久,也不知如何定罪,便干脆把球丢回给天靖帝了。
徒磊看了一眼罪状,直接道:“赐死!挫骨扬灰,死后不得入皇陵。”
“圣上!”林如海劝道:“如此一来,怕是会伤了圣上的名声。”
虽是狠了点,不过以徒砧所做所为,倒也不为过,只不过徒砧毕竟是圣上的庶兄,这旨一下,怕是会伤了圣上的名声。
“名声和我的性命相比,重要吗?”徒磊微微冷笑,“既然敢做出来,便该有承担的勇气。”
他不是皇祖父,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另外……”徒磊顿了顿,“在御座旁另添御座!让皇后随我临朝。”
“圣上!”这话一出,不只是贾赦与林如海反对,就连黛玉自个也反对了,“这着实太过了。”
黛玉急道:“先前垂帘听政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圣上既然身子骨大好,妾身也该归政才是。”
徒磊拍了拍她手,“你这些年做的极好,不做可惜了。”
他知道黛玉一向聪明,但没有想到她在政事上也有几分才能,不继续做下去,着实可惜了。
徒磊笑道:“我知道这有些过了,但比起将你锁在深宫之中,我更希望是能真正发挥你的才能。”
不只是黛玉,黛玉手底下的那些女官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不比他底下的朝臣们差,不用着实浪费了。
徒磊又道:“当年大舅舅曾说,妇女可顶半边天,只不过我们当时没那环境,而如今既然已经开了个头,何不继续下去。”
帝后临朝,使用女官,不过是个开始,之后便是男女平等,甚至让女子继承家业,虽然很难,但如今既已打破了格局,只要维持下去,慢慢来,总是可行的。
别看这些事有些出格,但较真而言,他眼下所做的,只不过是给女子除嫁人生子之外,另外一个选择罢了。
他还记得,在皇祖父最后的时光之中,曾经说过几句,当年……先祖真正意中的继承人并非皇祖父,而是海靖公主,只是可惜因其女儿身之故,最终还是挑了处处不如海靖公主的皇祖父。
他虽未见过海靖公主此人,但瞧着海靖公主遗留给大晋的财产,徒磊也不得不说,失去海靖公主,的确是他们大晋之憾。
黛玉也有些心动,‘权’之一字太过迷人,要退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别看她只主政了小半年,但手底下也有了自己的人脉。
她和徒磊多年感情,既使退了也无法,不惧些什么,不过迎春姐姐、宝钗和熙鸾当初都是冒了大风险来帮她的,甚至因此误了宝钗和熙鸾的婚事,她一退,那宝钗和熙鸾怕是……
她也着实为了两个小姐妹的婚事而发愁,虽然两个小姐妹都不想成亲,但不想,和嫁不出去可是两回事,她原本准备两个小姐妹看上谁就直接赐婚便是,不过要是有更好的一条路,为何不试试呢?
她也着实想不出两个小姐妹终日围绕着男人、孩子、厨台打转的日子。
“那就试试吧!”黛玉悄皮的贬了贬眼,“不过在那之前,咱们不如先谈谈,这产假什么的该怎么算呢?”
她下意识的按住了肚腹,怎么说这坐月子的时候可没办法上朝了。
徒磊大喜,下意识的瞧着黛玉的肚子,“可是老三到了?”
真没想到,那怕换了个世界,老三还是个急性子的。
黛玉俏脸微红,在眼波流转间轻轻的点了点头。
贾赦与林如海总算松了口气,皇后娘这孕来的真的太是时候了,皇后有孕,看朝堂上还有谁敢说什么牝鸡司晨之语。
果然,面对天靖帝要在御座之旁加御座之举,不少人都极有意见,甚至还举了武则天之事为例,不过天靖帝一意孤行,再见天靖后也规规矩矩的,平时几乎不对朝政发表意见,大伙也只能罢了,久而久之,众人也也逐渐习惯了。
有着天靖后、薛女官、王女官……的例子,好些人家也开始重视起女儿,不知不觉间,女子的地位渐起,在天靖二十八年,京城里出现了第一家女子学堂;天靖未年之时,更是出了头一位承爵的女爵,打破了自古以来,爵位传承的习俗。
随着女官、女爵、女将军的出现,大晋朝也明白女子并非不如男。
后世有云,大晋朝虽在科技上落后西方列强,但却能在进入新世纪之后,快速追赶回来,与一群女子的默默付出有关,除了为大晋科学院打下基础的海靖公主、主持研发的王熙鸾、为科研提供大量资金的薛女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