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她活该。谁叫她伤我的心。”
木氏好生好气道,“她这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才先斩后奏的。而且你也知道她小时候就想当个县令。”
“那她就是不信任我。认为我这个爹老了,只会拖她后腿。”
年轻时,木氏就知道他特别会胡搅蛮缠,现在他看的书多了,她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她甩袖子走了,“我不管你俩爷俩了。反正这是你自己的闺女,心疼的也是你自己。”
陆时秋嘴硬,“我才不心疼她。她……”
等木氏走了,他说不下去了,起身把门关上,问四乙,“囡囡刚刚真的哭了?”
【对!】
陆时秋又是心疼又是气闷,支吾半天,才道,“她……她就是该。谁让她一天到晚就想往外跑呢。”
四乙沉默。
“四乙,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说不过你。】1111果断认输。
就在陆时秋咧嘴笑时,1111又补充一句,【胡搅蛮缠是你的拿手好戏,本系统是讲道理的人。】
陆时秋站在屋里直哼哼,想着他要不要出去哄哄闺女。
下一秒就听到外面传来女儿银铃般的笑声,他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原来家里来了客人。
“爹,家里来客人了。”囡囡推开书房门,冲里面喊了一句。
陆时秋装模作样放下书,见女儿又瞪了一眼自己,他有些气结,小丫头还挺记仇。
囡囡扭身招待客人去了。
陆时秋出来一瞧,居然是段清鸿,对面这个是……
段清鸿赶紧给他介绍,“三叔,这是我们族长的三女儿,段黎书。”
段黎书头上戴着帷幕。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外行走都要戴这个。
此时,她戴着帷幕向陆时秋点了下头,叫了声,“陆叔”。
陆时秋抽了抽嘴角,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戴着帷幕跟他说话。
她不觉得别扭吗?
不过陆时秋想着对面是姑娘家,还是客客气气点了下头。
木氏端上泡好的君山银针。
两人品了一口,齐声称赞,“好茶!”
陆时秋看向段清鸿,“你怎么跑京城来了?”
段清鸿笑道,“这不是帮族里运货嘛,想来京城看看。”
陆时秋点了点头,问起家里的情况,“宏一两口子过得怎么样?他们生意还好吗?”
“好,我来前还特地去看过妹妹,三叔给出的主意,生意能不好吗?机子钱已经挣回来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在赢利了。妹夫还特地让我给你带东西。”说着,段清鸿呈上宏一的包袱。
木氏一听是宏一带来的,当即打开包袱。
这些都是家乡的特产,虽然陆时秋也时不时吃海货,但是总觉得那些海货少了点家乡的味道。
木氏喜滋滋道,“今儿,我做点家乡菜,你们都留下吃饭哈。”
陆时秋也开口留饭,段清鸿点头,“那就打扰了。”
木氏摆摆手,“不打扰,辛苦你这一路送过来。”
说完,她就提着包袱去了灶房,陆时秋和段清鸿继续说家乡的事情。
盐俭县还是老样子。也不知为何,明明李县令把盐俭县治理得很不错,却一直没升官。
陆时秋不是官场人,自然也不清楚那两位的心思。
段清鸿又说了些家乡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他不停看旁边的段黎书,陆时秋装作没看到,不动声色喝茶。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冷场,囡囡上前打圆场,“段姐姐,你一个闺阁女儿怎么会跟着段哥哥来我们这儿啊?”
段黎书支支吾吾,双手攥着帕子,咬着下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把头上戴的帷幕揭开,露出那张Jing致的小脸。
众人都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不明白她此举何意。
段黎书自小就养在深闺当中,除了自己的兄弟父亲,很长见外男。把帷幕揭开,对她而言,就是抛弃过去,一心想要走出来。
这是她鼓足勇气才做出来的举动。
陆时秋吹了吹茶盏,心里约莫猜到什么。
囡囡下意识看了亲爹一眼,就见段黎书噗通跪到陆时秋面前,“陆叔叔,小女有一事请求。”
陆时秋用茶盖刮擦茶碗,他低头吹了下,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说。”
“小女想拜陆叔为师。请先生收我为弟子。”段黎书双手撑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陆时秋笑了,放下茶盏,“我的规矩,你知道吗?”
段黎书点头,“知道。”她从怀里掏出银票,有些羞郝,“陆叔,这些银票是我所有家当,我还可以卖掉所有首饰。应该能凑足五万两。”
陆时秋奇了,“你们段家商行和严家商行旗鼓相当,严家都能出得起银子,为何你们段家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