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不喜欢玫瑰味的?拆开尝尝。”说着撕开包装,倒了一颗在关熠手心里。
玫瑰糖是老式的零食,把混了碎玫瑰拌的糖浆倒进模具,再取出来,就是一颗硬币大小的玫瑰糖。金黄色的,中间凝固着深色的斑点,阳光下看是紫红色,是玫瑰花的碎瓣。
关熠含着糖,林赛把糖包放回装糕点的纸提袋,忽然听关熠问:“你带了这个?”
林赛把左手伸给他看:“这世上有一个女人的话你不得不听,那就是你妈。”
“是男人就敢带红绳,”关熠说,“赛哥更有男人味了。”
“你他妈又开始了是吧?”林赛给了他一肘,忽然问,“你是不是也满二十四?”
“是。”关熠似乎意识到什么,立马又说,“不是。”
“你骗鬼啊。”林赛猛地抓住关熠的左手腕,解开自己的绳子往他手上套。关熠想把手抽回来,林赛紧握不放,边笑边说,“乖,哥哥疼你。”
关熠别过身子,不让林赛得逞。林赛被他猛地一带,摔到他身上,关熠被他撞得往后一仰,险些栽进河里。
“小心啊。”旁边坐着小憩的游客吓了一跳。
关熠搂着林赛重新坐稳,放开他,重新捉住手腕,:“别闹,这是你妈让你带的。”
林赛反抓住他的手腕,笑嘻嘻地说:“这是你哥让你带的。”
关熠好笑:“你当我哥当上瘾了是吗?”
“刚刚不是你说的吗?真男人就敢带红绳,”林赛说,“你戴上我看看怎么了?”
关熠认命地伸出手去。
林赛替他穿过扣眼,把他的手推了回去:“送你了。”
“不要。”关熠说。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你少拿兄弟情道德绑架我。”
“不要算了,还我。”林赛伸出手,“这还是我第一次送人这个。”
关熠问:“真的?”
“废话。你过了几个十二年?”
“那我还是留着吧。”关熠说。
“对嘛,第一次是很珍贵的,你要珍惜哦。”林赛说。
“你能不能正经说话?”关熠说。
“我怎么不正经了?是你自己满脑子黄丨色废料。这就叫yIn者见yIn。”
“你怎么知道我说不正经就是搞丨黄丨色的意思?到底谁yIn?”
林赛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你。”
关熠拍了一把他的大腿:“又来了,是不是?”
“你打我。”林赛又撞了他一下。
“你还笑。”关熠也还了一巴掌,“你欺负弟弟。”
“现在又说自己是弟弟了?还跟我撒娇。”
“谁撒娇了,滚。”
“关熠,你是撒娇怪。”
“滚。”
两人你打我我打你,直到闹出一身汗,终于停了手。一阵风吹过,林赛转过头,正好和关熠四目相对。两人突然一齐笑起来。
他们挨得很近,谁都没有说话,然后起了一阵风。
42 惊!关熠的暗恋对象是……
星期一晚上,林赛果真收到关熠的消息,说明天等他考完试,晚上一起吃饭,他请客。
林赛问:几个人去啊?
关熠:只有你。
林赛:???
关熠:逗你的。还有几个朋友。
林赛:吓我一跳。
关熠回了他一个雪橇犬吐舌头傻笑的表情。
林赛:哇,这个狗好像你啊。
关熠:无聊。
第二天下午,林赛准时到了关熠说的那家酒楼,关熠在门口等他。算上林赛和苏昂,关熠总共请了六个人,有男有女,都是音乐学院出来的,个个都活泼健谈,很快和林赛熟络起来。
第一道冷菜上桌,苏昂才来。他笑嘻嘻地跟大家道了歉,在关熠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低头向他说了什么,关熠脸上的笑容仿佛就淡了一些。
他们并没有订到包厢,酒楼大堂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林赛坐在关熠另一边,也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苏昂轻轻拍了拍关熠,叫服务生再添一副碗筷。服务生布置餐具的同时,一个年轻男人笑着朝他们走来,向众人打了招呼,在新空位上坐了下来。
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大家寒暄起来,坐在林赛身旁的人告诉他:“这是阿真。以前我们念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阿真是一个瘦削单薄的年轻男人,听说还在念大四,面部线条有种类似女性的柔美,眼睛不大,笑起来很温和。阿真请关熠和众人晚上去他哥的酒吧玩,说自己请客,还帮关熠准备了蛋糕。
大家听了都兴致高丨昂,关熠看了他一会儿,说了声谢谢。餐厅自制的果酒上了桌,阿真率先举杯:“大家一起干个杯,祝关熠生日快乐。”
从酒楼出来,众人一起去阿真他哥开的酒吧。
苏昂是阿真哥哥的老朋友,阿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