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爷喜欢香翠,随时都可以来,我定然要香翠将您服侍的舒舒服服。”
“我看,不行。”徐清欢看向齐德芳,“正因为这位世子爷身份非同一般,不查清楚恐怕污了他的名声。”
徐清欢说完又向前走了几步,火把的光芒落在她身上,她看着齐德芳:“世子爷您说对不对?没想到卫所匆匆一别,再见面却是这里。”
……
“大小姐,”孟凌云的声音传来,“那屋子里,有……人被杀了。”
方才眼看着齐德芳被擒获,孟凌云在雷叔示意下四处探看,走进了那香翠的屋子,他立即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果然在净房里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影,一柄匕首刺在那人胸口之上。
老鸨快步走进屋子里,见到这一幕不禁脚下踉跄,香翠尖叫着从屋子里冲出来。
徐清欢看向雷叔:“有了命案,所有人都不准离开这里,只等衙门来查问。”
齐德芳惊诧地望着众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世子爷,”徐清欢走出屋子,“您有麻烦了,不如说一说今天您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徐清欢将火把凑在齐德芳那双快靴上,靴底已经沾染了鲜血。
齐德芳睁大了眼睛,半晌才蠕动着嘴唇:“我是想要救人……来到常州也是为了查案,我怀疑……宗室里有人意图不轨……我……真的没有杀人。”
第三百四十章 慌乱的世子爷
齐德芳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在徐清欢预料之中,她却也不觉得惊讶,随着案情渐渐查明,有些曾不为人知的事也会浮出水面。
早在王允的真面目被戳穿的时候,徐清欢就已经有过推测,那背后Cao纵一切的人图谋的并非一城一池的利益,有这样的野心,又能以王允和苏纨做棋子,他的身份应该不低。
在京中时她怀疑过简王,如今齐德芳提及了宗室,是故意在扰乱她的思绪,还是真的有所觉察。
齐德芳只见眼前的少女眨了眨眼睛,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思量些什么:“世子爷在查什么案子?”
“我,”齐德芳道,“有关于苏纨。”
齐德芳说着向周围看去:“这里人多眼杂……”
徐清欢看向雷叔,雷叔上前拎起了齐德芳,向前走了两步,稍稍远离了人群。
齐德芳像一坨烂泥,被人这样丢来丢去,折腾了一大圈,他已经看了明白,无论是安义侯世子,还是这位安义侯府大小姐都不可能轻易放开他,他干脆也不向徐清欢求情,只是迫切想要与徐清欢说明自己的冤屈:“我听说苏纨被抓,才一路跟过来的,在此之前我暗地里查了苏纨几年,都是因为我二叔的缘故。”
徐清欢没有打扰齐德芳,听他继续说下去。
齐德芳道:“我二叔是家中庶子,一出生就注定与爵位无缘,作为一个宗室没有俸禄,又不能靠科举入仕,不会轻易被朝廷拔擢,前程几乎无望,这辈子只能仰仗公中财物度日。
可二叔从小博闻强记,对农务、经商都有些心得,不愿顶着宗室的名头,就此颓靡一生,于是开始做些小生意。
二叔这样的苦心经营,渐渐有所回报,手中也有了几家商铺,就是这时候苏纨认识二叔,苏纨与二叔一见如故,相约一起行商。
苏纨虽然是长公主驸马,但是苏家毕竟地位不高,长公主嫁过去之后,苏家急于从中获利,闹出了些丑事让长公主厌弃,因此苏纨嘱咐我二叔,他与二叔经营之事先不要与外人说起。
二叔十分理解苏纨,两个人都是皇室宗亲又都身份尴尬,知晓这其中的艰难,表面上二叔打理买卖,遇到一些困难,驸马爷会帮忙打通关节。
开始的时候都很好,二叔和苏纨的商铺愈发的兴旺,可就在这几年苏纨做事越发不寻常,开始在商铺中安插人手,背地里做些二叔不知道的事。
我二叔暗中追查,发现苏纨在山西悄悄开了处铁矿,为了这处铁矿用二叔的生意做遮掩。
铁矿是朝廷明令禁止的,私开铁矿被发现必死无疑,苏纨身为驸马,为何要冒险做此事,炼铁所谓何事?难道是要私屯兵器,寻机谋反吗?
二叔还没查清楚,就被苏纨察觉,那处铁矿几日之内就被荒芜,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让二叔更加惊慌,只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苏纨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可见手眼通天,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二叔不愿意与我们提及,生怕我们也被牵连进去。
就这样战战兢兢过了一阵子,苏纨也没再做什么,二叔以为这场风波就会过去,却没想到铺子里的掌柜瞒着二叔买卖马匹被衙门抓个正着,掌柜入狱说是二叔指使,一时之间二叔身陷罪案难以脱身。
不止如此,二叔还发现家中上下都是苏纨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苏纨掌握之中,他心中大为惊骇,命自家亲信抓了那些眼线,以为借此能够查明一切,然而无论朝廷如何审问,这些人就是大呼冤枉。
二叔为了自己的清白,怎肯善罢甘休,让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