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没等大爷回去接您,自己就坐车前来了,家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用不着他们知晓,”宋老太太道,“宋家还是我做主。”
宋老太太说到这里,略微思量:“暄哥是什么性子,既然他遣人来与我说,那就是心中已经有了决策,更何况在此之前我已经得到了消息,既然如此……不要节外生枝,我先来看看那孩子是个什么性情,心中有数就好了。”
管事妈妈低声称是:“郑家也送来了帖子。”
宋老太太微怔:“你说的是哪个郑家?”
管事妈妈道:“就是杨家提起的那个郑家。”
宋老太太抬起眼睛:“你说的是安义侯的姻亲?杨家只是提了一嘴,哪里想到现在就来,而且她不是跟着徐大小姐一起前来,怎么倒托杨家人。”
管事妈妈自然想不明白:“这里只怕有些事。”
“有事就让事来,”宋老太太道,“不遇事怎知人心。”
说完这些,宋老太太让人扶着在屋子里走动:“明日准备些点心、小吃食,再将我准备好的见面礼拿出来,不要怠慢了那孩子,否则暄哥回来定然要伤心的。”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有些疑惑地望着宋老太太,半晌也没有说出口。
宋老太太笑道:“想说些什么?”
管事妈妈轻声道:“奴婢不明白,您都不知道大爷为何突然要结这门亲,就这样安排,万一……”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宋老太太道,“我不喜欢猜来猜去,暄哥的性子,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宋老太太说着抬起眼睛:“我又没有老眼昏花,也不是非要听别人告诉我,我还可以自己去看。”
……
徐清欢早早起来梳洗打扮,然后坐车去了宋家。
宋老太太住在宋成暄之前落脚的院子里,不同的是,宋老太太的到来让整个院子更有了生气,远远地就能看到有不少人在那里忙碌着。
宋成暄这个平日里都在军营中打滚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身处军营大帐中一样,身边不曾有一件多余的物件儿,仿佛随时随地都准备起身离开,身边侍奉的人也很少。
前世宋侯也是这样,所以会在这时候与她成亲,应该也不在他的谋划之内,今生因为她的重生,两个人相遇,从此之后走上一条与前世不同的路。
徐清欢忽然想起宋成暄在她耳边呢喃:“你放心,我都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你受委屈。”
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他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宋侯。
徐清欢下了马车,门口的管事妈妈立即迎上来行礼:“徐大小姐,我们老太太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徐清欢道:“劳烦妈妈在这里久侯。”
“您这样说可是折煞了奴婢。”
管事妈妈在前面引路,徐清欢走进堂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檀木椅子上的宋老太太,宋老太太穿着姜黄色的褙子,一脸慈祥的笑容,见到徐清欢上前行礼立即笑着道:“多好的孩子,快过来坐,我们好好说说话。”
徐清欢走过去,宋老太太立即拉起徐清欢的手:“听说你父亲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来的时候我带了些伤药,你拿回去也许能用得着。”
徐清欢望着宋老太太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早已经看透世事,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不会惊慌:“我父亲好多了,老太太从泉州一路奔波到此,还要惦念着这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徐清欢说着从凤雏手中接过一只食盒递给了管事妈妈:“我昨日与厨娘学做了泉州的小点心,也不知合不合老太太的口味。”
“亲手给我做的,我自然就喜欢,”徐老太太笑得慈祥,“快跟我说说,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徐清欢猜到宋老太太是个豁达的人,只是没想到见面比她想的还要顺利,宋老太太就像一个寻常的祖母,甚至还要随和,生怕她会拘束,还让人拿来了许多小点心,催着她吃些果子。
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融洽,不过徐老太太没有轻易提起宋成暄,仿佛这次见面只是寻常的拜见,并非为了相看。
两个人正说着话,管事妈妈进门禀告:“老太太,郑大太太来了。”
徐老太太看向徐清欢:“你可知郑家的事?”
徐清欢点点头:“郑家是为了郑二爷而来。”徐清欢简单将郑家的事说了一遍。
徐老太太仔细地听着:“这么说,郑大太太来拜见并没有与你们说起。”
徐清欢道:“没有。”
徐老太太明白过来:“我知道了,”然后看向徐清欢,“好孩子,你先过去等一等,我也听听郑大太太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徐清欢站起身向徐老太太行礼,就要出门。
“不用出去,”徐老太太笑道,“就在堂屋旁边的侧室里,我让人给你备上果子,你先吃些东西,一会儿我们再一起用饭。”
管事妈妈前来带路,徐清欢看过去,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