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还感觉到了一点血腥气。
银熊奖的奖杯被放在玻璃桌上,碰撞时发出“哐”的一声清脆声响。
任昀背对着他解着领带,靛青的布料勒出了两条痕迹,谢然的视线从上面滑过,隐约可以瞧见衣装覆盖的两片线条分明的肩胛骨。
地上铺了绒毯,谢然慢悠悠地挪了过去,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的一只手搭上了任昀的腹肌,另一只手则按在他皮带的金属扣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轻轻地冲任昀的侧颈和耳垂吹着气。
“好冷啊任哥。”谢然小声说道。
谢然在情事上向来主动,即使在旁人面前再怎么一副矜持模样,上了床后总是热情的。尤其是遇上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任昀更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他抬手握上了那只在腹上来回抚摸的手,转身将谢然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将他的一只手别在后腰上,凑近了去贴了贴他的额角。
“妆还没卸,想让我嗑一嘴粉呢?”他含着笑垂眸看着谢然的脸,撩开他掉落在眉毛上的一撮头发。
谢然撇了撇嘴,踮着脚仰头在任昀的唇上啄了一下,离开时还故意往旁边一擦,糊开的那一道印子不知是来自他的还是任昀原本的口红。他还用自己那只没有被禁锢住的手在上面抹了抹。
卸妆不卸妆的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任昀转身把谢然压在床上,撕扯着他的衣服。谢然顺着他的力道把外套褪下,一边抓着他的手腕说道:“轻点,这套衣服好贵的,抵我半个月生活费呢。”
任昀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唇,说道:“你是在抱怨我亏待你吗?”
“哪敢。”谢然搂住任昀的脖子,含住他的唇吸吮,犬牙在下唇上轻轻啃咬,他的舌尖舔过任昀的唇角,描摹着他的唇线,整个吻都带了一点情色味道,“以后估计都不敢让粉丝在官博下给我维权了,万一哪天顶头上司不高兴了,回来就得惩罚我。”
他加重了“惩罚”的音,像是在说另一个词。
“惩罚?”任昀疑惑地说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谢然笑了一下,说:“任哥可以试试,看我怕不怕。”
然后他就被自己那条几万块的领带蒙住了眼睛,而任昀脖子上的那一条则绑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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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昀的指尖在后腰的那朵玫瑰上细细摸过,像是在感受着谢然皮肤的纹路:“你当年应该直接把我的名字刻在上面。”
“我把你刻在心里了。”谢然软声道。
整个房间像变成了一个蒸锅,空气在沸腾,热意熏得谢然大脑模糊。
领带被摘下来的那一刻他几乎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只能感受到无止尽的快感和接踵而来的酸胀感。
他抱着任昀的手臂,贴紧了他的胸膛。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窗子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雪花碰着了窗,瞬间就化为了水,流进了窗框里。
清冷的月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远处的街道上灯火通明,车辆来往穿行。
“复出后啊,先办一个演唱会,然后准备我下一张专辑。”谢然懒洋洋地说道,“这次的目标是一个亿……”
“你这是要下军令状吗?”任昀蹭了蹭他的后颈,打趣道,“没有完成的话赔什么给我?”
“军令状不敢,万一完成过头了,岂不是下个月就得让老板喝西北风去了?”
任昀又笑了一下:“你养我就好。”
“嗯,我养你。”
雪下得大了,窗户的缝隙里隐隐传来了风的呜呜声。
“回国之后去看看我爸吧,银熊奖欸,得好好在他面前显摆显摆。”
“好。”
谢然转过身,再次搂上了任昀的脖颈,把整个人都塞进了他的怀里。
天上的云滚了又滚,一道月光破开雪幕,却见不到一点星子的踪迹。
风踉跄地从窗外跑过,白雪在窗框上积了浅浅一层,桌上的小银熊孤零零地反射着落进的月光。远方是万家灯火,水面清光幽微。
窗帘不知被谁的手再次拉上,薄纱模糊了一双人影。
是最好的他们,最好的人间。
一封信
有时候我会记不清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几年,时间像是过得很慢,又像是很快。我总是想,往后至少四十年,都望不到头似的。
我很想你。我有时会后悔把你送出去的决定,但我知道这是你希望的,所以只好无条件支持。
最近刷到了很早的时候的你的视频,我以前看过,应该是还在B市的那年,视频中的你穿着短袖T恤站在酒吧的舞台上,周围都是喧闹的人群。我时常会去想象十八岁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许是因为错过了,所以才这样耿耿于怀,忍不住地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去拼凑个大概,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上我未曾踏足过那些年的遗憾。
听说B市的风很大,尤其是在冬日,猛烈的风像是能把人刮跑。你不喜欢厚重的棉袄,想来每次都是穿